我开始担心起往后的日子,摊上这么一个强大又蛮不讲理的统治者,每天兢兢业业地过活,难怪食死徒们的精神状态都有点堪忧。
“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伏地魔危险地眯起眼睛。
“绝对没有,我在畅想往后在您统治下的安居乐业……”
脑袋旁边越来越盛的光亮敦促我立即闭上了嘴,同时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我一把按住眼前捏着魔杖的手,下秒掌心冰冷得像某种爬行动物鳞片的触感让身体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
“这就是你的很抱歉?”伏地魔嗤笑了声,扫了眼扣住自己手腕的血色镣铐。
镣铐往内的一侧是锋利的刀刃,紧扣着皮肤,他毫不怀疑只要魔杖再动一下,这个失忆了的无情女人就会干净利落地切掉他的手。
“起内讧无益于我们打败格林德沃,”我稍稍斟酌了下该怎么表示自己的尊重,“黑魔王主人,这只是以防您手抖……”
“上一次你叫我主人的时候……”伏地魔轻柔地说,黑色的眸子像两条望不见底的幽深隧道,“你在这开了一个大洞。这次看来是想切掉我的手?”
我停下转动的眼珠,表情逐渐变得僵硬石化。这疑似相爱相杀的混乱关系加剧了我的困惑。
冰凉的手被捂得温热了点,猝不及防间,它反手钳住微微挣揣的手,拉着按到了自己的腹部,毫不在意锋利的刀刃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道道细微血痕。
隔着薄薄的袍子,我能清晰感受到底下肌肉起伏的弧度。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浓稠了起来,我紧绷着身体,那只僵掉的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手。
我立即收起镣铐,这越界的暧昧行为已经突破了某种羞耻的底线。
我终于明白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明显是个情场高手,撩人跟喝水似的。
我一边自暴自弃地懊恼着,一边猛地用力往回拉想挣脱他的钳制。
不幸的是,这不但没改善处境,我反而在反作用力下,踉跄着被对方带进了怀里,像捕到猎物的大蛇,腰立即被他紧紧扣住。
“你的手腕被划开了,”身子紧贴着没法动弹,只留脑袋还在垂死挣扎般努力往外仰,想离他的脖颈尽量远点,我脸上挤出了个要笑不笑的表情,“不治疗的话会一直流血的……”
“我还不缺这么点血,”伏地魔把脑袋微微偏向一边,打量着逐渐染上绯色的脸颊,心情变得愉悦了起来,“真是罕见的羞涩,你从三年级之后似乎就没再露出过这么……纯情的表情。”
“你也在布斯巴顿上学?”我小声疑惑地问,听他的口气,我们以前似乎还是同学。
伏地魔微微翘起的嘴角一僵,这似乎一下将他从旖旎的回忆中拽回了现实,终于想起了今晚来的正事,旋即放开了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