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昨晚暧昧的撩拨,想到了他们之间更加相似的共同之处,想到了他们更加相投的志趣……
犹如黑曜石一般美丽的眼睛是我从前最喜欢注视的,现在却刺痛了双眸,我烦躁地扭回头,乱糟糟的猜想搅得心烦意乱。
“大小姐,你明白了吗?”
我抬起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跟着管家来到了湖边一处僻静的泥岸上。这里远离扎营的众人,风和树叶的沙沙声模糊了远处熙攘的声音。
“明白什么?”我抬起头问,管家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您很喜欢黑魔王……”
“谁很喜欢他了,”我撇撇嘴否认。
“不管您喜不喜欢他,都不该到这里来,”管家顺着改口道,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严厉,透着种长辈对晚辈无奈的包容,“格林德沃很久之前就在这里布局了……”
“门……”我轻声喃喃,脑海里立即浮现了书页上的那片帷幔。
“没错,他几十年前就想借助门的力量制造阴尸大军了。”管家说。
我用手指卷着一缕发丝,若有所思地揣度着格林德沃的布局,随即思绪一顿,“你怎么知道?”我狐疑地望向管家。即使这是格林德沃几十年前放弃了的计划,也不该泄露得广而众知。
“因为亚克斯利家族,确切说,”管家压低声音说,“您的父亲曾经参与了这个计划,并在家族纪事上简单备案。”
“迈恩哈德,”我轻轻哼了声,“格林德沃的第一走狗,确实很有可能参与……那么,他有说这个计划为什么搁浅了么?”
“既然称之为门,”管家对自家小姐不合礼仪的遣词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但他很快舒展开,接着说,“自然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钥匙?”我愣了愣,试图重新理解这个熟悉的词。
“或者说祭品,也许您更能理解,”管家说,“献上祭品,门才会升起。”
“门,升起?”我能听懂管家说的每个词,却不明白这些词连成句后的含义,“我以为它会跟英国魔法部里那个一样,有个大石头垒起来的固定门框?”
“据我所知,这一扇绝不是这样,”管家说。
我深吸了口气,烦躁地说,“先不说祭品是什么,门又在哪里?我们走到现在,除了接连不断的袭击和陷阱,连格林德沃的一根头发都没见着。现在连邓布利多也不见了……迈恩哈德还留了些什么吗?”我望向管家问道,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除了字里行间透露的,祭品似乎跟本家有关,”管家轻声说,话里渐渐显露难掩的担忧,“这也是我不赞同您到这里来的原因,祭品跟本家血脉相关,这足以让您陷入险境。黑魔王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