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的,是的,”格拉姆笑着附和道,随之话题一转,“您何不来参加我们的俱乐部派对呢?就在第一个项目结束后不久……”
“自从毕业后我就不常参加派对了,”我用不是很热情的声音假意推拒道。
“我保证,您会喜欢我们的小派对的。”格拉姆果然没有怀疑,再次邀请道,“下一次派对开始前,我会寄送邀请函给您的。”
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冷冷地应了句不再出声。我一向不擅长这种人情往来的应酬,以往是轮不到我,此时则是秉持少说少错。
格拉姆想玩什么花招,隔几日一探便知。
等差不多时候,我像是椅子烫屁股似的立马站起来,冲桌上的几位同事随意地点了两下头,便往会议室外走去。
出了大门脚步不停地往休息室冲,当然是贝拉特里克斯的休息室。
看得出来,利沃维奇为贝拉特里克斯安排的休息室也花了点心思,算是对所谓黑魔王麾下最忠诚可靠的仆从地位的认可。
房间虽然没有顶层那套那么地宽敞奢靡,但这间位于二层靠湖的房间也算得上豪华舒适了。
等怒气冲冲地拍开门,陡然望见心里惦念了一路的人就坐在里头,翻江倒海的焦躁瞬间熄了下来,火冒三丈地筹划了一晚的声讨也立即被随意搁置到了一处。
但心里憋了一晚的不平也让我没法彻底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
“你来干什么,”我装模作样地拿乔道,重重地坐到volde身边的沙发上,“现在就不怕别人发觉什么了吗?”
一言不合先被这么阴阳怪气了一通,他也没有露出一丝恼怒的神色,相反,从表情上看,显然他此时的心情好极了。
volde没有出声,他靠在沙发上泰然自若地打量了我一番,口气里带着种让人恼怒的揶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天赋,扮起怨妇简直是惟妙惟肖。”
我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又侧过脑袋笑了起来,“那何不跟我讲讲为什么你最忠诚的属下会像个怨妇?你这个英俊的主人没有一点责任吗?”
他侧了侧坐姿,手指把玩着我袖摆上的蕾丝边,“哦……比起这个,我倒更想知道为什么西里斯·布莱克在逃命之余还总想寄信给你……不如你这位漂亮的夫人来解释解释?”
“西里斯寄信给我?”我收起笑意,朝他一摊手,“信呢?”
他一手撑着脸颊一侧,另一只手抬起,夹着的食指和中指间慢慢显现出一封白色的信件,但当我心急忙慌地去拿时他又立即避开了我的手,“不如你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