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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马仕姐姐 第77节(2 / 2)

“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钱闪闪笑着说:“跟我爸问好,就说我爱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爱是彼此毁灭。

——孝顺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钱闪闪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戴尚意味深长的眼神,显然,是听到了方才那些对话。

钱闪闪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拿起沙发上的香奈儿,婀娜多姿地往前走着,回头说:“果然爱才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事。”

戴尚轻笑着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我外公的坟头蹦迪。”她说。

第90章去码头整点薯条吃

再一次跟钱闪闪视频的时候,顾西穗忽然觉得,她应该再也不会见到钱闪闪了。

她坐在酒店房间里,讲她的坟场惊魂夜,大概是,他们俩租了辆车子,一路开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明显是那种用来骗傻子的荒山,风一吹,到处都是声音,什么鸟叫虫叫鱼叫的……

“鱼是不会叫的。”刘灵面无表情地说。

“细节不重要啦……”钱闪闪穿着吊带背心、短裤,盘腿坐在桌前,左手一支烟,右手一杯酒,一副饱受摧残的中年大汉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西穗还听得津津有味,问:“然后呢?”

钱闪闪吐了口烟圈,自己都鄙夷地说:“然后我们俩就迷路了,当时天还黑了下来,没办法啊,只好报警,等了半天警察才来,问我们跑到山上去干嘛,我就照直说了,警察听完还以为我们俩疯了,想以破坏防疫的罪名拘我们几天,结果刚好有个小年轻认出了我,说搞不好是真的……但那种村镇小警察,根本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你们晓得吧?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就开始打电话,先给律师打,给律师打完打公检法,打完公检法打给市长热线,打完市长热线再打去找国务院……打到最后警察都慌了,让我先别打了。”

刘灵和顾西穗都笑得不成样子,钱闪闪挠着额头道:“那真是我有生以来最泼妇的一天,跟《秋菊打官司》里的那个巩俐似的,说你们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然后呢?”

“然后那几个警察半信半疑地给市里打了个电话,之后就上山挖坟去了——真的是那种特别朴实的警察,不久后浑身是泥地扛着铁锹下来,我问怎么样,他们比我还懵逼,说,真的有好多东西,他们处理不了,就亲自我们俩送回来了,整个一个黑色幽默。”

后面的事她就不再讲了,只是深深吸了口烟,转移话题,道:“我发现如今北方比南方热多了,你们说,地轴是不是真的变了?”

“不知道,我已经两个月没见过太阳了。”刘灵也一脸丧气地跟着她的话题走,说:“我现在只想带着甜甜去个有太阳的地方。”

“去三亚呗!”钱闪闪呷了一口威士忌,瞄向顾西穗所在的方向,问:“你什么时候搬去三亚?”

“下个月。”

“住处呢?”

“公司安排了酒店式公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海景房吗?”

“楼景——只能看到对面的楼。”

顾西穗撇了撇嘴。边笑着,边翻阅着厚厚的招标书,想都想不明白,她一个卖衣服的,为什么要研究这些。

刘灵将电脑转向顾西穗,顾西穗抬头看了钱闪闪一眼,怔了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不回去了。”钱闪闪伸了个懒腰,道:“我想先玩几个月再说。”

“去哪里?”

“还没定呢,新疆?西藏?云南?”她说:“突然发现我没去过的地方好多啊……”

是她说话的语气太温柔,让刘灵都怔了一下,皱眉凑到电脑前,问:“戴尚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钱闪闪说:“再掺和下去就没意思了,他一个陌生人……”

她轻扬了一下嘴角,刘灵则看了顾西穗一眼,顾西穗立即低头发消息给戴尚,钱闪闪却笑了起来,说:“他肯定听我的,不听你的——别忘了,我跟他才是一类人,我们反人类的世界你是不会懂的。”

刘灵只是问:“那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什么时候能走了,就出去逛逛,自由地活一次。”

“什么叫自由地活一次?”

“就是谁也不是地到处走一走,逛一逛。”钱闪闪非常孩子气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小时候一直想当个流浪汉来着,觉得一个人走江湖特别酷……可惜我这个人又懒又废,总觉得一离开钱,或者离开大城市就活不下去了,然后又一想,我今年都三十二了,如果再不去试一次的话,这辈子应该就没机会再试了吧?”

顾西穗和刘灵都是呆呆地听她说着,都知道她这么说,就很有可能真的会这么做——她曾经消失过一次,为什么不能消失第二次呢?

可奇妙的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仿佛已经变成了那个谁也不是的人,整个人都蓬松了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轻盈和丰沛。她叼着烟,拿下鲨鱼夹,晃了晃卷曲的头发,又重新扎起来,问:“你们说,我要是剪个光头会好看吗?”

好像头发才是女人最重要的表达,每逢想做什么决定的时候,都是从头发开始。

顾西穗道:“你如果光头了就没办法当谁也不是的人了。”

“有道理哦……”她很失望的样子。

刘灵似乎还想说点什么,顾西穗却问:“还回广州吗?”

“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她说:“你们俩早点搬家,我的房子可能要收回了,使馆区和别墅那边我还没解释,你们俩谁抽空帮我去说一声可以吗?”

刘灵和顾西穗又是一呆,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剩下的东西你们看着办吧,想卖就卖,想分就分,卖了的钱给张桂梅好了——有一些裙子首饰还挺适合兔总裁和dy的,让她们俩挑一下……”

她就这样交代起了之后的事,刘灵和顾西穗只是听着,之后刘灵忍不住说:“你还是回来吧,如今不同往日,一个人想消失可没那么容易,再说了,现在到处都是疫情……”

“所以啊,一生只能经历一次了。”钱闪闪笑了起来,又道:“我想起你之前说,你受不了一个人,然后觉得我也受不了一个人,可是隔离了十四天之后,我突然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以前我老觉得周围一安静下来,好多事就争先恐后地往我面前跳,但现在看它们跳来跳去的,居然也习惯了,好像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可怕……”

顾西穗脑补了一下她跟她抽象的记忆们手拉着手一起往前走的感觉,突然笑了。

那种感觉,她懂。

寂寞好像一只伏在桌脚的猫,冷不防就跳出来,搅乱你所有的状态。

然而习惯之后,你就会发现,你也是可以跟它和谐共处的。

能学会处理孤独和寂寞,才是成熟的第一步。

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说完之后,钱闪闪抬头,举杯,冲她们嫣然一笑,问:“干一杯吗?”

“我去拿酒!”

刘灵还在迟疑,顾西穗就已经站了起来,走进厨房,刘灵跟进去问:“你真觉得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呗,生活哪有什么没问题的时候?”顾西穗冲刘灵一笑,这话完全不是她的style,而是刘灵的style。

刘灵顿时就意会了,也低头一笑,说:“她现在看起来倒是真的快乐。”

“而且自由。”

“对。可是……”她看着顾西穗问:“将来呢?”

“将来她有我们。”顾西穗毫不犹豫地说。

反正钱闪闪想找她的话,总是能找到她的。

在2022年的6月,顾西穗忽然觉得,她的人生应当是已经确定下来了,未来五到十年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了:先是在三亚驻守几年,之后则按部就班地升职、加薪,存一笔钱,去读个商学院,然后才考虑下一步——

这几年里,什么结婚生子之类的事情肯定是没空想了,她愿不愿意是一回事,关键是,emma可能会杀了她。她说:“你是我带进来的、升职最快的人,你要敢辞职我非劈了你不可!”

之后又说:“但如果三亚盘不活,你倒是可以趁机生个孩子,太初目前的带薪产假还是给得还算大方……”

顾西穗大笑。

跟权西森转述的时候,权西森算了一阵,居然说:“我突然发现我们都好年轻啊,五年后居然才三十四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你以前觉得你已经老了吗?”

“有点,毕竟脑袋上顶着三十而立四个大字。”

顾西穗顿时就笑了起来,道:“刘灵老说这句话该被淘汰了,毕竟我们这代人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二十好几了,学历越高出来得越晚,糊里糊涂活几年就三十了,满脑子都是动漫和钢铁侠,张口闭口就emo,唯一的感情需求是养猫……总而言之,三十岁在二十一世纪应该属于青春期阶段,早恋、反抗父母、离家出走、夜不归宿……”

“还有叩问人生的意义。”

酒吧老板突然把两杯酒放在他们面前。

他们去的是1月1号那间酒吧,隔半年,他的花式鸡尾酒越来越多了,从“喝了这杯就辞职”到“去码头整点薯条”,以及“均衡地讨厌全人类”,每一杯,都写满了当代人的痛苦和焦虑。

权西森和顾西穗则自虐地又点了一杯fuck2021,并问:“今年年末你要出什么酒?”

“!”

“哈?”

权西森倒是先笑了,解释说:“世界杯。”

“可是为什么?”顾西穗满头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我喜欢的球队肯定会输的……就是不知道输多惨而已。”酒吧老板一脸丧气。

顾西穗就哈哈大笑起来。

她拿起那杯fuck2021,跟权西森干杯,两个人对视一眼,鼓足勇气,决定一口闷。

结果最后都皱眉,困惑地看向酒吧老板,问:“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

“你们现在再想想2021,不觉得特别美好吗?疫情有种快结束的感觉,还可以出去旅游,天气也不错……”

“妈的,2022已经惨到这种份上了吗?居然跟2021年比?”

但仔细想想,顾西穗的确想不起来她2021年在干什么了,她只记得她跟形式走人一样,每天都奄奄一息地等死。好像也没什么具体的痛苦,也没什么具体的快乐,只是毫无意义地焦虑并崩溃着。

看到顾西穗那个表情,酒吧老板就道:“你看,对吧?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完全不值一提吧?你呢?”

他又问权西森,权西森也托着下巴想了好半天,之后说:“我当时焦虑的事情可就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闭嘴!我不想听!”酒吧老板说:“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在面对两百分之一的竞争率呢!现在我们susie人都到你手里了,居然好意思说你不幸福?”

“哈哈哈哈哈哈!”

顾西穗又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好的,幸福。”权西森故作忧愁地承认,然后又瞥了顾西穗一眼——

这么一看的话,他们俩的变化还真够大的。

如今是顾西穗看起来比权西森潇洒多了,穿着波点裙,戴着夸张的耳环和项链,整个人都神采飞扬。旁边是新买的爱马仕,拆了肩带当手包用,毫不在意地放在桌子上,哪怕旁边就是水渍。

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她一下。

她则侧了侧脸颊,等那个吻落下。

如今她倒是能欣然接受他突然的、温柔的、又友爱的吻了,对着吧台上方的招牌看了半天,说:“我要一杯去码头整点薯条!”

第91章再见啦!

喝完酒后,他们打车回家,高跟鞋穿累了,顾西穗干脆脱了下来,什么耳环项链也一并塞到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权西森啧了一声,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啊。”

“一个包而已。”顾西穗故作不在意地道。

“坏了呢?”

“在深夜里抱着哭,并默默后悔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权西森又笑了起来。

其实买一个包是贵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一咬牙、一跺脚的事。保养和维护才最累,修个拉链就大几千,洗一次又是大几千,还要等几个月——如同生活一样,很多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难的是维护下去。职业也好,感情也好,友情也好,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付出,却不见得有任何结果。

顾西穗却已经习惯了,从消极丧变成了积极丧,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还不如尽兴一些。

这依然是她从钱闪闪身上学到的事。

把钱闪闪的决定讲给权西森,权西森却道:“你应该把王美佳的联系方式告诉她,刚好王美佳最近在新疆,她也准备环游中国一圈。”

“我的天!”顾西穗问:“真的吗?”

奇妙的是,一提到王美佳,顾西穗对钱闪闪的担忧彻底变成了零——王美佳也是三十多岁时离开了原来的生活,她能做到的话,钱闪闪为什么不可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西穗毫不怀疑,钱闪闪能成为一个开着大排量吉普车,遇到狼,也拎起扳手奋起反抗的那种女人。

甚至,那种形象更适合钱闪闪。

车到地方了,顾西穗实在不想继续穿高跟鞋了,又不想踩脏脚,就问:“你能不能背我回去?”

“可以啊。”他无所谓地说。

于是她就看着他下出租车后蹲了下来,顾西穗愣了半天,才伏到他背上,抱住他的脖子,并在他站起来的瞬间尖叫了起来。

出租车司机和小区保安都无语地看着他们,两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不要脸地玩着这一套,她大笑着,紧紧抱着他,并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想寻找的是,是当初他身上那种燃烧和灰烬、悠然和青草、夏日和小协奏曲并存的味道。

然而当夏日真正来临时,她能嗅到的只是薄薄的汗的气息。

其实权西森才是这几个月里变化最大的人。

姚梦玲虽然没有退休,但还是把大部分工作都交给他了,他现在跟广东那些家里开厂的小开彻底没区别了,什么正装都极少穿了,刚好夏日来临,同所有广东男人一样,一成不变的t恤短裤球鞋。

打理一个几千员工的公司,跟一个几十人的小酒庄,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那次裁员对他的影响非同小可,毕竟失业这个概念,从此有了具体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现在务实得多,也简朴得多,还有了一些倦意。

但奇妙的是,顾西穗反而更喜欢他了。

是那种,比如说,当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一眼,眉头紧锁的时候,她突然就明白了他当初为什么走向她,逗她笑的那种喜欢。

现在则轮到她逗他笑了,说:“怎么样?上班好玩吗?”

“别提了,天天都想翘班。”他摇着头道:“最惨的是我还不能辞职……”

顾西穗就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脸贴着他的脖子,望着前面摇摇晃晃的路,感觉到他用力握紧的,放在她小腿上的手指,终于对他怯了魅。

现在他在她心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而就意味着,他们如今可以讨论生活这件事了。

比如说,回到家后,顾西穗道:“我不知道这次去三亚要待多久,之后估计也特别忙,你觉得会对我们俩影响很大吗?”

“好像不是什么问题,”他说:“我们之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不一样啊,我现在比较认真了。”

他就立即看向她,还是那个讽刺又玩味的表情:“哦?比较认真了?”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后应该会进入倦怠期的。”

他也仰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那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咯,倦怠完了再恋爱。”

顾西穗又大笑起来。

她依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可是却很喜欢跟权西森讨论这些话题,可能所谓的爱情,就是两个理智的、成熟的大人决定要一起共度人生。遇到权西森,固然是有一点运气的成分在,但对如今的顾西穗来说,能表达清楚她在感情里的期待和诉求才是最重要的。

洗了澡,刷了牙,两个人躺到床上,顾西穗才问:“我去宁夏那一天,你说你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什么?”

“非常庸俗的、无聊的、无药可救的,近乎于一生一世之类的玩意儿。”他怀抱着她,故意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

顾西穗无声地笑着,之后问:“那现在呢?”

“也一样。”他很平静地说。

她听到他胸口的起伏,忍不住抬头看他,没法说,她现在心里闪过的,也是一样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真的能坚持不结婚吗?”

“不能。”他摸着她的头发,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之后垂眸看她,道:“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向这个世界或者父母妥协的,跟大多数人一样,决定结个婚,来证明什么。”

顾西穗突然想起钱闪闪曾经吐槽说,当代人的婚礼誓词应该改成:如果我胖到两百斤,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我们两年没有性生活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我生病了,尿失禁,你愿意照顾我吗?如果我负债三千万,你会跟我一起还款吗?如果我重度抑郁症,你能忍受我在家里发疯吗?如果变得油腻又麻木,一无所长,你还能忍受我吗?

她跟权西森讲起那段话,之后问:“所以如果我胖到两百斤,你还会爱我吗?”

他立即就坐了起来,皱眉道:“你先给我一个你胖成两百斤的理由。”

顾西穗也跟着坐了起来,round……几来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次互诉衷肠都像两个杠精。顾西穗道:“你管我为什么胖到两百斤呢!我就是想胖到两百斤不行吗?”

“不行。”他很坚决地摇头,说:“以你的身高来说,两百斤已经是健康性问题了好吗?”

“那你最多能接受多少斤?”

“一百五。”

顾西穗也不知道一百五是个什么概念,便道:“ok,可以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正准备问下一个问题,结果权西森却抢先问:“那如果我三百斤,你会爱我吗?”

顾西穗一脸错愕,沉默了三秒不到,他就先笑了。

事实证明,这世界上绝对没有百分之百的爱情的。

“所以三百斤到底什么概念?你现在多重?”

“七十四。”

“那就变成两个你那么多哦!”

“而且只有一副骨骼,剩下的全是肥肉。”

“……好恶心!”

“对吧,那你说,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呢?”

“督促我们不要变成两百斤和三百斤。”

“有道理。”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西穗则凑到他耳边,道:“爱你哟!”

他们最终依然没有结婚——至少暂时没有。

不婚的原因包括了:婚姻制的不合理、离婚冷静期依然没有被取消、结婚只是个形式,毫无意义。

不育的原因则包括了:不育是对地球负责权西森、生育好可怕顾西穗、就算有了孩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教育双方都赞成……

政府想让年轻人生孩子,好歹拿点诚意出来,天天喊口号算怎么回事呢?

顾西穗的父母当然一如既往地催着,顾西穗一如既往地无视——顾西穗又发现了一点工作的意义,人要有事情做,才不会把结婚生子当大事。

譬如姚总,她不催,是因为她忙的要死要活的,理都懒得理他们俩,偶尔才问一下:所以你们俩现在还在一起的,是吧?

顾西穗笑,只因为她跟权西森的朋友圈没有任何对方存在的痕迹,一个比一个商务。

而顾西穗到达三亚后,他暂时也没有去看望过她,她也没回去过。

最终她在三亚项目组里的职位是:市场经理,副的。

这可是个肥缺,提成高得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都是市场去上海,如今上海一解禁,变成了上海人民集体飞到三亚,全都是一张劫后余生的脸,边苦笑着边工作,提起那两个月,有人依然会无比惊慌,有人则把那些事当笑话讲。

顾西穗没想到的是,大美女lisa也被困到了上海。但skp在上海没有店,她是靠奢侈品品牌们活下来的。

重新遇到她时,她正在酒店吃自助餐,那种纯粹为了吃而吃的吃法,面前的食物堆积如山,如同根本吃不饱一般。

顾西穗走过去,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她抬头,冲她一笑,才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想签的?”

“在上海看到你了。”

她愣了半天,才说:“那么大个上海!”

“长得太漂亮就是这点不好,”顾西穗笑着说:“隔了一条街,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你了。”

她也笑,说:“其他的品牌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顾西穗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竞争无处不在,内部的,外部的。

工作第五年,顾西穗才第一次爱上她的工作,拿出了她对时尚的理解和当运营的店铺经验,一个品牌接一个品牌地去谈房租、销售额、店铺位置、装修补贴……

所有人都觉得招商不适合女性,不过在重奢商场工作,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因为你见到的几乎都是女人,尤其是奢侈品行业。

消费主义到底有没有意义呢?

她如今已经不再想这些了,她只知道在这个时代,她还有一份好工作,父母健在,有一个不错的恋人,以及三五知己,就已经是这世界上极少数无比幸运的人了。

而她会把这些牢牢地抓在手心,带着它们大步地、坚定不移地往前走——无论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边厢,商场的设计还在全球招标,工地却已经围了起来,开始地面清理。三亚市政府特意嘱咐了要好好处理那些树,但工人们还是简单粗暴地砍了再说,导致市民大规模投诉。

那天齐明辉人不在,其他负责人也不在,公司里的人就只好打电话给顾西穗。顾西穗怔了怔,驾车到施工现场,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哎你……”几个乘凉的工人突然就站了起来,试图拦住顾西穗。

顾西穗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她甚至都不用说话,他们就都顿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西穗则继续往前走。

工地才是百分之百的属于男人的领地,而那些施工的男人,就是抖音快手上那些练普通话都说不太好,就迫不及待发表自己“观点”、嫌弃女人晦气的人。

但只要你的职位足够高,分量足够重,就没任何人敢拦你。

她踏着碎石和砂砾,穿过尘烟,脚踩着那条又崎岖又忐忑的道路——如同2017年回国时一样,抑或在台风天打开商场大门时一样,以及12月31日,走向她恋人的那一天——

当她决定要去做什么事,就没有任何人能阻拦她。

她将去往每一片她想去的土地,做每一件她决定要做的事。

“新的一年,记得勇敢一些。”

她还记得钱闪闪跟她说这话时的样子,而她则希望下一次见到钱闪闪的时候,跟她说:你瞧,我做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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