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电话那头沉寂了许久。当晓峰准备确认电话是否断掉时,电话那头的阿姨才再次出声,声音充满疑虑。
“你找小涵有……有事吗?你们晚上要干……不,要玩什么呀?”
“我们……不玩什么呀。他在吗,阿姨?”
“小涵他会有女朋友的,晓峰。你也会有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呀,咱可不能把路走歪……”阿姨的说话声已明显颤抖。
“咳!您误会了阿姨。我们没什么……算了,算了。不打搅您了。再见。”晓峰将手机使劲撩在床头。
他再没有将号码继续拨下去,不是“电话簿”中缺少朋友的电话号码,而是缺少真正的朋友,那种可以互诉衷肠的知己朋友。现在想想那句话:“朋友就是人类之间为达到互相利用的目的而特意创造出的虚伪词汇。”这的确是真理。他妈的,我从前居然还怀疑过这句话。人类世界真他妈的是疯了。
“……喂……”手机发出微弱地说话声。
孤独失望的晓峰望着位于床头的手机,迟疑了许久,他不知是否该在此刻去理睬这个属于现代社会的小玩意。思量再三,他还是捡回手机,无力地将其贴在耳朵上。
“谁呀?”
“你是在问我吗?”电话那头传来极其低沉地声音。这声音对他来说已再熟悉不过。“你给我打电话竟然问我是谁?晓峰,你病了吧?”
“我、我没……”晓峰欲言又止。这电话可能真是自己拨过去的,或许就在刚才扔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触到的按键。“哦!我只是确认一下,以免弄错。”
晓峰的口气有些缓和,不是因为他不再讨厌电话那头的怪种,而是在今天这个对他来说十分特别的日子里,真就找不到一个能倾听他痛苦心声的人。或许电话那头,那个在自己当下生活中已成为“过去式”的朋友,此时会有空,会愿意听自己说上几句苦闷的话。晓峰忧郁着,但最终还是开了口。
“从武……你……今晚有空吗?”
手机发出一声叹息。“哎!看来明天是不会有太阳了。太阳公公被你吓死了,晓峰。”
“没空就算了,拜……”
“慢着!你还没说要干什么呢?有空怎么样?没空又怎么样?”
“有空就见面聊上一会儿,没空就……”
“哪儿见?”从武话音很干脆。
“你是在家吗?”
“我?呃……对……是在家。”从武回答的有些支吾,像是在撒谎,这打破了他一向处事沉稳的风格。
“怎么?不方便吗?”晓峰产生了一丝疑虑。
“没有!”
“那我过去找你?”
“好。你半小时能到吗?”
“半小时?咱两家的距离走路也不过半小时,何况我是坐车。”
“那你也半个小时后再来。”
“为什……好吧,听你的。我们半小时后见。”晓峰没力气,也没心情问为什么,也许人家此时正躺在床上,可能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两个女人对变态来说也不算多。
六、放纵(1)
……
“你那天是不是作弊了?”
“哪天?作什么弊?”从武一脸迷茫。
“就是和那些纳粹杂种喝酒那天,你一口气喝了三杯。你是怎样办到的?”
从武得意地撇起嘴来。“怎么说呢?你听说过抗酒精血液吗?”
“抗酒精血液?”晓峰惊讶地瞪大双眼。“你的意思是……千杯不醉?”
“差不多。酒精对我似乎不起作用。”
晓峰点点头,苦笑道:“你真无敌。”他转身来到窗前,鸟瞰外面的世界。
似乎今天是好心的云朵让月亮提前下了班,星星也沾了光,一个都看不见。下面的操场今天也没有亮灯,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他不自觉地朝下方的女厕所望了一眼——没有特别淫秽的想法,只想解解乏而已。但他的邪念却在低头观望后落空,一样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似乎是一个小“别墅”在楼下静静地矗立着。
“这下面……怎么没亮灯?”
从武放下手中的酒瓶,翻腕看了一眼手表。手表外壳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