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薛对自家少爷的“隐藏身份”适应良好,“今日甚热,你不如先进来,与我去厅里坐下说话。”
靳嫣然并不领情,“我为正事而来,与闲杂人等无话可说。”
薛满指着自己,“我是闲杂人等?”
靳嫣然嗤笑一声,“区区一个婢女。”
“婢女怎么了?”薛满反驳:“婢女亦是人,亦能为主子分忧解难。”
靳嫣然会错意,神色愈加鄙夷,“无论你在世子面前有多得宠,这都不是你能掺和的事。以色事人者,便该有自知之明。”
薛满眨眨眼,瞟向庞管事:她说的什么东西?谁以色事人了?你吗?
庞管事:……我没有,我不是,我绝对不可能。
“阿满姑娘。”他道:“您生得太漂亮,靳小姐怕是误会您了。”
薛满懂了,对方这是对漂亮的婢女有成见,非常大的成见。
“靳小姐。”她没有动怒,飞来一句,“我不怪你。”
靳小姐问:“你不怪我什么?”
“不怪你见识有限,以偏概全。但我得告诉你,天底下既有好官也有坏官,同理,既有依靠颜色,攀龙附凤的婢女,也有吃苦耐劳,踏实肯干,忠于本职的婢女。”薛满笑吟吟地道:“巧得很,我便是极为罕见的后者。”
“哼。”靳嫣然不屑道:“你说再多也只是个婢女,身有贱籍,不得谈论官事。”
“我是贱籍,那你是什么?”
“我自然是良民。”
“或许很快便不是了。”薛满道:“按我大周律法,谋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其罪及妻孥,祸连三族。你是贾松平的亲外甥女,刚好在三族内,此番难逃责罚。”
她朝庞管事使了眼神,庞管事便道:“阿满姑娘所言极是,按照律法,靳小姐也该被一起抓进大牢。”
竟有这等律法?!
靳嫣然的脸色迅速变幻,脱口道:“我与贾松平并无血缘关系,我是他家中如夫人的外甥女,算不得他的正经三族!”
“哦?”薛满问:“那你跟我一样,也是闲杂人等?”
靳嫣然陷入两难,若回答是,那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若回答不是……
“靳小姐,你好好想清楚,若你肯认这个姨父,我们便努力成全你。届时你可以先进大牢,待我家少爷有精神了,再抽出空去牢里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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