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非……
突然一个让黑发斯莱特林恐慌的念头硬生生的出现在他的脑袋里。
这个念头让他双手紧紧的抓着报纸,强迫自己把那则报道读下去。
然后他便找到那段文字——
【据在现场目击者称,虽然他们在远处无法了解具体情况,但他们可以肯定马尔福爵士当时并没有做明显的抵抗,他们并没有看到爵士的守护神出现。当时爵士的表现就像是失去了魔力!
有知情者称,他们看到爵士在遭遇摄魂怪之前正在“三把扫帚”用餐,同席的是一位金发女士,在席间他们似乎有过激烈的争执,之后马尔福爵士单独离开……】
读到这里西弗勒斯已经完全读不下去了,摄魂怪阴冷的气息似乎穿透了纸张侵袭了他的全身。
失去魔力……
上次贝拉特里克斯带走的魔药中就有一瓶有暂时禁锢魔力的功效,他能让人在半小时内无法施放任何魔咒。
半小时,足够摄魂怪做任何事了。
难怪取药的是贝拉特里克斯而非一直同他配合完成这项工作的卢修斯。
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是他杀了他!
是他杀了他!
跪倒在地上,西弗勒斯十指紧紧的抠着地板,发出无声的哀嚎。
世界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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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带着满心的疲惫站在他最近已经十分的门前,曾经他是多么满足和快乐站在这里,但现在……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得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他太自信了,以为自己掌握了历史的脉络就能随心所欲。
一路的顺风顺水让他轻看了自己的对手。
他的敌人是那样强大,哪怕他是疯狂的,而他几乎是孤军作战。
他必须为自己找更多的盟友了,在有了这样一个教训后。
一个以他父亲的生命为代价的教训!
手抵在门上。
这张门早就不是原先的破烂模样了,自他硬搬进来后,整幢房子都按照他的喜好被重新修整过了。虽然外表在西弗的坚持下仍保留了相对简朴的风格,可内里可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有马尔福式的华丽。唔,其实离他的要求还有段距离啦,但西弗坚持布置他的房子要用他的钱,所以他只能努力走简约路线了。不过,一个马尔福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会是一个马尔福的,房子整体的品味勉强让他还算满意。
想到他和西弗两人一起布置房间的情景,铂金贵族紧绷了整日的面部线条不觉柔和了起来。
户外微凉的风让卢修斯回到现实,不管怎样都必须面对的现实。
深吸一口气,卢修斯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点灯,黑黑的阴沉着,借着晦暗的星光可以隐约看到沙发上坐的黑影和他面前一团被捏得变形的报纸。
看来西弗已经知道了。
这样想着,卢修斯随手关上门走了过去,点燃炉火,将手中的餐盒放到桌上,他让自己用平常的声音说道,“西弗,又没没吃晚餐吗?还好,我有记得让拉比准备,是你喜欢的小羊排,还是热的……”
“卢修斯,”黑发斯莱特林静静的开口,声音干涩而嘶哑,“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西弗,先,吃饭怎样?”试着让声音保持平稳,铂金贵族用同样轻的声音道。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打开盒子,机械的吃他那份晚餐。
而铂金贵族坐在一边,同样也沉默下来。
将最后一点食物咽下,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空盘子,仿佛等待一个宣判,“现在,说吧。”
“西弗,我要结婚了。”铂金贵族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平静得像是在说其他人的事,“纳西莎怀孕了。”
“哦,恭喜。”回应的是同样平静的语调,没有任何波澜。
然后,沉默继续回到他们之间。只有壁炉中的火焰在啪啪的跳跃,在静谧中仿若呜咽般空洞的回响。
不知是谁先伸出手,也许是同时。
他们紧紧的拥抱彼此,唇与唇重合到一起,舌与舌纠缠到一处,仿佛是要吸取对方灵魂般疯狂而执拗。
两具年青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仿佛磁石一般不愿离开对方半分。
近乎焦急的,他们在拥吻中剥掉了彼此的衣服,很快袒裎相对。
他们疯狂的拥抱着对方,双手在对方的身体捏抓——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们的肢体缠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嵌入身体般紧密。
将恋人压倒在火炉前柔软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卢修斯只匆匆用手指拓张了下那狭窄的甬道,便粗暴的拉开西弗勒斯那两条修长的腿狠狠的贯穿了他。
没有任何前戏。
身下湿濡的感觉和恋人突然紧绷的身体,以及压抑的痛苦呜咽让卢修斯知道他一定是受伤了。
但他心底的兽很快被唤醒,在他还来不及后悔之前。
因为他的爱人用力拉下他的脖子,几近凶狠的亲吻他的唇。
口腔中的铁锈味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想要,想从此融为一体,永远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卢修斯用力抓着恋人髋骨,深而猛烈的撞进西弗勒斯的身体,那□、炙热的感觉从来都让他为之目眩神迷;那激烈的脉动和醉人的呻吟,哪怕它仍藏着痛苦,那些令他血液沸腾。
他熟悉身下恋人的每一寸肌肤,他饥渴的搅乱他的所有情绪,让他所有的注意力只陷在他这里。
他渴望让他永远刻上自己的印记,为他尖叫、为他疯狂。
“卢修斯!卢修斯!啊哈啊……!!!”
西弗勒斯的十指紧紧的抓着恋人的肩胛,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那个已经刻入骨髓的名字,毫无保留的打开自己,两条腿紧紧的缠着恋人的腰,将自己如献祭般送上,哪怕身体如被撕裂了般疼痛着。
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卢修斯从来都是完美而温柔的情人。
但此刻,这痛苦让他感觉真实,精神上无法宣泄的情感借由肉体爆发出来,让他觉得自己是存在着的。
疼痛让他的所有的感官更加敏锐起来,每一次肌肤的摩擦都让他燃烧、让他无法自已。
然后,仿佛是到达了某个极致,痛觉变得模糊起来,剩下的只有那一波波如惊涛骇浪般的冲击和渴望。
再然后,真个世界都变得虚无,只剩下他们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混沌,只有他们的连接更加尖锐而真实。
当他们的连接变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激烈时,愉悦和那无法控制的快感把他们的精神融合到一起,通过那深深的结合他们可以感觉到彼此生命的脉动,那些绝望、渴望、希冀种种矛盾而强烈的情感在他们的血液里混杂、争斗。
当那令人窒息的时刻来临时,如野兽般狂乱的嘶吼在房间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