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哪怕人已经站在眼前,秦榆还是不敢相信,毕竟没有圣上的旨意,远在边疆的将军突然回京,这让她在惊讶之余,心中一沉。
“你是擅自回来的吗?”
堂中下人们皆退出,之余两人面对面坐着,秦榆的表情严肃,望着神sE自若的云寒雁,迟疑了:“还是说……是皇帝的意思?”
初春的暖风吹不散她从边关带来的寒意,云寒雁风尘仆仆归来,坐在那里,也未有一刻放松,肩背挺拔,把佩剑握在手中,垂眸。
“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能让我不顾风险,暗自回京呢。”
秦榆沉默。
这些年,她也看得出掩盖在盛宠下的,是对云府的忌惮,或者说,是对云寒雁本人的忌惮。
哪怕云寒雁是陪着皇帝打下江山的人,可她在边关的功绩太多、声望太高,昔日用兵如神的赞誉经年累月中变成猜忌的养分,滋养着压制她的野心。
云寒雁直接表明回来的计划:“过几日,圣上将会在祁山狩猎,到那时,我会去面圣,在此之前,我回来的消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麻烦您了,夫人。”
“我知道了,这些我来处理。”秦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那封跨越千里,带着京城初春花香、遥寄到塞北边境的信,云桐双笔下字字珍重的话语。云寒雁望向秦榆,露出怀念的笑:“乖乖呢,是出门了吗?怎么不见她。”
她好想她的乖乖。
过了这么久,不知她变成什么样子了。
听云寒雁提起云桐双,秦榆yu言又止。
云寒雁看她表情为难,神sE渐渐冷了下来。
眸中有冰冻三尺之寒,她握紧手中佩剑,话语中都透着血腥气:“她出事了吗?”
秦榆摇头,半响,只叹了口气,起身。
“罢了,等见到她,你自己问她吧,有些事,说不定她更愿意与你说。”
云寒雁不解其意,但还是跟着秦榆到了紧闭的闺房门前,她站在一旁,皱着眉,看秦榆敲响房门。
屋内传来云桐双闷闷的声音,带着些愧疚和疲惫:“娘……我还不想出去,再给我些时间吧。”
听到一如既往的回答,秦榆没有应声,无奈地看向云寒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寒雁会意,抬步上前,犹豫着m0上房门。
在边境这么长时间,作为将军,她已经擅长发号施令,用话语指示万千人作战,而此刻,她的声音生涩而紧绷,压着声线软下来,如刻意吹慢的寒风,生怕刮到所牵挂之人的皮肤。
“乖乖。”
“是我。”
“阿姐……回来了。”
几个呼x1间,屋内没有任何声音,寂静至极。
紧接着,房门突然被拉开,“砰”的一声,携带着扑面而来的风,一团温热火焰般的小小身躯,带着小姑娘独有的馨香和柔软,就这么猛地冲进云寒雁怀里。
云寒雁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因为她撞进怀里而踉跄,轻轻松松地搂住她,手臂箍着她的身子,把人完全搂在怀里。
怀中人声音哽咽,压抑着几乎冲出喉咙的泣声,身T微微颤抖,紧紧揪着她的衣服,埋在她怀里。
“阿姐……乖乖好想你……”
“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桐双终于痛哭出声,孩童一般涕泪横流,毫无形象、毫不顾忌。
她将这几日闷在房中所有的委屈、痛苦,尽数释放在历经千万里、为她奔赴而来的姐姐怀中。
云寒雁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发,一如小时候那样,用手臂紧紧压着她的身T,贴着她,轻轻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