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1 / 2)

>

他艰难地翻着,不过是因为这是花清远看过的,他真想融进花清远的世界里,懂一些花清远懂的东西,这样……距离是不是更近一些了呢?

——他不只会唱戏的。

“怎么这么晚还回来了呢?”见着花清远回来,程蝶衣颇感意外,心里却是真实地绽开心花的,他连忙扔了手里的书,迎了过去,“这,这是什么啊?鱼,这是鱼啊……”

“小金鱼,拿给你养着玩的,”花清远把手里拿着的圆形白瓷蓝花的小鱼缸放到书桌上,“你唱戏累了,看着这小东西,对眼睛有好处。”

程蝶衣伸头去看,只见小鱼缸里三条红白相间的小金鱼,正欢快地游着,偶尔吐出的小泡泡,浮在水面上,甚是讨喜。程蝶衣忍不住伸出指头,要去捅一捅了。

“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程蝶衣玩弄了一会儿小鱼,花清远那边也脱了外面的西服,松了领子,听程蝶衣问,他笑着回他,“有什么好处理的,我四哥弄过学朝后,由着他管吧。”

他四哥管得那是极好了。险些把自己亲妈气得吐血三升。

“凭白不是我这个做弟弟该说的,本就是我三哥的不对,他先辜负了翠娘,有了笙儿,又骗娶了三嫂,还瞒着三嫂,这里里外外就是对不住两个女人,现在这社会,男女平等了,翠娘何辜,三嫂何辜,要我看,三嫂就应该和三哥离婚,追求自由,既是翠娘说不爱我三哥了,我们家也应该收翠娘做女儿,再风光把翠娘嫁出去……”

这话原原本本是他四哥说的,绝对附和这愣头青每天瞎掺和着的各种事情,标新立异,听得他差一点就笑出来。

刚醒过来的花老夫人,又被气昏过去了。秦若然也不细水长流的哭,开始改捶地嚎啕了。

要不是因有这一出,他还能早回来一会儿的。

“你四哥真是这样说的?”程蝶衣听得都直咋舌,后又垂下头去,深有感触地说:“听着是浑了些,不过细想想,还是有些道理的。”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他被他娘关了小屋子,我还着人给他送了夜宵过去。”

花清远一把拉过程蝶衣,让程蝶衣坐在他的腿上,他摸了摸程蝶衣的脸颊,“说到夜宵,我这也有些饿了,你吃了吗?”

“没,”谈什么夜宵,其实连晚饭都没有吃,一个人吃厌厌的,忒没意思。

“那正好,我们一起吃,我去吩咐他们,做些清淡易消化的,”花清远捧着程蝶衣的手,吻了吻,“果然还是回到家里,舒服啊,我在那儿都想不起来饿。”

这是一双极秀气的手了,花清远却知道它的致命之处在哪里,——那处小小的疤,无论如何也是掩盖不住的,结在了程蝶衣手上,凝在程蝶衣的心里,而他要做的是抚平。

程蝶衣看着花清远吻自己的心,心头一动。他现在这双手看着是好的,但这双手以前是什么样的,花清远怕是不知道吧,若是知道了,也不知他还能不能吻得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看我今天,多早多早,快表扬我一下,快……

☆、最新更新

程蝶衣心里有事;花清远不是看不出来;但就像那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老话所说的一样;他要给的还没给全;说些什么、劝些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这几天,花府上下不安宁;鸡飞狗跳的自不用说。花清远更不愿意回去了,他三哥的事;他不稀罕管。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这种情感纠纷,他又不是谁的‘知心姐姐’。

他四哥被花老夫人连同他亲妈花二夫人秦若然一起骂了一顿后;也学聪明了,天天混在学校,学着花清远的样子,也不回家了。

只说家中一切大事,他无能为力去管,还是等着他父兄回来再做处理吧。至于他,他还有忧国忧民的更大之事要理,积极投身民族复兴大业中去了。

在花清远觉得,他四哥那就是四处添乱。

花家两位排行末位的青年男性都躲出去了,可不代表着三少夫人上吊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就此完结了。

那三少夫人的娘家也不是等闲之辈。别说她爹是警备司令,只说她娘年轻那会儿也是占过山、做过女山大王的,操过杀猪刀、玩过壳子枪,一听自己的小女儿在花家被欺负了,那是脚踏风火轮地跑来了。

好,很好,——泼妇对老白花,一场内宅大战在花府拉开大幕。

柳云芳一看这阵势,一边装病一边借着给小儿子说媒之名,早早就躲了出去,连热闹都不稀罕看了,就怕被沾染一身血,洗不干净。

这一日,是程蝶衣的恩师关师傅的寿辰。

按之前说的,程蝶衣早早备了大礼,由花清远开车送他过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备礼,往年都是和他师兄段小楼一起送去的。

“我在这里等你,”花清远拉着程蝶衣的袖口,吻着程蝶衣的面颊,“你安心地去,多说些哄你师傅高兴的话,你现在也是角儿了,你给他贺寿,他定然也会觉得面上有荣光的,但少喝酒。”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是程蝶衣没有成角儿,去给关师傅贺寿,关师傅也一定会高兴的。花清远很懂这种师徒之间的情感,哪怕骂过一万句、打过一千遍,但那种情同父子的关系,也是别的东西无法替代的。

“我都知道的,”程蝶衣笑着点头,“你别从这儿傻等着我了,我这要很久才出来呢,没准要到晚上。”

他是欢喜着花清远说到做到,明知道自己不能进去,也把他送过来的,对他如此细致入微的呵护着。

哪怕一点小事,也能让程蝶衣很满足,这倒叫花清远不满意了,他的蝶衣,该有最好的,如今这些,算个什么呢。

“没关系,我愿意等你,”花清远笑得很踏实,“我哪儿也不去,车就停在这儿,你随时过来,我随时在的。”

这一天都是为了程蝶衣准备的,事实是,这一年、这一辈子都是为程蝶衣准备的,自然是程蝶衣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你不是有生意要谈吗?”今天早上花清远接过小厮送来的信件时,他还看到了呢,他不想因自己耽误了花清远的正事。

“信件里已经谈完了,”花了大把银钱,约了两个神棍,给自己身上泼脏水,叫什么生意,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

“这样啊,那你真得从这里等我?等一天?”程蝶衣还有些不放心,闷坐在车里,这得有多无聊啊,心里却忍不住沾沾自喜的。

“是啊,像你以前等我一样,”就如每一次自己出去应酬,程蝶衣等自己一般,就如每一次自己回到家里,都能第一眼看到程蝶衣一样。

——他们是平等的,程蝶衣为他做的,他有什么理由不为程蝶衣做呢。

“好,”得到花清远肯定的答复,程蝶衣不在多说了,点头,开车门下去了。知道有个人在这里等他,他也觉得心里沉垫垫的,生命似乎都跟着有了重量,不在轻飘飘的。

花清远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程蝶衣拎着礼物进了那条窄窄的小巷后,花清远从后车座上拿过一个公文包,开始翻开里面的资料来。

黑纸白字上写着,赵新柔,年十八,其父财政厅副部长赵文轩,其母文氏,女子高中毕业,现就读女子大学,容貌秀丽,性情开朗,好骑马。

好骑马?这年代的大家闺秀,还真鲜少有喜欢这一点的,但不得不说,这个喜好还是比较好下手的。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