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粗喉大嗓这么一吼,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而那原本乱糟糟地人群中也竟规矩了不少,可见鲁智深的威慑力真是非同小可。
在天香书社斜对面的位置上,矗立着一座两层高的茶楼,茶楼装饰古色古香,气派非凡,丝毫不差于天香书社。茶楼的迎门上面挂着一面金字招牌‘一品茶香’,茶即是一品,来的人也自然都是一些达官显贵。
此刻,在这茶楼的二楼,正有两个人津津有味得看着下面那混乱的局势,这两人不是别人,而是蔡攸和毕天行。
“蔡老弟,你是如何想得要开设‘大宋金劵’的呢?真不知道老弟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每每都会有出人意表的想法!”
蔡攸满意的点点头,收回目光后,微微笑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用这个办法!谁叫咱们的期刊销量不好呢?”
毕天行说道:“按照这样的情形,我相信期刊的销售情况一定会有所好转的。”
蔡攸又道:“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我想过段时间后,我们的宣传效果也会显现出来,到时候,我想‘石头记’已经能被大多数人所接受。”
“不错!”毕天行也赞同道:“我们在茶楼和书场都有宣传,再加上现在的‘大宋金劵’,我想‘石头记’不火也很难。”
“哦,对了!”,蔡攸问道:“书社印刷金劵的压力大不大?”
蔡攸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当然有他的道理,这种‘大宋金劵’类似于现代的彩票,而且采用的是12选7,那么按照排列组合来算,会有将近四百万种组合。为了保证每次都会开出奖,蔡攸打算每次发行一套,他自然不担心会卖不出去,而是担心印不出来。
毕天行笑道:“老弟尽管放心,印刷的事情都包在我的身上,好在这金劵只是小小的一片,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这可是上百万的数目啊!哦,对了,不过你还得给我加派十几个伙计。”
听到毕天行打下保票,蔡攸也放下心来,当下就满口答应:“人手不必担心,要多少就有多少。”
毕天行点点头,目光又飘到了下方。
“快看!下面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果然,在毕天行所指的几处方位,出现了几股人流,正源源不断地汇集到那巨大的人海之中。
蔡攸一点也不觉的奇怪,缓缓说道:“这是很正常的,我相信过不了几天,‘大宋金劵’会传遍东京城周围的几个州县,等这里情况稳定了,我还要在一些重点地区开办分社!到时候,咱们可不会这么清闲了!”
毕天行又道:“蔡老弟,刚刚那时迁说这个金劵是与官府合作的,不知是哪个官府啊?不会只是一个幌子吧?”
“幌子?如果真是个幌子,那这幌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看到毕天行那怪怪的眼神,蔡攸凑到他耳根前低低说了几句。
“什么!你竟然和,和……”毕天行一脸惊愕地看着蔡攸,不一会,竟苦笑道:“蔡老弟,天底下还真没有你不敢干的事啊!”
第一第八章 薯条?
关押许老汉的牢房在一间暗室中,房门是精铁所制,四周都是坚硬的岩壁,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来。
牢门刚被打开,迎面扑来的是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蔡攸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刚刚不过才吸进一口气,胃里就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牢房的墙壁上挂着一盏昏昏欲灭的油灯,里面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蔡攸说道:“封大人,快快掌灯!”
片刻后,一个狱卒挑着一盏明晃晃的灯笼走了进来,里面的景象也渐渐清晰起来。
里面的空间不大,四周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在不远处的干草堆上隐约可见一个人影,旁边摆着一只残破的大搪瓷碗,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见几只瘦小的老鼠在不停的吃着里面的东西。
“爹爹!”蔡攸身后的红莲悲戚一声,扑向了干草堆……
封清扬打了一个激灵,莫名奇妙地看着蔡攸,说道:“蔡大人,这……”
蔡攸苦笑一声,说道:“封大人,许老汉已经在这里关押了多少天了?”
“大概,大概有半个月了!”
蔡攸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苦着脸道:“封大人,有劳你马上差人去请郎中,要全京城最好的郎中!”说完后,双掌合拢,低低念道:“阿弥陀佛,阿门,佛祖和上帝一起保佑!许老汉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我可就死翘翘了!”
……………
半个时辰过后。郎中地三根手指搭在许老汉地脉门上。另一只手悠闲地捋着胡子。不停地在摇头晃脑。
蔡攸看着不省人事地许老汉是干着急。却没有办法。不停地在心里暗骂:“这是什么狗屁郎中!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红莲则显得比蔡攸更为紧张。俏脸绷得通红。小手死死拽着蔡攸地衣角。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郎中地一举一动。
场中最为清闲地就是封清扬了。由于蔡攸在场。所以他也不好离去。两只小眼骨碌碌地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郎中从身边地医箱中拿出一个布包。缓缓展开。里面露出两排整齐地银针。他取出三支银针。手起针落。一支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在许老汉地人中穴。另两支则扎在胸口两边。
片刻后,郎中把银针收起,吁了口气,站起身来。
蔡攸赶紧上前问道:“先生,我岳父病情怎样?”
“岳父?”
郎中看了一眼锦衣玉带的蔡攸,又瞅了瞅那衣衫褴褛的许老汉,一脸的惊疑。可他此刻身在开封府,知道这里的浑水蹚不得,所以也只好把疑问埋在心中。
郎中收拾一下心情,答道:“公子不必多虑,老人家并无大碍!”
蔡攸道:“可是为什么还在昏迷呢?”
郎中微微笑道:“无妨,无妨!他只是近几日饥饿过度,导致气门不顺,所以才会昏迷,一会儿便会苏醒。我给他开个方子,保准几日便可痊愈。不过以后要好生调养,毕竟年势已高,经不住折腾了!”说完后,深深地看了蔡攸一眼。
蔡攸听后连连称是,从怀中掏出五两碎银子,塞给郎中。
那郎中也不推辞,不过只拿了三钱银子,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夫只收取诊金,多余的实在是受之有愧!”
“这郎中倒是有些医德。”蔡攸施礼道:“先生高风亮节,在下佩服万分。”
郎中苦笑一声,说道:“老夫乃是一介山野村夫,何谈气节?公子实在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