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先把它放在这儿,我过几天再把它还回来。”我实在担心这盆花现在还给她会活不到下个礼拜。她则是听话的点点头。我猜想她也不希望这盆花这么早就死吧!
把韩冰凝送走,又过了30分钟母亲就回来了,当她看到那盆紫丁香后,她看了看我问:“哪儿来的花?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朋友送来的,快浇死了,让我帮她照顾一段时间。”我说,只是抬了抬头,然后就继续写小说了。
“是女孩子送来的吧!”母亲神秘的笑了笑。
“恩!”我这次则是连头都没有抬,用鼻子回答了母亲的问题。突然又想切点什么,放下笔耐心的望着母亲问:“妈!紫丁香的花语是什么?”这个问题是在刚才母亲露出微笑的时候瞬间从心里冒出来的。不知为什么,我很急于知道它的答案,可母亲却只是望着我,笑而不答。
第八章
西安的秋有时会像冬一样的冷,从夏到秋的过度更是短的让人无法接受。所以在这个换季的时节,有很多人不幸患了重感冒,我当然也不会列外,因为自己的身体一直很弱,而且每次患病都是越扛越重,只有用药才能“灌”好。所以今天在放学后,我便自己先去了药店。阿策之所以没有跟来是因为这家伙有一个怪癖——从来闻不得药味儿。所以“我们要去药店”在后来就成了我和韩冰凌想要摆脱阿策的最好的借口。
“哇!大排长龙啊!”天呐!药店的人多地简直可以体现中国的人口密度了。我便找了门口的位子坐下等,反正不急着回家。不过这药店的气味的确不怎么好闻,我只好把头转向了门那边,却发现韩冰凌和伊儿就站在门口。
“嗨!邱凯诺,真的是你啊!”伊儿有点过分惊讶的叫了出来。我则苦笑着回答:“不是我还会是谁呢?我是这里的常客。都怪这副烂身子不争气!”
“我也是。”我不明白,伊儿的样子好想是为生病而开心,笑的好不春光灿烂。
“别说了,去那边排队吧!照这样等法儿,非得等到天黑不可。靠!我怎么觉得‘非典’又来了?”韩冰凌抱怨道。突然,阿策从门口捂着鼻子近来道:“凯诺!我看见那个美女了,你快点帮我介绍啊!她就在外面,快走啊!”我们大家都没有理他在说什么,而是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没想到他竟会为了美女破例进药店。“美”的力量可真是惊人啊!
“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吗?那个……你们……都别这样看着我啊!”终于阿策发现了不妥,结巴着道。其实我们都只是因为他会在药店出现而感到惊讶,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动物园里多了一只大象那没什么,可要是多了一头肉猪,那才叫稀罕呢!”韩冰凌不乏讽刺的冷笑道。阿策则怒视着他说:“肉猪是来参观的不行啊?”
“那不是更稀罕了吗?”这次是伊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我却一直没什么笑意,因为我实在不想见那位“美女”。可阿策却偏偏与我背道而驰,见侃不过韩冰凌就拉着我直往外冲。一边走一边还劝着我,说什么下半辈子的幸福全捏在我手里了。要是他看中的是别人,我倒是很乐意再吃一个星期的免费午餐。可是,我又怎么拉得下脸皮把前女友介绍给自己的好朋友呢?我还在考虑着要怎么拒绝阿策,他已经和门口进来的某人撞在了一起,这家伙太莽撞了。
“对不起,我朋友他……许晴?你怎么……”惨了,不想见到她,人家却自己找了过来。今天真邪门,买个药也碰到这么多是非。
“不要紧,你……为什么要改称呼?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晴儿吧!”许晴微笑道,可我却觉得很不自然,也没有接她的话。她或许不明白,有很多事情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况且,我希望永远也不要再听到她在我面前提“以前”了,我不想总是活在记忆里。
正当我还在回忆着那段酸涩的往事时,一旁的阿策已不住的给我使眼色,示意我帮他拉皮条了。我没有理他,苦笑着说:“今天买药的人可真多啊!我还是该天再来吧!”没错!我是在逃避,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今生永远也不要再见到许晴,不要再见到与她有关的任何东西。所以,我在和她分手后的第三天就把她送我的所有的东西都埋在了我家住宅楼下的小区花园里。也从此下定决心要从脑海中把关于她的那段回忆彻底抹去。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我终于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之所以还不能彻底把她忘掉,是因为在我的身边还有一个色鬼,本打算把它送人的,可是实在是舍不得,便把它留在身边了,不过没有再叫它“色鬼”而是给它改名为“笨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笨笨”好像和我赌气似的,我怎么叫它,它也不理我,我气急了就拿棍子揍它,它便拼命的咬我。所以那段时间和狗打架变成了我每天必做的事。
“嗨!那个女孩子……让某人心动过吧!”洞察力超强的韩冰凌,他然在我离开后看出了异样并用极为含蓄的方式道明了我和许晴的关系。
“他们呢?”我问,并向药店门口望了望。
“在买药呢!”他也向后望了望道,“章策那家伙,脸皮有够厚的,把人家女孩子缠得够戗,哎!你不回去扮演一下护花使者?”
“我回去只能把花彻底毁了!”我无精打采的说,韩冰凌听了只是无奈的干笑,随后两人沉默无语。
“你到家了吧!”走了好久,我看他一眼过做轻松的说。
“拜拜!”韩冰凌微笑着道(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微笑,没想到一向冷酷的他笑起来竟是那么特别),“凯诺!有时候面对现实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呵呵……放心吧!我会的。”我挤出笑容,示意他放心,等到他走进小区大门后,我才补充一句,“不过,不是现在。”韩冰凌,你总是让我面对现实,可你不也在逃避吗?上次韩冰凝口中的你曾喜欢的“某人”,你不也不敢面对她吗?为什么人总在处理别人的问题时是专家,而在自己的问题面前就变成了白痴?
我又调转了方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母亲的花店。抬头望了望天空——已是黄昏时分,这个时候店里应该没有什么客人,正好清净清净。秋天的凉风卷着沙尘在我的脸上划过,我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任凭强风肆意的玩弄着我已末过眉梢的头发,竟莫名的一阵凉意袭上心头。我于是加快了脚步,在20分钟后就到达了母亲的花店。母亲正在插花,每次店里没人的时候她都会这样,一方面是为了消磨时间,另一方面也上为了店里的生意——很多时候,客人刚一进门就母亲的作品所吸引,然后出高价买下它。我也曾向母亲学过,可惜自己缺乏艺术细胞,插的花连自己都不忍心看,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