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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我和冰凌一起回家,经过阿策的宿舍时顺便上去看看他。那家伙睡的正香呢!最后一瓶药水只剩下不到半瓶,我们聊了一会儿,在他的室友回来以后就离开了!当电梯门在一楼打开时,我和冰凌刚好看见许晴坐另一部电梯伤害了五楼。
“她要去干什么?”我问。
“你这不废话吗?走上去看看!”冰凌一挥手我便跟着他一块进了电梯直奔五楼。当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我看见许晴正站在阿策的宿舍门口犹豫着什么,看到我们过来了,脑袋一下字低了下去。我先打招呼道:“许晴!你是来看阿策的吧!”
“我……那个……你们也是吧!”她红着脸说。
“我们是因为……”
“哦!我们是因为阿策那天穿走了我们的球衣,所以今天来找他要的。阿策那家伙,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来看他的,是吧!凯诺?”我不知道冰凌是出于何种原因说出这句话的,但还是跟着他把戏演完——连连点头答“是”。
当我们再次走进阿策房间的时候。他惊奇的望着我们道:“你们怎么还不回去?”冰凌和我站在前边挡着许晴,冰凌怕阿策说露嘴,忙接话说:“我们是来取球衣的,你害得我们下午都没办法训练!”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我并没有打算要揭穿他,诡笑着对阿策说:“有个人想见你,你现在血压还稳吗?”阿策听了一脸迷糊的望着我问:“是谁啊?”我便和冰凌稍稍让出了一条道。阿策望着许晴惊讶的说:“许晴?你怎么会……”
“那个……他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这不是很应该的吗?你的样子……好象看到了唐僧吃肉,没那么夸张吧!”许晴微笑道。
“喂!阿策,你的吊瓶打完了!”我无意间看到了窗边的吊瓶,药水以滴尽。再等阿策怕是就得输血了。
“快!快拿药棉帮我把针拔出来!”阿策惊呼,许晴要过去帮忙,被冰凌拦住道:“让我来!”只见冰凌先将胶布一条条撕了下来,然后用药棉按住插针管的地方,猛地将针头拔了出来。
“啊!”阿策杀猪似的大叫道,“混蛋!出血了!”
“别叫!拿着药棉,按紧了!”冰凌训斥道。阿策埋怨的目光即刻打在了他身上,随后移在了许晴身上变成了微笑。
第十五章
别人都说冬天是一个浪漫的季节,这个说法在那部《冬季恋歌》上映之后变的更加的不可动摇。可我却一直不喜欢冬天,因为我怕冷(我常怀疑自己上一辈子是不是给冻死的)。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冬天的花多半都会谢掉,感觉挺凄凉的,所以特别讨厌冬天,虽然我也喜欢浪漫。
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冬天,我公式化的过掉了高二的第一学期。对所发生的一切几乎印象全无,只记得最后的末考全年级第一名是一个女生,叫韩冰凝。冰凌说可能有人和他妹妹叫重名了。由于上一次“方可依”事件,我也对此深表赞同。可是颁奖的时候,看着领奖台上的那个全年级第一名,我和阿策大跌眼镜,惊叹道:“冰凌,你不会有两个双胞胎妹妹吧!”对方摇头叹曰:“pigscanfiy!”
没有人会知道当下雪的时候天空在想些什么。阿策说那是上帝在洗澡,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为什么每当下雪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冷?那或许是上帝在叹气,激起了空中的涟漪。我猜想上帝也不喜欢冬天。
我想不出在寒假里我除了小说还能做些什么,最近我的小说已经写到了高潮,所以我将节奏慢了下来。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心急而使整部小说失去清新的美感。虽然我没有办法做到完美,但是我希望可以尽量向它靠拢。
冬天的图书馆不再像夏天那么人满为患,很多人都因为气温的原因而懒得出门,在一大早就去图书馆的不是白吃就是神经病(这是旁人的看法)。所以这时的图书馆空荡荡的,我也就不急着回家,拿了本周最畅销的书——刘墉的《你不可不知的人性》——站在书架前看了起来。起初,我并不觉得这本书怎么样,尤其是开篇第一章一提到炒股,我就提不起兴趣了。可是当看到后面的点评时,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透过现象看本质”,一看便放不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某个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忙转身——那人正是冰凌那个“讨厌”的妹妹,她手里夹着一本《史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看得进去这种书了,而此刻,当它出现在一个女孩子的手中时,我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她看着我开朗的笑笑道:“还不走啊?我看见你在这儿站了很久了,你不累啊!”
“我在这而很久了吗?”我看了看左手握着的厚厚的书页笑道,“好像是吧!”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这书很不错的。”
“嗯!我看过了!”她把手里的书夹在腋下,接过我手里的书顺手翻了翻道:“上午你经理训了你一顿,下午他家里着火了,你是高兴还是同情?呵呵……这书很有意思的!”
“你在读《史记》吗?”她又把书递还给了我,我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她身上。她看了看手中《史记》淡黄色的封面笑道:“毕竟是文科生嘛!了解一点历史常识也是应该的。”
“感觉怎么样?”我问,同时指了指门口,失意她出去。她点头表示同意,便一边走一边说:“很好啊!鲁迅先生说了,这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我怎么会有异议呢?”
“真的吗?你不像是那种只会跟着别人唱高调子的人啊!”这本书我也大致翻过,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或许是因为我一向不太喜欢读吧!我总觉得正史是站在统治者的角度想问题,“胜者王,败者寇”的思想太过浓重,往往会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相比之下野史就会好很多。韩冰凝听了我的话,坏笑了一下道:“老实说,我觉得它里面的东西都可不真实了。抛开史实不说,就连最起码的自然规律也不遵守。你知道吗,当我看过它之后,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圣人皆无父’。”她的话引起了我的一阵笑声,我知道她是在说《史记》中记载的那些“梦中怀孕”的怪事——据其记载,刘邦的母亲是梦见了一只金龙卧在了自己身上,醒来之后就怀了刘邦。还有的是梦见了天边七彩的云朵,总之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我猜想这可能是因为司马迁是个阉人,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也就不想承认有这回事儿,做了女子可以自行怀孕的假想,否则他怕是还没有完成《史记》就自卑的要自杀了。
韩冰凝又压底声音说:“我觉得《史记》里描写秦始皇那段有点问题,司马迁的理化一定学得比你还烂!”
“啊?有什么问题?”我不解,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
“这个……我不好说啊!好歹这也是名著,我怕闹出笑话,你要是有兴趣就自己去看看吧!很明显,你一定找得到的。”她似乎对我很有信心,我也只好点头答应了——我没有理由怀疑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