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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在花园里闲逛了一阵,就有些心思想去打听一下兰妃现在的情况。
这几天没见着皇上,只有一晚自己都睡得迷迷糊糊了,他来了上床也没吵醒她。何依落只记得自己翻了个身便躺进了他怀里,睡梦里也没忘自己要时时刻刻帮他纠正“怪癖”,于是伸手将他抱住,更被他舒舒服服地搂着睡得更加香甜。
如此一来,也没机会问他关于兰妃的事儿,不知道兰妃和她爹爹尚书曹大人是个什么情况。
心里这么想着,何依落随手拦住了路边对她拜过正要经过的小宫女,“唉,你们知道长春宫怎么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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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害人的狐狸精
“唉,你们知道长春宫怎么走吗?”
两个小宫女摇头,“奴婢不知。”
何依落挥挥手让她们走了,她再走两步,在园子门口瞧见了两个小太监,过去又拦住,“喂,你们两个,知道长春宫怎么走吗?”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都摇头,“启禀落妃娘娘,奴才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们当差多少个年头了?”
“那种地方,落妃娘娘怎么会有兴趣知道?是想先给自己往后认个路,还是想去猫哭耗子假慈悲啊?”
何依落扭头一看,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这儿经过的徐卿婷。有一阵儿没见婷妃了,还是这么叫人讨厌!何依落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浮着笑:“我来得晚,自然不如婷妃熟悉这儿了,看样子婷妃娘娘你早就认好路了啊?”
徐卿婷脸色一僵,就再绷不住了,“好啊何依落,我和姑姑还都小瞧你了。以为你这小妖精也就会讨个男人欢心,没想到还这么恶毒,不把人往死里害不安心啊?”
何依落压着火貌似很夸张地看着她:“婷妃娘娘啊,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皇上是个昏庸无能的主?甚至还活该被妃子红杏出墙?”
“我、我可没这么说。”
“哎呦,真是吓死我了呢。”何依落连连抚着自己的胸口道,“婷妃娘娘您有这心也不敢说这话啊不是,虽然皇上瞧不上你,可好歹你也是后宫的妃子,这叫别人听去了,多不好。还好是我听着,我‘一般’……不会乱说的。”
“我、我说什么了我?何依落你少血口喷人。”
何依落伸出两只手的食指在嘴巴上做了一个交叉的手势,盈盈笑着就想转身走,后面徐卿婷恨恨地叫着:“你个害人的狐狸精!曹大人冒雨在宫门外跪了三天,半死不活地被抬走皇上也没召见,这都是你撺掇的吧?祸乱后宫还不算,连朝政也要动荡,你早晚没有好下场!”
祸乱后宫,动荡朝政——我何依落竟然还有这种本事?天神呐,难道我还成了新一代的苏妲己?也皇上也不像纣王啊。
何依落在心里念叨念叨着,转了方向就朝广德宫而去。
刚进了广德宫的园子门口,正看到喜公公端着托盘,放着茶水小点要往里面走。何依落上去就拦住:“喜公公慢走。”
“是落妃娘娘啊,皇上在书房呢。”
第八十九章 皇上的开心果
“是落妃娘娘啊,皇上在书房呢。”
“忙着呢?”
“刚忙完,我这不正要送些茶点过去呢。”
“我去。”何依落一边接过托盘,一边顺手捻了一枚沙蓉栗子糕放嘴里嚼,“唔,这个好吃。”
“娘娘喜欢了,我吩咐御膳房回头也送些去锦园宫。”
何依落也不客气,“好啊好啊,多送点,让小锦小园也尝尝。”
喜公公笑着连连称是,这样的小主子实在好相处,也难怪皇上喜欢。喜公公打小就在皇宫,稍大点时便开始伺候当时的二皇子如今的皇上了,算起年纪还比皇上小几岁。皇上的脾气喜好他最清楚,对皇上身边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份熟悉。
“落妃娘娘,皇上正好又赐了些衣裳,我吩咐给您一起拿去锦园宫。”
“衣裳?”自己整天就在后宫晃荡,也不给别人瞧,要那么多衣裳干什么?还不如赏些金银珠宝实惠。何依落暗暗思量着,突然转过身正色问:“喜公公,你看我像不像祸乱后宫动荡朝政的狐狸精?”
喜公公圆眼睛一瞪,刹那不知道如何反应,一会儿才急急说道:“娘娘您说笑了,娘娘您就是皇上的‘开心果’,小仙女儿似的人物,怎么能跟什么狐狸精搭上关系。”
何依落倒也坦然接受这种“奉承”,很认真地点点头,“我也是说啊,我哪儿来的那么大本事。喜公公你知不知道兰妃的爹爹曹大人在宫门外跪着淋了三天雨的事儿?那天皇上说不见他,当真就不见了,也不管人家老头儿死活,好歹还是个尚书大人呢。说起来,要是没有我在宫里乱跑,皇上也撞不见兰妃的奸情,那张太医就不会死,兰妃就不会被打入冷宫,曹大人就不会淋雨请罪,搞不好啊,他这有个三长两短的,连营川救灾的事儿都耽误了。天,这么算下来,好像还真有我的事儿。”
“不对不对,娘娘,这事儿真不能这么算。”
“那要怎么算?”
喜公公思量了一阵儿才开口说道:“皇上这么做,实则还有别的用意。”
“怎么说?”
“兰妃的事儿,其实皇上本也不用非这么安排,先前的时候,有过先例,皇上将不守本分的妃子打发出宫了也就罢了。这次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第九十章 心跳加速
何依落听他这么一说,显然别有内情,于是笑嘻嘻地靠过去,“喜公公,那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给我透露一点点啦,不然,我可真是食之无味睡不安枕嘞,你瞧,我这几天都操心瘦了。”说着,她还将自己的脸朝起扬了扬——虽然没看出真瘦了多少,但脸色着实也透着一丝青白。
喜公公哪里招架得住她这般磨人,只得连连回礼,“娘娘……这个,皇上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皇上的用意其重点并不在惩治兰妃,实则乃是‘敲山震虎’给曹大人个机会要他为自己的过错请罪来的。”
“他自己的过错?可皇上不是连召见都没召见他吗?”
“那都是做在面儿上给人看的,实则皇上已经秘密召见过了,这不是为这事儿才忙完吗。”
“啊?”虽然喜公公说的并不详细,可何依落还是很有些意外。皇上这个人,还真是不好懂诶——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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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轻轻推门而入,看到肖奕扬正凭窗远眺,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窗边一架古琴的琴弦,仅是这样,那声音便如叮咚流水般悦耳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在书桌上,何依落踮着脚尖靠过去,就在离他两步远的时候,伸臂一把由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肖奕扬肌肉一阵紧绷,低头看到她抱过来的手,即刻放松了。
“干嘛?丫头?”
何依落没有松手,而是连整个身子都贴上去,脑袋枕着他的背……话说,看似单薄的身体,脊背好宽厚哦,靠着还蛮舒服。
只听他轻笑了一声,握住腰间她的手,“我在问你话呢,落落。”
哦……何依落忙回神,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问:“有什么感觉吗?”
“嗯?”
“突然被一个女人这么抱住,有没有一瞬间心跳加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