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让人费解。
恭沉的背影萧瑟而又孤寂。
高大的alpha看着孤独无比。
蒲遥知静静的跟在恭沉的身后,没有出声,和他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而恭沉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也一直未发现他的存在。
一直到蒲遥知跟着恭沉走进大楼,和恭沉并肩站在了电梯前,这个时候,恭沉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的存在。
恭沉余光不经意的瞥见蒲遥知的身影,起先以为是自己看错,当接着他发现并不是他看错之后,他心下一惊,面色仓皇局促,他低着头,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恭沉急匆匆的转身离去,然后悄悄的躲了起来。
蒲遥知目视着恭沉低着头快步的转身离去,然后宛如掩耳盗铃一般,在一个半身高的灌木丛后躲了起来。
以那个灌木丛的高度,躲一个omega和beta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是要躲一个身形高大的alpha,那就显得有些无比困难了。
蒲遥知看着足足高出灌木丛的半个黑发脑袋,不禁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
恭沉他……到底在做什么?
蒲遥知静默许久。
叮。
电梯到了。
他最后定定的又目视了恭沉一眼,接着扭头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在蒲遥知转身离去之后,恭沉这才终于从灌木丛后重新站起了身。
他伸手轻轻的摘下头顶上的一片枯叶,眼神无比眷恋与留恋的朝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要这样……远远的看着就好。
*
月中,又到了要献血的时候。
抵达医院,蒲遥知熟门熟路的来到献血处,然后卷了自己的衣袖。
400毫升的血被抽出。
二十分钟后。
蒲遥知面色苍白将袖管捋下。
*
月末。
易感期汹汹来袭,恭沉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之上,手上拿着的,则是之前蒲遥知在车内擦拭过全身的毛毯。
松软的毛毯之上,满是从beta的血液之中所提取出来的beta的信息素的味道。
房间里,门窗紧闭,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屋内没有一丝光亮,漆黑一片。
屋内依旧是一片狼籍。
在坚硬的木门上,满是alpha试图离开房间的尖利抓痕。
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恭沉用镣铐拷住了自己的双手,将自己困在房间内。
他的手上满是刺目的血迹。
不只是他的手指上,他的指缝间、手背、衣服、脖颈……血迹斑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