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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2 / 2)

彼岸一样的遥远。

可自己又是他的什么人呢?她不知道。或许最多看来眼熟。

这次来,肖璇问了一切。

晚上吃过饭,两个人一样的默默走路。空气显得很沉闷。

我们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肖璇忍不住问。说话的样子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在期盼什么承诺。

“你想呢?”天佑还是一样的走路,就像之前。

“恋人!呵呵……”肖璇盯着天佑静谧的侧面,朦胧的路灯下,映照得好似一座雕塑。

朋友,天佑说。

肖璇还是一脸甜蜜。口里小声反复嘀咕着:“朋友,朋友……就这么简单吗?”

天佑点了点头,脚下的步伐仍旧没有停歇。

肖璇也点了点头,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很满意。

两个人又这么静静地走路,走了很远很远……

那个晚上,月色不是很好。肖璇问过,残月会不会左右一个人。天佑只是走路,什么也没说。

当她问到影子的时候,天佑停住了脚步。

“你的世界有太多的影子。每一个爱过你的人在你的心里都只不过是一个影子。你心里的影子早就已经破碎了,她不会回来。你是一颗灾星,你伤了太多爱你的人。你这样不公平,你知道吗?”耳边一遍又一遍都是肖璇哭泣的声音。

“影子……”

天佑只有沉默,像一只失去了航标的迷茫小船。

认识我的每一个朋友,我都想过要他们快乐开心一些,可是我知道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颗灾星,本该如此。结局,我的朋友都不开心。如果什么时候我真的可以放弃一切心结,那个时候我会有爱,会是一个完美的人。

很多爱我的人对我讲,你在一个不该承受的年纪过早地承受了一切。你这样活着实在太累了。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放下不该承受的包袱呢?我没有答案,也不敢再承诺什么。

每一个人都不是别人的影子,她们的命运也不该是活在对别人的记忆里,这是没有理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影子,不需要演绎什么。

一个晚上,肖璇已记不起天佑都说了什么,更不知道遮掩的耳朵可以灌入多少话语。那一夜,她哭得很伤心。

那天以后,肖璇便很少联系天佑,仿佛走出了天佑的世界。或许,她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

寒假回家,天佑并没有见到芷若。四十几天的日子,浑浑噩噩的。

这次回家,家里人似乎认不出眼前这个黑小子。由于军训和气候的缘故,天佑的脸仿佛泼了墨汁。看到儿子黑瘦的样子,当母亲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最伤心的还是年迈的姥姥。

在家的这些日子,姥姥整天给天佑做很多爱吃的。吃饭就是这么一回事,好吃的不一定爱吃,爱吃的也不一定都是那么的好吃。吃东西没什么大的学问,喜欢、爱吃就好。天佑自小到大都是爱吃姥姥做的饭菜。也许投入感情做出的饭菜才是爱吃的吧。

朋友见了天佑也故作不认识。有人甚至调笑地说,天佑是打非洲逃逸过来的难民。就连弟弟也拿他开玩笑。恐怕也只有身边的女生管这个叫做“健康肤色”了。

半年后一个雨夜,那个晚上,天佑心中一道没有愈合的伤疤又开始了滴血。

在频繁的见面中,天佑多多少少了解了芷若的情况。起初知道时,天佑真的不愿接受。偏偏它却是事实。不知不觉中,天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芷若。

芷若现在就读于清华大学,专修中文。也许是上天打了一个盹儿,偏偏一个平时连文字都懒得看的人来到了中文系。当然也正是如此,天佑才得以经常在网上见到芷若。直到两个人开始了异地的恋爱。

天佑问过几次,芷若总是以借口岔开问题。所以至今,仍不知道这个远方的女友叫什么名字。这让天佑感到似乎自己在开始一个不确定的爱情,与芷若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可他心里却始终坚信彼此的真情,遥远的两地一切都是真的。

一年后,天佑对着月亮的那一端许下了诺言。

第十章 彼岸的守侯

在天佑的众多企鹅里,芷若是最特殊的一位。不单因为她名牌大学的光环,更重要的还是她身上弥漫着的神秘感。在网络中,她的真实名字不为人所知,人们只知道这个姑娘叫做芷若。除此,无几。

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却深深地吸引了天佑。“姑娘”,芷若说自己不喜欢被人叫得很老,天佑说从此就叫你姑娘吧。开始芷若还总埋怨天佑老土,日子久了便也习惯。“万事开头难”,真的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开始的时候,害怕这个又担心那个,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顾虑和不适应。可是习惯了又如何呢?不是也会变得乐此不疲,甚至可以亲密得像个朋友。

一个亲密的朋友曾对我讲过,他爱着一个姑娘。朋友等了三年,也白白痴守了三年。姑娘告诉朋友,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难以解开的结。朋友问过,要他守侯多久,姑娘说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

这是一个承诺吗?可是,这一天又会是多久呢?或许它根本就不存在。

朋友等了十年。结果见面那天,姑娘领着一个小孩。老远,朋友便躲了起来。回来后,朋友竟然没有哭。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三年后,朋友结婚了,并且一直生活得很开心。朋友一脸笑容地对我讲,现在我终于做到了她当年留给我的最后愿望,也是唯一的。朋友说完,停止了笑容。

开心?相信这并不是什么很苦难的事。也许在一起的话,开心便会无处不在的。天知道?没有发生的确定显得太脆弱了。

这是一个习惯。我对朋友说,也许有人会习惯你的,乐观一些。朋友勉强点了点头。

习惯?或许只有天佑可以。

刚认识那会儿,两个人只是单纯缘分下的网络聊天。当然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去年冬天的彼此寒暄之后的祝福。网络让天佑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再一次相信,原来这东西可以传情,胜过秋波。后来,两个人拿起了电话。

电话这玩意儿打起来感觉像是有人在中间宣读着情书,正如楼下的阿姨撕拆情人信件的那种感觉。想到与心爱的人每一句话语都被窃听,原本浪漫真实的爱情也变了质,变得赤裸裸。

爱情,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游戏。天佑最愤恨的便是这样亵渎爱情的人。感情上,天佑始终摆脱不了大山里的文化,对这些他是一个传统的人。二十一世纪还在追寻着完美的一生一世式爱情,朋友笑过他顽固不化,是个老封建。天佑总是笑而无语。在他的心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芷若偶尔也会对天佑开一些玩笑。爱情的最初,说话是不会那么自然的。因为羞涩,很多人不会表白。其实,还是怕受挫。随着感情的深入,彼此的语言也随意多了。当感情再深一层的时候,便没有话可说。偏偏有的人提前一个层次就不知所云。天佑却是个木讷的人。

现在对我这么好,以后难保你不会这样对别的女孩子。芷若开玩笑的说。

然而往往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天佑紧张的保证:我只有一颗心,它也只能容纳一个人。我这颗心,就是要装下我最爱的人,用这一辈子好好去对她。

听了“蛋白质”的话,芷若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傻瓜”。

芷若的“蛋白质”是一个执着、追寻一生一世的家伙。芷若在心里不知想了多少次这个笨蛋家伙现实中的样子,以后若是嫁给这样一个“蛋白质”可怎么办呀?不过,想想至少自己是幸福的。

一次聊天,原本二人轻轻松松的,不想天佑徒地冒出了一句。

芷若,我喜欢你。天佑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气。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芷若沉默了许久。

天佑想了想,选择了“假话”。在爱情的海洋中,他是一个懦弱的人。面对着波澜壮阔的大海,天佑选择了躲避。

“那我就是非常非常讨厌你……”

天佑关了电脑。

一个人若是假话说成“非常非常讨厌”,不知真话又当如何?非常非常喜欢,还是真的讨厌呢?旧日一个女同学告诉天佑真话,她非常讨厌你。

原来真与假之间不是敌对的水火不容,而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程度。

如果当日要芷若说出真话,又当如何?没有过,也无法想象。但可以明确的说,没有了以后的守侯。

“真话”给予人的可能是失望;而“假话”还可以希望。一线不确定的希望,一段千年的守侯。在心中,从不变。

天佑说过,如果说与芷若有什么不同的话,那恐怕是唯一的星辰。芷若的天空中有过太多的流星,像是划过来往的哀愁;天佑的世界有着太多的恒星,仿佛隐藏于心底的愁绪。正因如此,两个人的日子,佑总想让芷开心、快乐。不知道“开心”是不是躲避在遥远的彼岸,非要追寻的人一起度过。

一年过去了。两个人彼此之间有了深刻的了解。

远方这个从未谋面的芷若,给予了天佑太多的过往记忆。他为了昔日的亏欠偿还了太多,也许这段情是上天在弥补过错

吧。老天在天佑的心里再次更改了面目:不再是一个死不悔改的家伙。

伤痕累累的天佑珍惜这段情,珍惜遥远的芷若,珍惜这里的一切。

芷若有一次无意提及将来的工作问题,天佑告诉她:我养你。

天佑心中,芷若是至善至美的,仿佛坠落反尘的仙子——不该承受什么,只应开心快乐。可就当他说出那一句“我养你”的时候,自己也意识到了此刻的如此荒谬。一直在他看来,无论以后谁娶得芷若都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主内,她是一百分的贤妻良母;在外,她又是“女强人”。天佑总认为芷若以后会是一个张爱玲式的女子。

我会有自己的事业,是么?佑。

是的。芷的佑相信芷。

那天以后,天佑心里默默生成了一个承诺——一定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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