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就算听到些什么,也不敢拿东主怎么样。”
“乐先生所言极是,某正有此意。”鲜于向点了点头,对其弟说道,“三弟,你立即去准备吧,除了额外赠杨钊千金之外,再将其妻裴氏接到咱们府下以上宾待之。想办法让秀儿认裴氏为干娘。”
鲜于向可谓是机关算尽,不但在杨钊身上一掷千金,而且但凡能笼络的,都不放过。
杨钊之妻裴柔,系蜀娼裴氏女,让自己的女儿认娼伎出身的裴氏做干娘,鲜于端心里很不情愿,但考虑到鲜于家的未来,鲜于端也只得认了:“兄长放心,某这就去办。”
“三弟去吧,某与乐先生商议出了对策,自会告知于你。”
“是,兄长。”
鲜于端匆匆退出书房后,鲜于向正准备和乐三川好好议一议对策,一个仆从匆匆赶到书房外说道:“郎君,公孙靖宇带人闯入府来了,说要见郎君。小的挡也挡不住,郎君快去看看吧。”
鲜于向一脸诧异,和乐三川对视了一眼,然后匆匆起身往前院去。
这回公孙小郎君倒没有干打砸抢的事,就是霸占了鲜于家的正厅,然后请李昂上座,自己嘻嘻哈哈地在下面一拜:“大哥,这就是咱们的山寨了,今后大哥………”
“住口!为兄学富五车,温文尔雅,你这是在给大哥脸上抹黑,知道吗?”李昂义正词严地指责道。
公孙靖宇讪讪地应道:“大哥,小弟知道错了,小弟今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孺子可教也!”
“嘿嘿………。”
鲜于家的正厅,估计是第一次被人占领用来做戏台。鲜于向先是看到正厅门外全是公孙靖宇的人把守着,已是不爽;进了大厅后,又见到李昂和公孙靖宇鸠占鹊巢,把自家厅堂给占了,他暗暗皱了皱眉头,便大步走进厅内。
李昂对这鲜于向的每一个表情动作都观察得很细致,但除了进门前眉头轻轻一皱外,鲜于向就再没有其他情感外露,甚至还带一抹微笑,并和声道:“二位贵客光临,某迎接来迟,罪过,罪过,只是不知二位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对啊,大哥,咱们来是干嘛的?”
李昂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先瞪了公孙靖宇一眼,然后对鲜于向拱拱手笑道:“在下李昂,今日前来拜会鲜于采访使,是有些话想和鲜于采访使聊聊。此次虽然来得冒昧,但事急从权,还望鲜于采访使见谅。”
鲜于向脸上露出了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某对二位郎君之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只恨无缘拜会。今日二位能光临寒舍,某实在是不胜荣幸。来人啊,让厨下准备些酒菜来,某要好好款待二位贵客。”
李昂和公孙靖宇带人硬闯进来,如果是一般人,早已怒目相向了。
但怒目相向实际上对解决问题没有多少帮助,只会让事态变得更糟。
鲜于向态度如此谈定,光是这一点,李昂内心就不得不佩服。有些地方,还得向人家学习啊,人家能得到章仇兼琼重用,绝非仅是幸运啊。
双方落坐之后,李昂叹道:“曾应凡贪心不足,阴谋谋夺他人产业,坏事做绝,甚至里通外国,杀人越货,可谓是罪恶滔天。我与公孙贤弟揭露其罪行,并扭送官府法办,却不曾想,此举让鲜于采访使也牵涉了进来,实在是抱歉。”
鲜于向心头一惊,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和煦,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李郎君说笑了,曾应凡一案与本官并没有任何牵涉,李郎君莫非听到了什么谣言不成?”
李昂暗暗观察着鲜于向的表情,然毫无所得,他便抛出些重料来:“在下听说鲜于采访使存有三万巨资在百汇通柜坊,这总是连累了鲜于采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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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2章隐性,交易
李昂暗暗观察着鲜于向的表情,然毫无所得。他再次抛出些重料来:“在下听说鲜于采访使存有三万巨资在百汇通柜坊,这总是连累了鲜于采访使?”
鲜于向听后,说道:“此事倒也算不上牵连。相信李刺史定案之后,一定会如数兑现众多寄存者的银钱的。不过说来某是看走眼了,平时看曾应凡为人谦逊,名声不错,倒不料他竟会干出许多违法之事来。”
鲜于向的神色仍然没有什么波动,这让李昂不禁暗道,难道自己猜错了?
公孙靖宇大概是见没架打,本有些无精打采,听到这他却突然插嘴道:“奇怪了,你家不是自己也开有柜坊吗?你把钱存到百汇通柜坊去干嘛?”
李昂见他问得好,含笑看了他一眼,以表示赞许。
公孙靖宇顿时大受鼓舞,立即继续追问道:“鲜于向,你当某是傻子吗?存钱到别的柜坊那是要付息的,存三万巨资利息更是不菲。你家柜坊你不存,存到百汇通去,骗谁啊你?”
鲜于向平静地说道:“公孙小郎君有所不知,这笔钱中有部分是章仇大使的。存到某家柜坊上,难免会引来闲言碎语。至于某的钱为何存于百汇通柜坊,这也并无不可对人言之处;
百汇通柜坊在南诏台登城设有分店,某家的柜坊没有往南诏方面拓展,当初舍弟要到南诏采办一批货物,便把钱存到了百汇通柜坊去,后因吐蕃入侵南诏,兵荒马乱,舍弟没有去成南诏;
刚好曾应凡当时需要钱周转,就找舍弟商议,说是不收利息,让舍弟暂时把这笔钱留在百汇通柜坊,待南诏与吐蕃的战事平息,舍弟若要提用,到时再从台登城分店支取就是。此举对双方都有利,舍弟便同意了。”
鲜于向的话合情合理,倒教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公孙靖宇便转头对李昂说道:“大哥,某问完了。”
李昂差点忍不住再给他一个爆栗。你问完就完了,跟我交待个啥呀。好在李昂脸皮不算薄,对鲜于向呵呵地笑道:“我这贤弟一向心直口快,鲜于采访使莫怪。”
鲜于向温文尔雅地笑道:“无妨,恐怕有些疑问的不止公孙小郎君一人。本官身为使牙采访支使,主管使牙账目资财,这样一笔钱若不解释清楚,难免会有风言风语。于某而言,事无不可对人言,公孙小郎君既有疑问,某稍微释疑,有何不可?哈哈哈!”
李昂这次来,是将鲜于向当作潜在的劲敌,准备来刺探一下敌情的,但鲜于向笑脸相迎,对公孙靖宇的问题有问必答,反倒让李昂无处着手了。
关键是鲜于向背后是章仇兼琼,作为手握剑南道军、政、财大权的节度使,章仇兼琼实际上就相当于剑南道的土皇帝。直接去挑战章仇兼琼的权威,那不是勇敢,纯属是脑子给驴踢了。
李昂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贸然行动,虽然及时抓住了曾应凡这个原凶,但终归是累得鲜于采访使三万缗巨资一时提不出来。今番前来,在下是专程前来向鲜于采访使致歉的。”
“李郎君少年英豪,智破奇案,某还准备向章仇大使进言,对二位郎君加以表彰呢,岂会因些许小事而埋怨于心?二位郎君专程登门道歉,某实在当不起,当不起啊!”
鲜于向一脸笑容,仿佛李昂和公孙靖宇硬闯入府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般,面对这样的老狐狸,李昂心中越发警惕了。
“在下只希望能尽快结案,好让鲜于采访使尽快兑现出巨资,心中才稍安。若是案情反复,甚至闹到京中朝堂上,鲜于采访使和章仇大使这笔巨资有所差池,在下就真是罪不可赎了。”
鲜于向呵呵地笑道:“李郎君大可不必自责,李刺史善于断事,一向勤政,想必一定很快能结案的。”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李昂坦然地看着鲜于向,他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你要钱,我要结案。
相信鲜于向也很清楚,这案子本就不小,如果不能迅速结案,真闹到朝堂上的话,他和章仇兼琼这三万缗存在百汇通柜坊,免不了要被朝中御史言官非议。
鲜于向虽然让家中下人准备了酒菜,但李昂和公孙靖宇对此不感兴趣,随后就告辞了。
刚离开鲜于家,公孙靖宇就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这次来到底想干嘛?”
“三万缗啊,为兄是担心鲜于向甚至是章仇兼琼和曾应凡暗有勾结。贤弟试想,若是曾应凡真与鲜于向、章仇兼琼有勾结,二人岂会不全力帮曾应凡脱罪。而一旦曾应凡无罪,咱们擅闯曾府打人,岂不就成了有罪?”
公孙靖宇其实并不傻,只是他万事有老子扛着,平时根本不劳他去想法子解决,时间长了养成了他凡事喜欢付诸武力,懒得动恼子的习惯。
听了李昂的话,他想了想说道:“他娘的,这鲜于向的话虽然滴水不漏,但小弟总觉得哪里不对。反正某不相信他说的,大哥,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