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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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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玲儿转身离去的刹那,杨灵涵心里冒出一句话,玩也会玩的很痛。想到“痛”字,心一下虚了,低头一看书上,全是无望的字眼。那个幽灵瞬间狰狞在电脑屏幕上,刚蒙上了电脑,它又在墙壁上恍动起来。杨灵涵捂着胸口,闭上了眼睛,任那个幽灵将自己一点点吞噬。它剜刺着,撒裂着,切咬着。他浑身如泥,没了一点反抗的力气,他没了意义。

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一切都在一瞬间倒塌,无声无息。没有颜色,没有概念,没有思想,只有一个痛苦的深渊,不接地,不接天,无边无际,一片混沌。他痛得眩晕,向深渊深处坠落。他努力去捕捉一个概念,概念都死去,他又试着寻找意义,哪里有什么意义!他只是痛苦,没有秩序,没有开始,没有终止。

床头的的手机响了两声,是两声蜂鸣,有人给他发了短信。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明天你去上课吗?林漱雪。他终于捕捉到了一个概念:林漱雪。坠落停止,痛苦忽隐忽现,幽灵被突如其来的概念和意义驱逐,却不甘离去。

杨灵涵的脑海里浮出林漱雪,他赶忙抱紧了“林漱雪,吻她,进入她,与她激情燃烧起来!

早晨的时候,吴玲儿出来时,杨灵涵正在看早间新闻,丁乐乐在一边化装。杨灵涵见吴玲儿眼圈红红的,问,怎么哭了。

吴玲儿说,放心,你这种人啊,没责任感,没良心,道貌岸然,伪君子,真小人,最多让我哭一晚上!这是她出门前就想好的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家也没怎么着,没必要给谁脸色看,这点现实都过不去,怎么能找到快乐?!

杨灵涵一听,心里明白了几分。就笑着说,哭了一晚上,那可真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给我这点面子,我哪还有脸见人?

吴玲儿拿了茶杯说,辛苦我了是吧,那今天你下去买早餐吧!

杨灵涵说,你打死我,我也不去!怎么,一顿早餐就解决了一场感情危机?越想越不对劲!

吴玲儿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还想怎么样!

杨灵涵歪着头,指着自己的脸颊说,照这,给使劲打一巴掌!不打我心里不痛快!

吴玲儿冷笑着说,哼哼,我要是打,绝对不是一巴掌!

杨灵涵说,这脸反正是你给的,没命的打,打多少下我都不心疼!

吴玲儿说,你别不要脸,你不心疼,你的心上人未必不心疼。再说,脸是我给的,我可舍不得打!

丁乐乐边化着装边说,一大早你们俩嘟嚷什么,跟犯了神经病样,一句没听懂!

吴玲儿了掏了钱扔给丁乐乐,说,乐乐,完了麻烦你下去买早餐去!

丁乐乐刚一出门,吴玲儿就一下子扑到杨灵涵怀里去了。

昨天晚上乐乐在身边,光下雨不打雷,这会儿可哭出声音来了。边哭边说,看来,咱俩真是有缘无份了。

杨灵涵说,好了,很快就会过去的,像夜里一场梦!

吴玲儿又缀泣着说,不过,也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你对人家有感觉,人家未必和你一样。

杨灵涵听了没说什么,他突然想起了初恋,那种单相思的味道,真是让人历尽煎熬。

这时门半掩着,丁乐乐正好提着饭进来,就红着脸咳嗽了两声。吴玲儿这才快速转身,拎了杯子去洗刷了。

下午“东泠七子”要聚会,裴笑溟就来桴溟斋约杨灵涵了。裴笑溟一见杨灵涵就说,半日不见,如隔它奶奶的三百秋!

杨灵涵看着他说,这么酷!

裴笑溟打扮着实怪异,他上身穿着那件题了“酷”字的短袖,下面是一条古蓝色印字文化裤。最绝的是,左腰部系了一个铜饭缸,名曰,稀声大音铜缸佩。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见杨灵涵疑惑,裴笑溟说,今晚上还要表演节目嘛,你老弟学了古琴,有的乐器弹了,我总不能对不起你吧。你可别说,我跑遍了整个青岛,才在一家工艺店买的,花了八十块啊!

杨灵涵笑着说,你越说越离谱了,你这也能当乐器!

裴笑溟说,来,换上衣服,拿出琴来,咱俩不妨合奏一曲。

杨灵涵说了一声好,就进屋换了衣服,上身着了那件题了“拽”字的短袖,下面是一条咖啡色休闲裤。他将古琴在茶几上一放,便试起弦来。说,我先胡乱弹一曲陶渊明的“饮酒诗”,你听一遍,然后试着和。

一曲听罢,只见裴笑溟就拿了一根筷子过来。他左手捏着饭缸把柄,右手捏筷子,杨灵涵弹奏,裴笑溟敲击。杨灵涵弹的是寒波澹澹,百鸟悠悠。裴笑溟和的是暮钟远响,石入清潭。

一曲奏毕,杨灵涵感叹着说,妙,真他妈妙!看来你这个饭缸还真是件宝贝!

裴笑溟得意地笑着说,那可是。咱这东西大俗大雅,吃饭娱乐两不误!

两人又陶然自乐了一番,杨灵涵止了弦,说道,来如春梦,去似朝云,生活真它妈可悲啊!说完又抚起琴来。老裴一看这情景,便装模作样地坐一旁,侧着头,裂着嘴,咬着一排大白牙,一本正经的听着。

杨灵涵弹了会,问裴笑溟,怎么样!

裴笑溟借用了子期的口吻,说道,善哉,峨峨兮志在泰山,是想念老家泰安了。

又弹了一会,再问,裴笑溟又答道,善哉,洋洋兮苦柔水,是想念女人啦!

杨灵涵弹毕,说,拷!真他妈子期在世,这么知音!

老裴笑着说,怎么样,牛逼不是吹的,泰山不是磊的,这回可见识了吧!

傍晚时分,裴笑溟在缸子上系了根筷子,杨灵涵背上古琴,拿上扇子,两人温习了一会台词,就去快活林酒吧了。两人一进D…7室包间,众人都难以置信地豪叫起来,声音最大的,是两个吧妹的惊叫,俩字,哇噻!

五个人先拥簇着裴杨二人合了影,王燕齐抱着吉他,又单独跟他俩合了一张。后来裴笑还在照片后面题了字:妈个逼的,玩的就是复古!

大家就相互侃起来,老裴给他们夸赞铜饭缸,祝九铭则与杨灵涵谈起了工作的事。

一个吧妹做了听众,混在他们其中言笑。另一个吧妹就开了音响,放了一首地震般地“眉飞色舞”。词/谬莹如:爱的是非对错已太多,来到眉飞色舞的场合。混合他的冲动她的寂寞,不计较后果。理由一百万个有漏洞,快说破说破以后最赤裸。事后爱不爱我理不理我,关系着结果。你说我要结果,中间不必停留。你说我要,一转头再来过。男的女的,都不要再等候。自由,自由,现在就要自由!

火山爆发,冰川迸裂,房子倒塌,野兽四蹿,洪水滚滚。

一片废墟中,裴笑溟拾起麦克,说,节目策划案大家也都看了,这次汇演重在消遣,大家要玩的尽情尽兴,忘乎所以,颠倒是非!提了口气又说,现在,我宣布,演唱会正式开始!自己带头鼓掌。

又说道,第一个节目是大合唱,《七星坠地惊回首引亢高歌第一阕》,各就各位!

此言一出,七个人就按策划书上写的,摆好了北斗七星阵!

逸海子岑数峰和泓深子鲍雪蛟拿着麦克领街主唱,须鲸子祝九铭手持笛子,瀛洲子王燕齐背了吉他,琴岛主裴笑溟端了饭缸,沧浪客杨灵涵抚着古琴,凌青子张竹月挎了手鼓。吧妹调好了音响。刚要开始,祝九铭叫了停,说,到大厅里给咱叫几个观众来。

一会儿,沙发上就坐满了人,竟是些红男绿女。

岑数峰和鲍雪蛟用粗犷的声音,开启了前奏:咳,耶咳!咳,耶咳,咳耶咳!耶咳,呀啊。一声尘叫。接着又:咳,耶咳!咳,耶咳,咳耶咳!耶咳,呀啊!又一声尖叫。音乐顿起,笛子几声,吉他一阵,古琴几拔,手鼓几拍,错综杂落,犹如大脚小脚乱踩玉盆!他们齐声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幸福享不了……

第一阙唱完,又接着唱,《七星坠地惊回首引亢高歌第二阕》:回到前世,再回到无怀氏!不管进步,还是后退,时间无止无息,一切尽虚无!穿越今天,再飞到来世!不管超越,还是反复,时间无止无息,一切尽虚无!我要前世,与人无争真逍遥。我要来生,做鸟做鱼真自由。我想蹿就蹿,我想跳就跳,我游遍五湖四海,不用买半张票!长江,长城,黄山,黄河!上天下地,山山水水,都是我自由的家!没钱就没脸,不坏没人爱!我要自由,我不要做人!我要自由,我不要做人!再也不要做人,再也不要做人,再也不要做人……

正在这激昂的节骨眼上,音乐嘎然而止,全场顿时陷入失声之境!这时,七个人就照策划书上规定的,齐声缓缓独白道:我再也不要拼死拼活,一辈子混不上套房子!随即轻音乐响起,吉他一阵,七子用地道的青岛话唱道:青岛房价越涨越高,今年竟然翻了一翻!我真伤咧,我真惊咧!我操!!

随即,女人的尖叫声,一下子把整个表演推向了高潮。

观众走后,东泠七子就自娱自乐起来。杨灵涵和裴笑溟开始上演东泠二人奏,俩人演唱了一首豫剧腔《下神》。

且听幕后独白:哼哈二将从天降,察看世界炎凉,一个肩扛狼牙捧,一个手持双面剑,哈哩咪咪喉,哈哩咪咪喉。

裴笑溟扮神哼将,肩扛狼牙棒上:我本天上神哼将,听说凡间闹命案,特来下界看一看。我抬头前望,世贸大厦变成了两堆烟。哎,眼看它楼起来,眼看它正繁华,眼看它楼塌了!我大吓一声,拉啊——登,你闹得可真不轻!直听拉登说,多行不义必自毙!真主让俺吓吓他,本想借了飞机放把火。没想到,没想到噢,这帝国主义大厦,纸老虎一个,真白搭!可怜无数人,也陪上了性命。

哈哩咪咪喉,哈哩咪咪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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