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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2 / 2)

杨灵涵说,马上下车,我在“春江花月夜”等你。杨灵涵一挂电话,林漱雪就赶紧梳装了一番。平时不太化装的她,也用心花了一个淡装。她先试了一件浅蓝色T恤,觉得不太好,就干脆换了身米色旗装。

杨灵涵一见林漱雪那一身素雅,顿时呆了。嘴里直言语起“蕙畹仙子”四个字来。

林漱雪知道杨灵涵又故意讨她欢心,就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杨灵涵用扇子一比划,裂了嘴说,电量充沛,令人发指;一个眼神,火花四溅!

林漱雪说,怎么把我当成炼钢厂了!

杨灵涵说,你可别说,这每个女人都是一座炼钢厂,当温度上升到一千八百摄氏度,再强硬的男人都会流成一滩水。

林漱雪红了脸说,贫嘴!

进了包间,服务小姐上了菜谱和乐谱。林漱雪点了乐谱,要了一曲店里的主旋律,春江花月夜。杨灵涵点了一份套餐,就让小姐推荐起汤来。小姐说,这样吧,先生给小姐点一道“沉鱼落雁”,小姐给您来一个“暗送秋波”吧。杨灵涵一听,连连叫好。

听着江南丝竹,杨灵涵也不吃饭,只是看着林漱雪吃。

林漱雪说,看我干什么?

杨灵涵说,狗日的古人说,秀色可餐,看着你一身秀色我特想试试。

林漱雪说,那好,我让她给你撤掉汤算了。

杨灵涵才赶紧抓起了汤勺,说,我吃着碗里看着你的,双管齐下!

吃完饭,两个人就胡乱谈起来。音乐空灵,如它的名字,春江,夜香,碧月。林漱雪从身后几案上,随手摸起了一本杂志,指着上面的性感模特,说,瞧瞧,美不美!

杨灵涵笑嘻嘻地说,你甭试探我了,我吃不到葡萄绝对不会说它们甜,除了你之外,在我眼里一切美女都是它妈白骨一堆!说完了还是盯着林漱雪看。

林漱雪翻了几页杂志,一抬头,见杨灵涵盯着自己看,就微红着脸柔声说道,小心把眼睛看坏了。

杨灵涵感慨地说,人间词话里说,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我看这话放在女人身上最贴切,女人就如词。

林漱雪听他一说就来了兴趣,说,把女人比作词,说得蛮有意思!

杨灵涵得意地继续道,词有造境,有写境,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女人也可以这样区分嘛。造境,好比是指矫揉造作的女子;写境即实境,好比是坦然大方的女子;有我之境,仿佛是自私自利的女子;无我之境,就像那善解人意的女子。

林素雪欣喜地问,那你们男人呢?

杨灵涵反问道,你说呢?

林漱雪说,女人如词,男人应该如诗,这样才对应嘛!

杨灵涵想了下,说,一点没错!一想,说,你可别说,男人还真如诗。

接着就伸了左手,敞开手指头数落起来,说,有抒情诗,温柔型的男人。有政治诗,肃穆型的男人;有哲理诗,睿智型的男人;有打油诗,滑头型的男人;有无言诗,憨厚型的男人;有欺言诗,骗子型的男人;有律诗,规矩型的男人;有古诗,文雅型的男人;有新诗,爽朗型的男人;还有后现代诗,另类型的男人。等等。怎么样?

林漱雪拍手说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杨灵涵欠了下身子接着说,最妙的是这一句话,说词之为体,要眇且修,能言诗之不能言,而不能尽诗之所能言。又说,诗之境阔,词之言长。这好比是说,男女要互补,男人应该胸怀坦荡,女人最好情挚意深。

林漱雪说,佩服佩服,简直五体投地拉!

杨灵涵听了,拍着胸口说,这里坦荡如大地,你干脆往这投就行了,还投什么地!

林漱雪红着脸说,臭美!

出了“春江花月夜”,两个人在大街上漫起步来。这时太阳刚落不久,华灯初上,各色门牌灯饰竟相绚丽。林漱雪问,你怎么从来没问过我离婚的事?

杨灵涵说,反正是伤心事,还提它干什么。

林漱雪说,你真会讨人欢心啊!

杨灵涵说,说不好听点,那叫油腔滑调,胸无大志!

林漱雪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一定有女孩喜欢你吧?

杨灵涵说,你都问过两遍了,人家喜不喜欢我跟你没关系,你只知道一点就行,我的心里只有你。

林漱雪说,我知道。

杨灵涵说,你怎么知道的?

林漱雪说,你都说了过千遍了,即使是谎言我也把它当真心话了!

杨灵涵说,那么你决定不惜上当受骗,也要将动心进行到底?

林漱雪说,是又怎么样?!

杨灵涵说,不后悔?

林漱雪借了电视广告词说,相信你,没错的!

杨灵涵一听,顿时身心感动热血沸腾,抱住林漱雪就是狂吻。

林漱雪挣脱了嘴说,大街上人挺多的。杨灵涵贴在林漱雪耳畔说,到我家去吧!林漱雪说,先陪我回家,我送你一样东西。随后两人打了车,行至林漱雪家,杨灵涵在车里等着,林漱雪上楼拿了东西,不一会就下来了。

进了桴溟斋,吴玲儿和丁乐乐都不在家,杨灵涵就抱了林漱雪,迫不及待地啃起来。

两人吻一会,抱一会,抱一会,又吻一会,好象偷了天大的禁果似的,心里都有些如梦如幻的感觉。吻了阵子,杨灵涵就抱起林漱雪进了卧室,就如胶似漆,滚作一团了。

滚了一会,林漱雪起了身,站在床边解了衣服。杨灵涵一下子看呆了,他惊叹林漱雪匀称的曲线,白晰的肌肤,丰莹的身段,真如一朵出水芙蓉,极具美感!

杨灵涵三二下扯下了衣服。他抚摸着林漱雪的腿,林漱雪的腿并得紧紧的,她太紧张了,这感觉比第一次还要历害。她的脖子摇滚在吻中,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她的乳房被双手握住、绷紧,那高耸的峰巅在热唇下迅速融化。从她的脚到她的心,一阵无法形容感觉掠过。

杨灵涵早是心血沸腾,就抱着压上去了。一个是年轻气盛的烈火,一个是孤独漠落的干柴,这粘到一起,就难以分开了。恰似那明人笔下之兰花,或含或吐,或离或合,或高或下,或正或欹,或俯而如看,或仰而如承,或来而如就,或往而如奔,或相顾而如赧,或相背而如嗔,或掩抑而如羞,或偃蹇而如磋。白月摩山,碧光流树,又像前人所摩之奇弦,或细或发,或溜或溪,或鹤之唳松而涛急,或如莺之啭花而雨纷,丝肉交融,宫商错落,所谓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到此无非自然耳!

事毕,两人死鱼一样在床上躺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穿好了衣服,嬉闹了一阵子,林漱雪看见了琴,就要给杨灵涵抚两下子。杨灵涵说,早想让你这音乐老师给我露一手拉!说着就摆好了琴。

林漱雪说,还记得那次在湛山寺吗?

杨灵涵说,第一次约你嘛,记得。

林漱雪说,离婚两年来,从那天起,我才感到了一种特别的孤独,我抱着一丝希望求老天爷,让他回到我身边,没想到老天爷把你送到了我身边,看来,我和他真的是没缘分了。接着感叹了句,人这一辈子,真琢磨不透!

又说道,对了那天回到家后,闲着没事,我就顺着感觉写了一首词,还让学校的何教授帮着谱了曲,叫“夏有风兮”,我唱给你听吧!

杨灵涵听着林漱雪的话,深情地看着她,沉默着。说着林漱雪便弹唱起来:夏有风兮,不知何时起,不知吹向何方,拂过我胸口,凉爽爽。我欲怀之,空荡荡;我欲追之,追不上;欲悲之,又拂过我伤;不知何时起,不知吹向何方,我的心凉苍苍。不知何时起,不知吹向何方,我的心凄茫茫。

一曲弹完,林漱雪已是泪如玉珠。杨灵涵抬手为她抹了眼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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