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可以坐四个人的方形餐桌,空了一个令人火大的位置。
虽然本来也预计就三个人,如今只是其中一个给替换了──我看着替换後的对象,姜安武静静地吃着。
他的外貌,无论我绞尽脑汁的想,依然只有「纯朴」这两个字形容,没想到连拿着刀叉的手也是,又宽又厚,挺适合脚踏实地的劳力工作。
稍早他选的那张星空的画,我就一直在想,他从以前就Ai翻天文学的书,选科也选了航太系,该不会是想当太空人吧?
我为了转换心情就问:「姜安武,你考上第一志愿了是吧?」
「嗯。」他切牛排的方式挺符合务实的气质,就是那种只想着填饱肚子的气势。
「航太有趣吗?」
他的眼睛有一瞬间明亮得跟车头灯一样,我以为自己挑到他喜欢的话题,多少可以为这沉闷的餐桌添点轻松感,结果他点头而已,我差点一个冲动从他後脑巴下去。
我又看看宋宓,也是个用心吃饭的孩子,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自己在这里g麽了。
於是我抬起手,得叫点酒JiNgX的饮料。
「我?我才不在意那个烂东西是和谁一起了。」这是我喝下的三杯红酒的时候说的话。
宋宓还不能喝酒,大抵也是觉得看姊姊喝闷酒挺丢脸,吃完饭就回房了。
记得她三岁两个月的时候,我妈让她单独一人去巷口的便利商店跑腿买瓶酱油,为了遏止我偷偷跟去,还趁我上学的时候进行,後来她就再也没去过了。
你说她漂漂亮亮的出门,回来却像到粪坑滚了一圈,还哭得太惊天动地,谁还敢让她去?也许是怕邻居通报社会局,从此鹰式教育就都搁我身上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