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青瓦台,志司“老总,参谋部又进行了多次推演。”
“最终预测仁川的最好效果也只是重创美陆军一师,彻底成建制全歼太难了!”
“这就考满分和99分只有一分只差,难度却天差地别。”
“若是万里真没彻底全歼,那好歹也算一件大功了,给个旅长的职位晋升,让他管个七千多战士不过分吧?”
陈首长叹了口气,说道。
“老陈,你怎么对万里那么没信心?”
“你可是早早的就把万里那小子全歼美陆军一师后的几个晋升提案给我了!”
“我觉得第三号晋升方案不错,很适合伍万里那小子!”
老总沉默几秒后说道。
“老总,成建制的全歼难度太大了。”
“我们可以抱有期望,但不能因此影响好同志的进步之路不是?”
“他毕竟曾指挥海军舰队全歼美国海军,抢下航母和战列舰,这可是大功啊!”
陈首长扶了扶黑框眼镜,低声说道。
老总闻言,愣了几秒,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报告!”
此时,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室内的凝重,瞬间吸引了指挥部内众人的目光。
一名志愿军通讯员几乎是破门而入,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却掩不住激动与难以置信的红晕。
“报告老总!陈首长!”
“仁川方面来电!”
“仁川战役大获全胜!”
“美陆军第一师最后一支大规模精锐,已在松岳山火海中被钢七团全歼!”
“伍万里同志成功率钢七团闪击敌师指挥部,俘虏了美军托马斯中将本人!”
“托马斯中将已经下令,让仁川战场的残余美军投降了!”
那名志愿军通讯员双手紧紧攥着电文,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的喊道。
瞬间,整个作战室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参谋们手上的动作完全停滞,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那位通讯员身上。
老总和陈首长脸上的表情凝固了,那是一种混合了极度的意外和不可思议的震惊。
仅仅不到两小时前,他们还担心松岳山守军能否扛住美军的三面总攻,担心炮兵阵地失守后的局势崩坏,甚至担心伍万里能否坚持到12军突破仁东里!
他们知道伍万里的计划凶险,寄予了希望,但绝没想到胜利来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
“什么?!”
“全歼美陆军一师?!”
“还…俘虏了美军中将?!”
“确定电文无误吗?”
“快!念!念具体战报!”
陈首长率先打破寂静,一步跨到通讯员面前,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惊疑,
“是!”
那名通讯员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但声音里依然透着震撼,他展开电文,高声朗读起来。
“松岳山战场,美军动用飞机、地面步坦协同及地道突击队,对钢七团核心阵地发动总攻。”
“钢七团按预定火攻计划,依托纵深防线及地道陷阱节节抗击,予敌重大杀伤。”
“美军主力突破至树堡防线后,我部集中火力猛攻,同时引爆预设于各处之汽油、柴草,并指令雷公炮营倾泻剩余燃烧弹。”
“中国空军战机编队及时飞临,投下白磷燃烧弹。”
“瞬时,整个松岳山东侧山坡陷入火海,美陆军一师哈里森旅主力团及残部数千官兵几近焚毁。”
“松岳山战胜后,钢七团在伍万里的率领下又突然闪击敌松岳山外美陆军一师师部,成功俘获敌师长托马斯中将!”
“托马斯随即下令投降,12军猛攻的仁东里内美军和仁川城区巷战的美军放弃最后抵抗!”
“至此,美陆军一师所有残余力量已悉数肃清!”
“全歼美陆军一师主力目标达成!此役缴获甚巨!”
朗读完后,那名志愿军通讯员都连忙又看了几遍,生怕是自己念错了。
指挥部内的参谋们听完后如同听评书里的情节一般,纷纷张大了嘴巴鸦雀无声。
每一个战术环节,每一处决胜细节,从火攻的疯狂部署到最后的奇袭斩首,此刻通过汇报清晰地呈现出来。
老总和陈首长的神情随着战报内容,从最初的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全神贯注地倾听。
当听到最后“全歼美陆军一师”、“俘获托马斯中将”时,他们脸上的震撼之色竟比刚听到“大捷”时还要浓烈一分!
老总缓缓走到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望着代表松岳山的那个位置。
他沉默片刻,用力的一拳重重砸在地图上仁川的位置,双眸闪过一丝压制不住的狂喜。
“好啊!打得好!打得太好了!”
“伍万里这小子打得,神了!”
“老陈,你看看!看看这战术!”
“以身做饵引敌入瓮,层层布防消耗敌锐气,把炮兵的最后火力当尖刀插在敌人的要害集结地!”
“关键时刻引燃满山大火配合空军白磷弹彻底绝杀!”
“最后还能从火海里钻出来,直捣黄龙活捉美军中将!”
“每一步都胆大包天,却又精准如神!”
老总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却又无比洪亮的说道。
“确实!胆魄!这需要多大的胆魄!”
“将整个松岳山变成一个巨大的焚尸炉,把自己和指挥部置于最险地做诱饵。”
“对火候的把握,对部队执行力的绝对信任,对美军心理的精准预判…缺一不可!”
“虽然我们之前就知道了计划的大概,但真正能执行成这样,依旧令人惊讶啊!”
“我们批准他的方案时,只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凶险,甚至我只盼着他们能重创敌人就不错了。”
“谁曾想…他竟给我们奉上了全歼敌王牌主力,生擒美军中将的天大惊喜!”
“这份指挥才能,当真是出神入化!千里挑一!不,万中无一!”
“伍万里此役堪称扬威半岛,震烁古今!”
“这一战,打掉了美国佬一条最重要的臂膀,为我们争来了至关重要的战略撤退空间!”
“现在我们可以下令给李云龙他们,朝后缓缓撤退了!”
陈首长也重重地点头,脸上满是激赏和后怕交织的复杂情绪的说道。
“不止啊,这仗打成这样,米格战机生产线百分百是无偿援助了!”
“虽然我很愿意相信老大哥的为人,可要是美陆军一师的中将带着指挥部的人跑了,他们也还有理由说不算全歼。”
“可现在港口是我们的,海路被封死。”
“最后能带走美军指挥官那些人的直升机也被万里炸了,空中通道也没了,加上是咱们的后方,不可能再有逃走的可能。”
“加上托马斯中将被俘虏并下令全部投降,这是毫无瑕疵的成建制全歼,没得赖账!”
“除非苏联他们不要红色阵营内的影响力和声誉了。”
“我出身于贫苦的农民家庭,太知道农民在地里刨食多不容易了。”
“要是没打成要掏他们的口粮换战机生产线,那我会比吃了十个大败仗还羞愧!”
老总想到农民时代的艰苦饥饿,感慨着说道。
“立刻将这一情况告知苏联顾问伊万,让他上报回苏联国内吧!”
“另外,伍万里带着钢七团回汉城接受编制的扩编和军职的晋升!”
“12军留下一个主力师驻防仁川,剩下的让丁伟和安长森也带回汉城!”
“伍万里他们钢七团需要扩编,还得暂时从他们军中选兵呢!”
“就是不知道丁伟同志会不会叫苦,说伍万里掐尖带走了他的老兵啊?”
陈首长笑了笑,说道。
“我看应该不会!”
“丁伟同志的觉悟也很高,从这份战报中就能看出来。”
“该是伍万里的军功他大报特报,而自己的12军却只提了攻仁东里一笔带过。”
老总摇了摇头,信任的说道。
“也对!”
“毕竟…他可不是李云龙那小子,只愿意占便宜不愿意吃亏!”
“当初把他发配被服厂再起复的时候,他硬是装走了一大批的新军装!”
陈首长哭笑不得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指挥部内的老总参谋长等人纷纷笑了出来。
李云龙从晋西北打到朝鲜战场,抠门爱占便宜的名气可是声名远扬。
不过笑完之后,他们又望向了汉江南的方向,心中对李云龙部的情况有些担忧。
李云龙虽然抠门,但是敢打敢冲的作风也让不少首长喜欢,尤其是陈首长。
“老总,现在仁川战役大获全胜,美陆军一师被全歼,撤退通道已经被打开!”
“这仗,不能再拖着打了,该走了!”
陈首长说道。
“说的对!”
“让参谋部立刻拟定出符合现在战局的具体撤退计划,不能因此造成太大伤亡!”
老总点了点头,说道。
“仁川离汉城的距离不远,加上钢七团刚刚打了大胜仗,缴获了车辆,回来肯定很快。”
“老总,我看还要事先准备一个表彰大会,我们亲自表彰一下钢七团如何?”
“这么多战功,只见伍万里一人恐怕该给的光荣不够!”
陈首长提议道。
“没问题!”
“让下边的同志好好布置,到时候我一定过去,看看这支朝鲜战场第一王牌团!”
老总闻言,当即点头道。
“陈首长,您忽然穿大棉衣干嘛?”
此时,一旁的参谋长疑惑道。
“我要出城三十里,亲自去迎接咱们的功臣同志们!”
“志司内的军务,暂时交给老总和你们了!”
陈首长穿上厚重的棉大衣,扶了扶黑框眼镜说道。
“老陈,你对伍万里这小子的爱护,比当年对李云龙的爱护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老总看着陈首长的举动,忍不住感慨道。
“有功之士得到爱护关照,那是应该的!”
陈首长笑了笑,便朝外走去。
“叫上一个连的警卫和车辆,跟陈首长走!”
老总看着陈首长匆匆而去的背影,当即下令道。
汉城,朝九军军部宽敞的军部会议室里还残留着早先会议留下的烟草气息。
朝九军军长林正顺与新八军军长全斗光相对而坐,就两军后续协同布防和补给问题低声交换着意见。
林正顺眉宇间带着惯有的沉稳,而全斗光则声如洪钟,显得颇为豪迈。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卢泰建几乎是闯了进来。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份刚刚译出的电文,胸膛剧烈起伏,额角全是汗水,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
“大捷!天大捷报!”
卢泰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几乎破了音。
林正顺和全斗光同时抬头,被卢泰建如此急切的模样惊动。
“啊西八!”
“你已经是师长了还那么莽撞!”
“我们是跟随伍卡卡打出来的军官,不能丢他的脸!”
“说吧,什么事这么惊慌?什么大捷?”
全斗光先是不悦的训了训,紧接着连忙问道。
“军长!就是伍卡卡的大捷!”
“仁川…仁川方向!伍卡卡率军全…全歼美陆军第一师!”
“连同美陆军一师指挥部的托马斯中将…都被伍卡卡亲率突击队生擒俘虏了!”
“美军残部全部投降!整个美陆一师,被彻底抹掉了!”
卢泰建努力平复呼吸,双手将电报呈到林正顺面前,声音依旧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的说道。
“什么?!”
两位身经百战的军长几乎是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林正顺一把夺过电报,鹰隼般的目光迅速扫过电文。
全斗光也顾不上礼节,挤到林正顺旁边,粗大的手指指向电文关键处,眼珠瞪得溜圆。
瞬间,刚才还沉稳的军部被一种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气氛笼罩。
“全…全歼一个整编美军王牌师?”
“这可是刚登陆时三万精锐,下辖三个旅的美军王牌师啊,居然覆灭了!!”
全斗光的嗓音如同被砂纸磨过,充满了骇然。
他毕竟前不久在仁川打过,所以了解美军实力的,陆战一师更是绝对的精锐。
“还生擒了中将师长?”
“天!这伍卡卡究竟是人是神?”
“我原以为伍卡卡最多先率钢七团死守,最后总攻应该是主要靠12军的。”
“没想到…12军反而成了佯攻陪衬?”
林正顺拿着电报的手也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
他早已料到伍万里会创造奇迹,为此甚至不惜在军中宣扬其事迹鼓舞士气。
但他也万万没想到,这奇迹竟是如此惊天动地!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妹妹林允儿提到伍万里时泛红的脸颊,心中暗道妹妹眼光确实不错啊。
“以身入局,胜天半子,我现在明白这八个字的真实含义了!”
“西方人的上帝再怎么帮着这些美军,都没有用!”
“美陆军一师伍卡卡吃定了,耶稣也救不了他们!!!”
全斗光激动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脸上的震惊迅速转化为狂喜和近乎狂热般的赞叹道。
“电报里提到志司那边也震动不已,陈首长还要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功臣呢!”
卢泰建深吸一口气,在一旁补充道。
这个消息让林正顺彻底回过神来,他眼中闪烁着更加明亮的光芒。
伍万里立下不世之功,必将迎来巨大升迁和殊荣。
作为最先跟随他的朝鲜军高级将领,林正顺敏锐地意识到,这正是巩固中朝情谊,并在朝鲜军民心中进一步塑造伍万里崇高形象的最佳时刻!
为了这个可能的未来妹夫造势赢取声望,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全军长!伍卡卡立此奇功,扬我军威国威,震碎敌胆!志司首长已经给予了极高礼遇!”
“我们朝鲜军民也必须拿出我们最大的热情,让伍总指挥和他的钢七团感受到我们最深的敬意和感激!”
“我建议,立刻发动汉城及周边我们能动员的所有朝鲜军官兵和民众!”
“除了志司的表彰,我们出面,组织起更庞大、更热情的队伍!”
“所有朝鲜官兵及其亲属,只要在汉城及附近,都发动起来!”
“给我准备鲜花、彩旗、标语,锣鼓队也给我组织起来!”
“汉城所有城门,要道,尤其是入城大道,全给我站满迎接的朝鲜军民!”
“要把声势搞得前所未有的大!”
“要让整个汉城都淹没在欢迎英雄归来的海洋里!”
“这不是锦上添花,这是伍卡卡和他的战士们应得的!”
“要让世界都看看,英雄在朝鲜会受到何等的爱戴!”
“给伍万里的这份殊荣,必须比所有人预想的还要隆重十倍!百倍!”
林正顺立刻转向全斗光,激动的说道。
“啊西八!这主意绝了!就该这么办!”
“让那些别人看看,我们朝鲜人如何迎接真正击败他们的英雄!”
“让将士们看看,流血流汗,换来的就是这份荣光!”
全斗光被林正顺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搞得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来人!立刻传令!”
“以我新八军军部和林军长的朝九军军部名义紧急联合下令!”
“命汉城及周边所有朝鲜人民军、军人家属、民众组织!立刻行动!”
“能抽出来的所有人员、物资。一个时辰内,按林军长的布置要求,全部集中到入城主要通道和城门处!”
“锣鼓喇叭使劲响!标语横幅使劲喊!有多大动静给我弄多大动静!”
“务必要让汉城天翻地覆地欢迎伍总指挥卡卡凯旋!快去!”
他重重一拍桌子,声音洪亮地对门口的副官吼道。
“全卡卡,能不能让我妹妹允儿…也去!”
“让她穿的漂漂亮亮的站到迎接队伍去,最后在汉城捧着鲜花给伍卡卡。”
林正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后一句声音低了些,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问题!”
全斗光闻言,立马明白了林正顺的心思,大笑着说道。
汉城外三十里,陈首长等待处“首长,来了!”
一名站在高处观察志愿军警卫看着远处,大声喊道。
“好!赶巧了!”
陈首长闻言,当即端起望远镜看向远处。
只见一支卡车和吉普车组成的车队,满载着钢七团战士行驶而来。
伍万里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脸上的硝烟黑痕未净,一道新添的划痕在颧骨处结了深褐色的痂。
旁边的雷公耳朵上包着渗血的纱布,余从戎则不时轻抚缠着绷带的伤口,沉默中弥漫着大战后的疲惫与肃杀。
他们刚刚歼灭了美陆军一师、俘虏了中将托马斯,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突然,打头车猛地一个急刹!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暂时的宁静。
“怎么回事?”
伍万里瞬间睁开眼,锐利的目光透过车窗向前望去。
车上其他骨干如雷公、余从戎、平河等人也瞬间绷紧了神经,手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的武器。
刚从惨烈战场归来,任何突发的状况都足以引发他们本能的戒备。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们所有人都怔住了。
并非敌情,也非险阻。
在道路前方不远处,几辆喷涂着志司令牌、插着鲜红旗帜的军用吉普车静静地停在路边。
为首那辆车旁,站着一位身材高大、气度沉稳的陈首长!
他身后,肃立着几位志司的高级参谋和警卫。
“是…是陈首长!”
“他们…他们怎么在这儿?”
“等等!出城三十里?”
“这是礼遇,是极高的礼遇啊!”
刘汉青率先认出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瞬间驱散了车内的肃杀。
伍万里的心头猛地一震,一种远超出预期的震动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陈首长竟然亲自带队,到离汉城尚有三十里之遥的战场边缘来迎接他们?
这份殊荣和认可,比任何勋章都更显沉重。
震惊过后,是瞬间涌上的巨大敬意和一丝局促。
“全体下车!”
伍万里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车门纷纷打开,伍万里第一个跳下卡车,动作依旧利落,但步履间带着连日激战的沉重。
刘汉青,雷公、余从戎、平河等主要军官骨干和战士们紧随其后,迅速在伍万里身后排开。
尽管身体疲惫带伤,尽管军装破损沾满泥泞、血迹和焦痕,他们的腰杆挺得笔直。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风霜与坚毅,眼神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面对首长信任的激动和沉重责任感。
伍万里整理了一下军帽的帽檐,扶正了沾着土灰的领口,迈着沉稳而刚健的步伐,大步流星地向陈首长走去。
在距离首长约五步之处,他“刷”地一下,抬臂敬礼,动作标准而有力,带动着臂膀上的尘土微微飘散。
“报告首长!”
“中国人民志愿军钢七团团长伍万里,率作战骨干,向您报到!”
“首长辛苦了!”
他声音洪亮,带着发自肺腑的激动,穿透了荒野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