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边看边感慨,这就是入宫早的好处了,乌雅氏和宜妃不对付,前期也不是没这么说过,但现在两个人都熬了过来,都是妃子了。
可之后的宠妃,不管是王氏、章佳氏、高氏,还是如今的钮祜禄氏,最高也就是个嫔了,当真是缩的厉害。
月底,高贵人又来舒宁的宫里坐着哭,她实在是烦的不行。
皇上新赏了钮祜禄氏一些首饰,但高贵人硬是说钮祜禄氏只是个常在,不能戴这些首饰,要舒宁管管。
舒宁想想当初高贵人怀孕的时候戴着的钗,硬说起来其实也不该一个贵人戴着,得嫔位才能戴,只是她当时得宠,所以没人肯说她罢了。
现在钮祜禄氏稍微有点僭越的地方,她就过来说,难道是忘了她当初是什么样子了吗?
舒宁对这种双标的人一向不是很友好,也被高贵人犯的不行,正想找个理由把她打发走,就听见前边来人说:“贵妃娘娘去看看吧,张贵人病了。”
舒宁赶紧对着高贵人道:“张贵人是皇上跟前的老人了,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就在的,又是急病,我得去看看,你就先回宫吧。”
谁知等舒宁到了张贵人屋子里,却只见张贵人坐在床上,一丝咳嗽也没有。
“你没事儿啊。”舒宁道。
张贵人笑了笑:“晨起是有些不太舒服,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只是梦见了大公主和四公主心情有些不大好,又听见你屋子里高贵人一直在哭,把我也烦的不行,索性用这个逼她回去罢了。”
舒宁放心下来,和张贵人说了一会儿的话。
“其实就是年纪小不懂事,总觉得什么都是一辈子的事情,皇上不过宠她一时,她就觉得会宠她一辈子了,现在不宠她了,她接受不了,又不能找皇上闹,只好到我这里闹了。”舒宁笑着说。
“其实还是你心太软,若是我,只推说不见就行了,难道她还能硬闯进来吗?不可能的。”张贵人说。
舒宁倒是没觉得自己心软,她只是觉得高贵人还小,过段时间就好了。
腊月,王氏所出的公主有些不大好。
原本就是咳嗽,谁知道一遇着下雪,病反倒是越来越重了,舒宁过去的时候,感觉公主简直要呼吸不过来了。公主的屋子里还有个猫窝,里边正趴着一只三花色的小猫,也不怕人。
舒宁总觉得公主的咳嗽有些不大对劲儿,不太像是肺炎造成的咳嗽,倒像是哮喘,于是她问到:“这只猫是什么时候来的?”
“回贵妃娘娘的话,这只猫是这个月公主才从猫狗房里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