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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2 / 2)

“有些话,本宫说他们未必能听。”太子无奈地拱手,“还得国公多疏导才是。”

“殿下言重。”叶将白笑道,“叶某最近琐事缠身,已是许久没见过那二位殿下,想疏导,也是有心无力。”

“是吗。”太子轻叹,侧头看向远处,表情唏嘘。

出了宫,叶将白问良策:“巡卫营那边有什么动静?”

良策低声道:“昨晚宫墙附近抓住了三名刺客,巡卫营记头功,七殿下昨晚正好也在当职,北堂将军的意思,是要将功绩分予七殿下,但三殿下麾下之人……似是有异议。”

这话说得含蓄,什么有异议,摆明了就是想抢功。这年头皇子有个功绩不容易,大多都是东拼西凑。其余的也就罢了,赵长念自个儿该得的功绩,三皇子有什么好争的?

除非是先前粮草督管那口气还没咽下去。

叶将白靠在车壁上,阖眼想,三皇子气度太小,终究不会是明君。

第78章 好酸

当今圣上沉迷女色,享受着祖荫留下来的盛世余温,故而养出来的皇子也少有贤明之人,太子残暴、二皇子平庸、三皇子小气、四皇子贪婪、五皇子自负、六皇子多病。而七皇子……

推开院门,叶将白抬眼,就见得七皇子高高兴兴地迎上来,双眼泛光地抓了他的衣袖,叠声喊:“国公国公!”

原本严肃的一张脸,控制不住地就软化下来,温柔地应她:“殿下何事如此高兴?”

长念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伸手同他比划:“我昨儿晚上立功啦!您是没瞧见,有贼人拿着长刀!这——么长的刀!在宫墙下头欲行不轨,徐统领看见了,大喝一声,我嗷地就冲过去,把一个黑衣人踹翻在地!”

一边说,一边伸着她的小短腿,十分干净利落地踹了一脚空气。

叶将白委实没忍住,哈哈大笑。

长念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鼓着腮帮子问:“怎么?我不厉害吗?”

“厉害。”叶将白且笑且鼓掌,“殿下英勇万分,非常人所能匹也。”

总觉得这人不是在夸她,长念扁嘴,松开他的衣袖,气哼哼地扭身就回屋。

叶将白跟上她,伸手握了她的手腕,含笑道:“殿下息怒,在下不过是觉得殿下实在可爱,忍俊不禁,非嘲笑也。”

脸上微红,长念侧头瞪他一眼,委屈得很。

叶将白瞧着,忍不住就将她扯回来,抱在怀里轻啄一口,鼻尖蹭着她的耳廓,低声道:“殿下很厉害,三皇子在巡卫营从未亲身立功,您却是刚入营不久,便擒了贼寇。这若是放别的皇子身上,早就大书特书送去御前了。”

结果就算是他,也要打听了才知道这回事。

眼神微黯,长念低头道:“三哥说会替我向父皇邀功,但……”

但很明显,看三哥当时的表情,分明是尚看她不顺眼,这份功绩,父皇能不能知道都是另说。

叶将白把她抱上软榻,扯了毯子来盖着她的腿,半拥着她轻声问:“殿下觉得,以三皇子的心性,会如何处置此事?”

长念垂眸,低声道:“压下来不告诉父皇,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父皇不知道也无妨。”

还是单纯了些,叶将白摇头:“三皇子在巡卫营也有些年头了,主动揽下了巡卫营上禀达圣的差事,也就是说,一旦有什么功绩,他说是谁的,便是谁的。”

这也是三皇子功绩甚多的原因。

长念愣了愣,皱眉:“我的功绩,他也会说成别人的吗?”

叶将白颔首。

“怎么能这样?”长念很是生气,“我也能见着父皇的,他不怕我告状?”

“殿下说对了,三皇子真的不怕。”叶将白微笑,“陛下最忌皇子争功,殿下若为这点小事去御前与三皇子争执,必定讨不得好,届时殿下惹了陛下不快,他再作大度让殿下一步,不但无罪,反而得陛下赞赏。”

小脸铁青,长念咬唇。

她见多了后宫的杀戮,却少历前朝争夺,本以为踏踏实实的,总能有出头之日,谁曾想这背后还有这么多门路。

若是别人,都还好说,她尚能求一求他帮忙。可三皇子……

长念没忘,当三皇子与她的利益相冲突,叶将白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三皇子的。

正想着,唇上一凉,叶将白伸了手指,将她的唇从牙齿下解救出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殿下还对我有怨?”

眨眨眼,她侧头看他:“你怎么猜得到我在想什么?”

叶将白叹了口气:“因为殿下都写在脸上了。”

板起脸,长念做出一副刀剑不入的刚硬神色来。

叶将白莞尔,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低声道:“不让你去巡卫营,是因为殿下委实没有必要在这个关头与三皇子硬碰硬,三皇子气度小,如今势头又正好,若未及与东宫过招,便先拿殿下开了刀,殿下岂不是冤枉?”

他的本意是想让三皇子和长念和平相处的,以粮草督管之事为牵头,让他们双赢,那三皇子以后多少都会拉长念一把。但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的,这两人的矛盾却越来越深。东宫机灵了,竟安分了下去,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而赵长念,根基尚未稳固,就已成三皇子心头刺。

叶将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失算了?

长念听着,想了一会儿,眨眼问:“所以国公是为了保全我,才不让我去巡卫营?”

“嗯。”叶将白眯眼,脸色微沉,“可殿下执着要去,甚至找了北堂将军帮忙。”

“我没有。”长念连忙解释,“是将军主动要帮我的,我没有求他。”

“哦?”叶将白冷笑,“那北堂将军还真是乐于助人。”

浑身一抖,长念捂住了腮帮子。

“怎么?”叶将白斜眼看她,“牙疼?”

“不是。”长念龇牙咧嘴地道,“被酸着了,嘶……好酸。”

好啊,养肥了的小兔崽子,都敢笑他了?叶将白气不打一处来,凑到她脸边咬了一口,又摸到她手腕上,顺下来个镯子,作势要扔。

“国公!”长念吓得声音都变了。

手一僵,叶将白垂眸:“殿下很紧张啊。”

废话,北堂家的传家宝,若摔坏了,拿什么给北堂缪交代啊?长念连忙抱着他的胳膊,伸手想去拿玉镯:“你还我。”

本也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在意至此,叶将白心里拧巴极了,换了只手拿着那玉镯,冷声问:“若是我不还呢?”

长念哭笑不得:“堂堂国公,哪能这般小气?这是友人所赠,又不是定情信物。”

“谁家的友人送男人送这种玉镯?”

“是啊,正常人都送挂件。”松开他,长念在自个儿的袖袋里摸出来半截碎玉,“像这样的,是不是?然后不得人珍惜,随意就给摔了。”

侧眼一瞧,叶将白有些心虚,抿唇道:“谁让你同他回府。”

“我同他回府,你不留便罢,还要使这脾气吗?”长念微恼,“男子汉大丈夫,能这般不讲道理?我以后再不会送你了,你摔别人的去吧!”

第79章 羊皮下的小狐狸

本是他在生气,说着说着,生气的人怎么反变成她了?叶将白放下玉镯,想去拿她手里的碎玉。

赵长念转手就塞回了自个儿的袖袋,别开头不看他。

软包子归软包子,生起气来也横啊,叶将白哭笑不得,揽着她的腰,任由她挣扎了好几下,却还是将人抱过来,轻声道:“我赔你一块,好不好?”

“用不着,我又不喜欢玉。”长念闷声道,“那么小一块,贵就算了,还要折腾人大清早去买。”

以他这娇贵的做派,哪里能去。

伸手拿回他手里的镯子,长念也不戴了,寻个小紫檀盒子放好,塞进矮柜里,然后道:“下午还要去一趟巡卫营,晚膳就省了,您自个儿用吧。”

叶将白松手,看着她跳下软榻,跟只生气的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就出了门。

伸手揉了揉眉骨,他想,自个儿长这么大从没哄过谁呢,不过这小兔崽子不哄又不行,保不准他一个不注意,她就被谁拐跑了。

沉吟片刻,叶将白眼眸微亮,唤了一声:“良策,去一趟风大人府上。”

冰种玉难买,非要有身份的人清晨排队,叶将白自认自己放不下这架子,但有身份的不止他一个,风停云最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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