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痈狄?3年属牛的男的配,猴子换个环境就可以拿身份证出来看。这个叫将老伴的何老头,将合适。

欣欣一面回忆猴子的形象,一面喝咖啡,说:“你同学比你好耍,哪天约出来耍。”

我说开玩笑,猴子策划了几个楼盘了,水准一流,置信一半的盘都有他的份。

欣欣说,你和猴子是同学,他们两个要成了,你不怕穿帮?

我说穿帮就穿帮,关我屁事。

女人的话有毒,欣欣说穿帮还就真穿帮了,而且还关了我很多事。

那天柳胖子打电话来说从上海回来了,正在玉林煎蛋面吃冷淡杯,说聚一聚。言语中很是兴奋,又象还有余味,我想柳胖子怕不是要把房子收回去吧。事实上柳胖子压根没提房子的事,完全沉浸在上海市场的成功开拓中。柳胖子当初说要去上海的时候,嘉熙公司的帐上只有四万元。辛苦经营了一年多,终于第一次出现了帐面盈余,陈盛谨慎地坚持要先把本地市场先做起来。柳胖子则坚持要闯上海滩,柳胖子当时说没进上海的产品等于没进中国。结果是柳胖子借了三万元外债开了辆切诺基带上了一只嘉熙木桶和一个助手就去了上海。

柳胖子说到这里,很得意地看着陈盛。陈盛笑着说,你是柳疯子,喝酒喝酒。柳胖子说我不喝酒,我吃肉。噜了一块排骨,利索地把骨头过滤了出来,没剩一根肉丝。

柳胖子问我去过上海没?我说那年开会在酒店耗了两天对上海没什么印象。柳胖子说上海真是个遍地生金的地方,嘉熙木桶在成都最好的西门博美的店面不过65元一个平方,上海宜山路喜盈门的经理开口就说220元。柳胖子说当时自己就象个进城的农民傻傻地砍价,经理说别想着还能还到219块半,就这价还有十来个广东浙江品牌在排队要位置,你们这个算什么东西,说罢扬长而去。柳胖子说当时急了,扯着那经理的西服后摆不让走,那吼声比当年在天安门喊口号一点不小。

吼声惊动了一个中年人,进了办公室柳胖子才知道那中年人是郝总,中国第一个卫生洁具专业市场上海喜盈门的总经理。郝总笑盈盈地听着柳胖子把如何创意木桶构思如何定位如何开车从成都跋涉两千多公里又如何打听到喜盈门再翻着地图赶到这里碰钉子。

柳胖子讲到这里,又点了一只烟,感叹到:“上海人就是上海人,那郝总马上要到我的房间去看嘉熙木桶。”

郝总看了木桶之后立马定板要柳胖子马上进场。柳胖子还嗫懦着能不能降到200元一平米的时候,郝总说就154吧,而且给最好的位置。柳胖子很自豪,说:“郝总说,相信这个牌子会成为中国最好的品牌,就凭你这样的老板。”

我注意到陈盛听到这里脸上的肉轻轻扯动了一下,转瞬即逝,一口一个毛豆荚子,间或一大口啤酒。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举起杯敬酒。柳胖子一口吞下,打着嗝拍我的肩:“江树,郝总拿着我的名片说没想到你们这样的公司也有网站,他说我们的意识是一流的。”

柳胖子酒量很小,三杯啤酒就把他放翻,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呼噜呼噜睡着了。

柳胖子醉了的时候,陈盛也醉了。传说中的陈盛有过斤的好酒量,今天也醉了。我要过陈盛的奥托车钥匙,说送他们回去。陈盛说江树你先走吧,我只是不舒服,我还能开车。

我还在坚持要送时,手机响了。传来猴子的一阵干笑,说:“江总,茄子了,穿帮球了,你过来一下嘛,我和MM在圣天露喝茶。”

我问哪个MM,猴子压低声音说:“电台小妹。”

电台小妹的外套搭在旁边的藤椅上,Esprit的低胸套衫上圈了条纱巾,越发显得峰峦叠起、沟壑纵深。见我到了,她微微一侧身,整个胸连同贴身紧裹的果绿色上装晃荡着,我的心也随之晃荡着,男性荷尔蒙瞬间分泌到了下半身,经验告诉我,她没有内衣,用的是红枣贴。

自从离开热裤,我就在每个夜晚抑制自己的欲望,我要做个乖孩子,象16岁那样的纯洁,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看电影。

章鱼说过,男人的上半夜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我非常清楚地认识到,电台小妹,我的上半夜到了。

猴子跟我打招呼,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含混着接过了他的烟,却发现火对反了。猴子说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江树。电台小妹托着腮帮若有所思,不是算命先生吗,要找个属牛的阴历五月生男,要不然要当二奶。我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命书中说的。电台小妹说江树,还我五十块钱来。我说不行五十块钱买盐要吃好多年。

猴子说电台小妹是电台的DJ,每天晚上9…10点主持美容的节目。电台小妹说我不管江树你明天要来做我的嘉宾,不然我在收音机里头喊江树还我的钱。猴子急了说茄子哦,弄了半天我是猫搬罾子替狗干说。电台小妹说,是撒,哪个喊你把我豁得团团转。猴子说妈搽皮鞋,是江树在豁你哈。

电台小妹指着猴子的鼻子一字一顿:“你——是——主——谋!”

白天胖曾打电话说还要等。我有些上火,你娃是不是遭别个洗老壳了,哪有半年都弄不下来的,你娃的东西是冬寒菜煮芋儿,玄之又玄。胖曾说再去问一下,恐怕是有点悬了。胖曾为这事已经动了我好几瓶十年珍藏版的茅台和五粮液了。我说老子想骂人。胖曾说你骂我嘛,骂完了我全部转给他们听。我说你龟儿子的倒草帽霉一圈圈的霉。我说你娃属核桃天天都要敲。我说你娃是人民南路千人踩来万人踏。我说你娃是送仙桥天天都闯鬼。最后我说,你娃是坟坝里面撒花椒,你在麻鬼。

胖曾说:“经理你最近是不是一个人哦,东西有点烫哦,可能要褪点火气哦。”

说实话,我非常懊恼胖曾的钱。老大很明确地说过这个星期项目执行完了,给我打七十万,我自己去做项目。老大有钱,有关系,有背景,可以预见的让我放手一博,柳胖子起家做木桶不过才三十万啊。但我就过不了这个坎。当年上初中和龙林一起打架,十多个人对着我们,心里直打鼓也没把屁股对着他们。龙林说男人要刚得起,只能胸口流血,不能屁股挨刀。我对胖曾说,你去落实一下,我下个星期去阿坝州耍几天,回来就搞公司,我们凑几万块钱,先把公司做起来,慢慢等。

我赶到直播间的时候,节目刚刚开始。除了电台小妹外还坐了女人。导播MM给我说那是嘉宾。我对导播说我才是嘉宾,一边给电台小妹挤眉弄眼。导播MM笑坏了,女人化妆品节目,男的来做嘉宾,你想得出来,别个是花了几万元把这个节目包断了的,你是啥子嘉宾。电台小妹隔着玻璃对我微笑再微笑,导播MM说,她喊你接电话。电台小妹说江树你就在外面帮我接电话。我说我现在就在外面接电话。电台小妹说我是喊你帮我转热线电话。我说我拿的这个电话就是热线电话。电台小妹说你不听话我马上喊你还钱。我把手一甩象在扔手雷。

我拿起电话给欣欣打去,问她上不上热线提问题有奖品的,今天我导播,想导哪个就导哪个。欣欣悄悄说和热裤在西藏饭店对面吃三星级麻辣烫,吓得我一手压了电话。我又给原来的同事蔡小姐打过去,人事部经理听了半天说,那个牌子我不感兴趣,江树你跳槽到电台当导播了?我给猴子打电话,猴子说老子一直在尖起耳朵听收音机,晓得你娃莫得火烤,你只要敢转,老子就敢提问题。我让猴子等着,想了想,又把他的电话给掐掉。最后我给大姐打过去,大姐激动了半天说还没有打通过热线电话,连忙让小侄女把收音机打开。。。

出电梯口的时候,我郑重地对电台小妹说我决定下半辈子不吃盐,我决定还你的钱。那天,我们一直走到东风大桥,我就不停观察她汹涌澎湃的波涛。她买了个兔脑壳掰开就啃。我就开始讲啃兔脑壳的故事。(注:成都俚语啃兔脑壳也可为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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