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2)

>  “嗯。”毫不犹豫地点头。

白惊蛰一个白眼,“连装装样子都不会。”

“跟你装我怕你看不出来。”

明明昨天才起过争执,现在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开始斗嘴。

白惊蛰轻啧一声,又来了,也满脸嫌弃加不耐烦的从怀里摸出点东西,不由分说就塞进付云桑手里。她力道有些大,付云桑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两手去接。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把酥糖。

几个意思?打个巴掌又给点糖?

付云桑抬头正要问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跑到马车那边了。

溜得倒是很快。

见她准备要上马车了,付云桑不由看看旁边那身穿月白锦服的人,她还没有跟他道别……

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失落,嘴角轻牵,一直注视着她。她回头看他一眼,那嘴角的笑意便又深一分。

付云桑默默收回视线,低下头。

什么都不说却什么的明白的关系让人觉得可怕、羡慕、悲伤还有自己的丑陋。

白惊蛰上了马车之后,一眨眼又从车窗里探头出来,彦青随即坐了上去。

“彦青,蓁蓁就交给你了。”

“殿下放心,我会护送她平安回永州。”

“嗯。走吧。”

三人将路让开。

彦青一勒马缰,一挥鞭,“驾!”

白惊蛰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外,看着吟冬他们慢慢变远,冲他们用力挥手。

“各位!保重!我在永州等你们回来!”

*

“阿春!阿春!我们回来了!”白惊蛰一回别苑就开始嚷嚷。

阿春一听到她的声音,兴冲冲地从前厅跑了出来,“小姐!将军写信来了!”

闻言,白惊蛰一喜,赶紧迎上去,“爹爹来信了?”

“嗯,刚刚送到的。”阿春把信递了过去。

白惊蛰赶忙拆开,认认真真地看起来,越看脸上的笑容越灿烂。

“小姐,信里说什么了?”

“爹爹他们打了胜仗,也开始准备回来了。”白惊蛰将信又叠好,“这样一算,我们大概差不多时间到永州。”

“小姐,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嗯。过两天就走。”

好事一件接着一件,阿春简直要乐开花了。

彦青进来,听到,觉得时间不太对,“白将军都打到金水南去了,应该会比我们后到吧。”

“爹爹先送督军回永州,大部队跟着琦叔走。”白惊蛰解释。

彦青点点头,“难怪。”

说了这会儿话了,也没见到其他人进来,阿春不由问:“小姐,朗少爷呢?祁王殿下他们呢?”

终于还是被问到这个问题了,刚刚因为接到爹爹的消息的高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她沉默,彦青主动解释,“殿下他们要跟皇上一起回城。”

“那朗少爷呢?我们不是马上就要回永州了吗?”

即使艰难,这件事还是该由她来说,白惊蛰深吸一口气,“在围猎场,我跟元朗遭人埋伏,我受了伤,元朗……不见了。皇上也派了人去找,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阿春整个人呆住,眼眶通红,好半晌才喃喃一句,“怎么会这样?”目光落在自家小姐身上,猛地回神,“小姐伤得严重吗?大夫瞧过了吗?”

“我没事。小伤。”

阿春抬手横臂一抹眼泪,目光坚定,“小姐别担心。朗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祁王殿下他们还在京城,说不定到时候朗少爷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原以为她会大哭一场,没想到现在反而是她来安慰自己。

也是,在她心里至少还是有希望的。

只要还有希望,就没有什么挺不过去的。

“嗯。”白惊蛰点头。

那就让大家抱着这个希望活下去吧。

☆、chapter 59

今天天气有些闷热,吃完晚饭,也没什么事干,白惊蛰就坐在廊下吹风。

毕竟明天他们就要启程回永州了,趁还在这里,多看看。

待到入了夜,周围安静下来。白惊蛰看看眼前的小院,想起之前跟元朗在这院子里比过一次剑,当时觉得这院子真小,剑法都不怎么施展得开,现在一看,却莫名觉得这院子空荡荡的,叫人觉得冷清。

想起元朗,便忍不住去猜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若是回南越,南越怕是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南越一动荡,大晋会不会出手?北边的梁、陈两国又会如何?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若是到那个时候,白家军、爹爹还有她又当如何?

思及此,脑子里不由冒出一张好看的脸,明明笑着却掩不住眼里的担心。

修颐哥哥也是在担心这个吧。

一想到这个人,忽然觉得这院子更空了,空得让她都觉得有些发慌。

白惊蛰起身,“阿春?阿春?”想要洗漱休息,便喊了阿春两声,却没见到人来。

大概是躲在哪里因为元朗的事情难过吧,算了,她自己来吧。

白惊蛰进屋,走到脸盆架边,正要洗脸,突然一阵冷风进来,吹灭屋里的灯。

有人闪了进来。

“谁?”白惊蛰冲着门口那边喝了一声,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握住了挂在旁边的纯阳剑。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关上,那人从门口走了出来。

他脚步很轻,几乎叫人察觉不到,但是白惊蛰却一下便认出这是谁的脚步声。

“元朗?”

那脚步声突然停下。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只有微弱的一抹光亮。他停在光亮之外。

两人默然站了片刻,白惊蛰问。“来跟我道别吗?”

说完等了许久,才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答:“嗯。”

“……你应该也快要离开这里了吧。”

“嗯。”

白惊蛰轻笑,“你该不会专程过来就是跟我说‘嗯’的吧?”

他又不答话。

白惊蛰忽然有些气恼,“现在要你跟我说句话这么难吗?”

“不是。”

“……那天在围场,你受伤了吗?”

“没有。”

“真的?”

“小伤。”

一听他受了伤,白惊蛰下意识就往他那边走,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了下来。两个人就隔着中间那抹微弱的光亮各自站在阴影之中。

白惊蛰和元朗不再只是是白惊蛰和元朗,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南越先皇遗孤。

而她是大晋白家军的少将军。

原来这才是最叫人难受的,不仅是生活之中突然一个很重要的人消失了,而且因为他们的身份,连光明正大回忆和憧憬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白惊蛰笑得有些勉强,“没有大事就好。”

“对不起。”

白惊蛰摇摇头,“没有对不起。其实是我太笨了,那次看到那块玉佩就该想到的,那种花纹……是南越皇族的图腾。”

一旦有了答案,再一回想,其实很多事情都就明朗起来。

比如那块似花似兽纹路的玉佩,比如他最喜欢坐的小榭。

从小榭看出去是山,而山那边,是……

南越。

“如果我早点发现,或许至少在我面前,你能活得轻松一点。当然,你也不用把我想得太好,后悔没有早点告诉我之类的,也许我知道之后只会对你敬而远之也不一定。”

她的心情极其矛盾,一想到他一个人藏着这么大的秘密这么多年,觉得心疼,又怕自己表现太过反而成为牵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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