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高个子男人倒没什么,只是那安之远的心里却咯噔一下,不由脱口而出:
“你认识柳依晴吧。”
这话问得毫无章法,没头没脑,问了后安之远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在一群爷们中,突然就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估计好多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是咋回事呢。
当安之远抬起头来与那男人目光对视了半秒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他认识!不但认识,这个男人还是他心里的一块隐痛,一看到他,他就不由地想到了在那个晚上,在城郊的一个农家小院里,无意在透过玻璃窗户看到的一幕,刺痛了他内心的一幕。
这个男人,在他的心目中,就是柳依晴的男人,和她不清不白的男人!
高个子男人愣了有几秒,然后突然说道:
“你就是安之远吧。我叫吴浩哲,我知道你的名字,只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一直想打电话给你,这几天忙事情,没顾得上,没想到在这路上碰到你了。”
吴浩哲的这几句话让安之远也陷入了云里雾里。这是怎么回事?他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他没有见过我,如果知道我就是安之远?
“你……”
安之远惊讶地问了一个字出来。
吴浩哲突然轻松地一笑,对旁边的几个男人,包括那个不服气的小龙说:
“你们几个先过去,我这会儿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处理完了我就过来。”
“哲哥,你行不行?要不要我们帮忙?”其中一个担心地问道。
吴浩哲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说:
“帮什么忙啊,我们又不打架的。走吧,我没事,一会儿就过来。”
那几个人倒是听话,面面相觑一阵子,然后就真的听话地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不放心地看着这面对面地站在路上的两个男人。
吴浩哲对安之远伸出了手,示意了一下:
“走吧,我们去酒馆里坐一下。”
☆、280、我要得到她!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挂有“鲁”字酒幌的酒家里。
坐下,店里的服务员便端上来了一坛酒,另外又拿了俩黑黑的粗瓷小碗,这情形一看,很有些古代的风范呢。如果不是彼些穿的衣服是现代人的衣服的话,极有可能会恍然觉得是穿越到了古代,来到了一个酒肆里。
吴浩哲一看便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对这里熟悉些,熟练了又叫了一盘花生米和一盘牛肉来,桌子上便有了模样。
安之远没有作声。他沉默着,看着吴浩哲忙这忙那,心里却想,反正有些事情是要了结的,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不如,就今天了结好了。
吴浩哲忙乎完了,便坐下,看着安之远,说:
“安教授,一个人到这里来有事情吗?”
“有点儿小事,不想在这里碰见了你。”
男人之间的交流和女人不一样,更直接,不回避,敢面对。
“有什么事情请说吧。”安之远说话。他的想法是既然柳依晴可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背着他和这个叫吴浩哲的男人相好,那他安之远也没有必要再纠缠了。女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再怎么着努力也是白费。关键是他不喜欢一个撒谎的女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女人,他要找的,是一个能够和他过完后半后的女人,而柳依晴这样的作派,显然不是他所想要的女人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虽然心里还有隐隐的不忍和伤痛,但是现得面对现实才行。有些女人注定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疼上一阵子,那些残存的感情便如风一般地消散了,再也激不想自己的一星半点儿爱恋。
吴浩哲笑了笑,想了想。没有出声,将坛子里的酒倒了一些在桌子上的两个碗里,然后端起自己的碗。对安之远说:
“来吧,这里的酒是老板家自己酿出来的粮食酒,有劲,不上头,味道不错。喝一个!”
这样子,在安之远看来吴浩哲有些挑衅的意思,他是男人。如何会怵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99down'于是,也爽快地端起碗来,和吴浩哲的碗碰了一下,拿到嘴边一饮而尽了。
一喝下去,才知道这酒的烈性。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像有火星在里面爆开,脑袋瞬间晕头转向。
安之远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差点儿稳不住。看来是小看了这里的自酿酒。
吴浩哲的本意是喝一大口而已。这酒的度数高,他是了解的,没想到安之远愣头愣脑地干了一碗,自己哪里能被他比下去?性子里的不服输一下子上来了,于是也忍着一口喝了下去。
然后,张大嘴出气。
在吴浩哲看来。这安之远便是牵住了柳依晴心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在对手面前,服输不是他的本性,哪怕喝倒在地上,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或者举手投降的。
就这样,当俩人将一碗酒都干下去后,都有些晕乎乎起来,起初才见的尴尬、不适应、无话可说啥的感觉通通没有了,俩人的心都被酒打了开来,想说的话都不再藏着掖着的了,全部一古脑儿地倒了出来。
交流是相当地顺畅的。
吴浩哲最先说:
“安之远,恕我不叫你安教授了……现在我们俩面前没有职位没有级别,只有俩男人,你承不承认?”
“叫什么教授啊,累。就叫我安之远就行了。”安之远本是一介书生,豪气起来也是不虚人的,他本不是一个矫情的人,现在在酒的作用下,那更是不矫揉造作了。
“痛快!”酒只要喝出了感觉,那后面的酒便喝得不痛苦了。吴浩哲又拿了坛子起来,将俩人的碗倒满。
“安之远,说句实话吧,我爱上柳依晴了,希望你放过她,别再让她挂着了。”吴浩哲开门见山,劈头就来。
安之远虽然有了一些醉意,但是反应还是正常的,他想了想,看着吴浩哲奇怪地说:
“这话我不太懂了,你和她早在一起了,哪里还有放过一说?我看你们俩柔情蜜意的,我早不构成你们的威胁了,何谈放过她?”
说着,他开始补充:
“有天晚上,我从她那里出来,就看见你进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想再说了;再有一次,你陪着她在一个农家里吃饭,亲热之极,我无意中看见了,当时也并没有进来打扰你们,你说,你们都这样了,还让我放开她,我要如何放才叫放开她呢?”安之远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起来。他知趣地做了好人,而人家还在怪他,这不是欺负人吗?
吴浩哲一听,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些天来,那柳依晴一直在等待安之远的电话和短信,和他吴浩哲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魂不守舍的,原来是安之远误会他和柳依晴俩了。因为误会,所以安之远不再理柳依晴,但是柳依晴却不明就里,所以俩人就这样扛着,害得他找不到进攻的路数。
不过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阴险的男人,在争夺女人的事情上,一向敢作敢当,从不做欺瞒别人之事,所以他想了想,对安之远说:
“安之远,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打开窗户说亮话,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啊,是吗?我倒想听听,是哪个样子的?”安之远带着些许的讽刺,说道。
吴浩哲不介意,坦诚地说道:
“对,我是爱柳依晴,她是一个勇敢坚强而且不贪小便宜的女人,这在我所认识的女人里面很少见,所以我对她上了心。是,我一直想得到她,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