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士 > > 纯爱 > 第10部分

第10部分(1 / 2)

>黄鹞业姆从ΑN蚁衷谝惶醯览恚挥腥献⒍ǖ脑担遣荒芮壳蟮摹N液湍闶怯性档娜耍蟾盼骱脑孪吕先遂簦绺颐潜噶税噶恕D阆胍缓顾枚嗌倜夯鸩拍苌辗校愕牧α空娲蟆P恍荒阏飧鲂∶妹茫装娜恕!   ?br />

如今我真爱清晨醒来,在床上赖一会儿,那时就躺在你的臂弯里,想着你,这已成了我的常课了。即使在午睡亦如此,我总要抱着你入睡,否则我就睡不着,一闭眼就醒来了。

我忽然想到你是天然对我有吸引力的,你想你在美国,而我就一步步走向你了。那时我还认为我不应来连累你,但是我还是勾引了你,这是我平生快事之一,我觉得为我自己的生命骄傲。你的那封你记不得内容的信,真使我吓了一跳,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不想使你受罪。但是爱情是不能以道德衡量的呀!这几天我完全为楼下邻居家的鸟鸣迷住了,我想写篇文章,我收罗了许多形容鸟鸣的字眼,但是放在一起便显得贫乏了。古人的诗词也没有用。如果你在我旁边,我们就可以一起讨论推敲。鸟鸣有一种生命的憧憬,听了听了,人就不知不觉被鼓舞起来了。听着鸟叫,人似乎生活在仙境。在这样的环境里读老子,真是太合适了。

我住的大楼,旁边就是电影界的宿舍,你有认识的人在这儿吗?如果有,我们就不怕我们的消息不胫而走了。哈哈,他们一旦发觉,“七重天”将成为他们攀登的高峰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说他们会打乱我们宁静的生活吗?但这是幸福的。

一边写着,一边却感到你在看着我,还说傻二哥,你在写什么呀!但这就是我要说给你的噜苏话。抱抱你,吻吻你,我的好人儿。

永远是你的二哥

1993年5月27日

你无时间写信,就不要跟着我,无信来,我知道你在做事,我会耐得住的。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5月28日 )

亲爱的二哥:

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多么需要你,需要你。天又下雨,又下雨,好冷,看中央电视台天气预报,上海比北京低10℃,阴得很长久了,我害怕一个人在阴霾的天气里。

你怎么说我们在一起会有人骂我们呢?我们都是往终点站走的人了,两颗寂寞的心暖在一处,又碍得着谁呢?你害怕吗?你不能超脱吗?那为什么要惹我呢?你有时也想退却吗?什么叫“还差一点火候”?你是什么意思呢?好吧,不问你了,不审你了,决定了的事就是决定了。二哥哟,我图什么?我又怕什么?跟你在一起,咱们什么都不怕,好不好?万事只要我们彼此理解就行啦。

今天中午和你的信一起寄来的有波士顿孙惠柱教授的信,说到M。Buttergly一事。我看,咱们就不译这本吧,咱们也有许多别的事要做,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得太紧,你每天早晚都要下楼到小花园里去一下才好。中国人讲究接地气,也是有道理的。听我的话,好吗?深深深深地吻你。

你的小妹

1993年5月28日3∶10pm

第二部分情书(1)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5月29日 )

我挚爱的小妹妹:

昨天是多少日子以来我最忙的一天,也是我最重要的一天。忙因为一天做了四件事,重要是我向女儿女婿宣布我们消息的一天。忙的已经在昨天的信上大致勾勒了,重要的则是在晚上《 唐明皇 》之后,和女儿女婿谈我们的消息和决定。他俩根本没有意见,女儿则说如果施展不开,住在我隔壁的儿子可以搬回他们那儿去住,她说不能使你感到任何的不便,她考虑得很周到,连两个人如何写文章都想到了。我则说一切不变,否则你会感到不安的。他们问我有否和儿子冯浩谈过,我说我首先和他们谈,他们说估计儿子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我下午去看夏公,他虽然瘦,但精神很好,我本来要告诉他你我的好事,但因为同去的还有凤子和张颖( 以前是总理的小秘书,因为她最年轻 )也在座,所以我没有开口。夏公问我生活如何?我说一切尽如理想。他对我笑着,没有再问下去,他是我亲戚中最大的一位了。

我不想在现在就向外界泄露我们的春光,因为过早了,闲言碎语一大堆,何必听!等到你来了,我们出出进进,由他们自己去体会,但是必要通知还是要通知的。今年真不是普通的一年,年初传言我的魂归道山,而年底则传遍我们的喜讯,人生风光也都被我占尽了。大事定局,我就安安静静坐下来写我的回忆录了。

昨天是33度,可临时汽车里的冷气出了毛病,上午出去来回,如坐蒸笼,幸而下午修好了,车上三个人,凤、张、我。我坐在前座,正对空调,把我吹得左腿都关节痛了。天,真的老了。幸而我还有一点未泯的童心,这是幸事,但这是你给我的,因为你的爱燃烧了我的生命。

要是政协邀我去北戴河,那是在七月,我争取第一批去,这样八月里你来,我可以亲迎娘娘驾到了。我盼望这一天而且有些等不及。

昨天天津的《 散文·海外版 》第三期来了,首先看到的便是我写的《 一封无处投递的信 》,是我搬家怀念安娜的,可是再翻下去则是编辑部的座谈,编者称颂了我的这篇,还有则在“文坛传真”里重印了我在《 新民晚报 》上的《 “复活”记趣 》,好了,老生连你的第二家乡也接上了缘了。我还不知这里附近有否复印的地方,我一直是由冯陶拿去在她们研究所印的。原先则我由孙女小英拿去她办公室印,我则拿到民盟去印。我想把那篇《 鲜花…… 》拿到《 今晚报 》去,照你的意见办。

我心里唱着歌,祝贺我自己的幸福,也祈祷你的幸福,我将是个别人艳羡和妒忌的人,我已经是了,但是他们还没有知晓,知晓了也许会成为一颗炸弹了。

说再多动听的话,也抵不了我对你的思念。亲亲我,你的二哥。

1993年5月29日6∶30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5月29日 )

最最亲爱的二哥:

今天( 29日 )5pm,之前收到你5月26日8∶10am的信,封面北京发信戳为26日22时,背面上海戳为5。29。16。我一天都是穿着小棉袄依在床上,是昨天前天生生地冻着了,我本来已穿着初夏的一件长袖衬衫,寒流来了,也没加衣服。

生病的日子,不免有些黯淡。你来了信,我也就感觉好了些,躺在床上看完了《 The Fall of The Horse of Lisher 》,没怎么查字典,而Lisher是查了的,看完了也不知Lisher是干什么的,后来我就看长春办的《 作家 》杂志,办得还不错,不知为什么给我寄?……

棕绷……我家睡的都是老棕绷,十几年前让阿姨在诸暨农村打了棕绷,卡车运来。冬天上边架席梦思,夏天把席梦思塞床底下。我此刻睡的床,没席梦思,因“文革”中拆了席梦思掏出棉花供孩子上山下乡了,眼下市面上有代替棕绷的尼龙丝绷,我也是前几年看到有供应的。想来现在也不至于所有人都睡席梦思,如果空调不普遍,夏天睡席梦思还得了!所以我认为这个尼龙绷是可以在北京解决的。就睡尼龙绷吧,只要不太淘气,不会睡个大窝窝。你先不操这个心吧,我来了,先睡地铺也不会觉得委屈的。如果八月《 绿叶 》果真要我去北京领奖,我会去转转市场的,你不要为咱们立家的事过于操心了,我舍不得。

我想剪汪曾祺的回忆录音给你,因为你在写回忆录。我挺喜欢汪曾祺的散文,当然,我也喜欢你的散文。只是以前不知道你更擅长写情书,这是真的。而唐瑜写潘汉年竟然写得那么好,万事只要动了真的,就好得没办法说。

吃过晚饭,看过会儿电视,已经9∶15pm,回到床上来,抱抱我,二哥,只是抱抱我,我累了。

你的小妹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