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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梦(生子)第10部分(2 / 2)

话中透着一股阴冷的戾气,江湖传闻,光霁盟盟主顾良青虽练得一手天下无双的霄寒剑法,可其实早日走火入魔,毒入骨髓,无一日不靠杀戮存活。只是这传闻虽耸人听闻,人尽皆知,但相信的人并不多,还是有大批弟子每年前赴后继地涌入光霁山,渴望能求得一招半式,像顾掌门那样称霸武林。

“此事紧急,万万不能再等。”他咬牙切齿,眼珠几乎变成红色。

方竹看着他,沉吟半晌,“顾掌门可去过蚀荒谷?”

“实不相瞒,数十次,连门都寻不见。”顾良青苦笑一声。

“顾掌门要入谷,是为了找人?”

“是。”

“友人?”

顾良青不答。

有弟子前来,说山下朱大人派人来访。方竹回了大堂,顾良青沉默着坐在后山石亭中,慢慢打量这座小门小派。

药王谷。顾良青在口中细细呢喃这个名字,他的记性有点差,心里除了那个人和他的光霁盟,别的事都记不太清楚。只是恍恍惚惚,他念着药王谷,想起一个人。

那人说,他从药王谷来,姓梁。

至于叫什么,顾良青就记不得了。

他还会吹笛子,顾良青怎么能忘了这个,要不是他说起自己学吹竹笛之事,自己也不会知道这药王谷里,原来藏了一位来自蚀荒狱底的人。

至于自己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顾良青则是彻底忘了,或许有恩情,或许有恨。他并不在意,这些事在他眼中都是小事,人不在眼前,他就容易忘,在眼前,他也认真不了几分。

不是他不想认真,是他不能。他的记性和耐性越来越差,疯魔时做了什么,他根本不清楚。他甚至怀疑有一天,他会糊里糊涂死在自己手里,那样,他也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韩臻松开梁禄,他从床上站起来,怔忡地隔空握了握拳。

他感觉不到自己体温的变化,他只是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十多天没去过碧寒洞了。

这具鬼怪般的身体,一日离了碧寒洞就会炙热一分,几年来,除了替师父下山办事,韩臻一直恪守着每日练功的习惯。克制着所有的念想,专心在那寒冷冰洞中苦修,韩臻已经习惯了这种充满忍耐的生活,习惯到一日不遵守,他反而会不适应。

可是师兄来了,一切在不知不觉中都变了。韩臻俯视着还坐在自己床上的梁禄,身上的衣服早被自己褪尽,苍白的身体上淤红点点

,是自己的手笔,两条长腿被掰成张开的姿势,那是自己无视了师兄的拒绝,执意而为。

师兄本就体弱,怎能受这么连番的折磨。韩臻又悔又恨,他站在床前久久不坐下,梁禄一口气终于顺了,他一头栽倒在师弟的枕头上,又爬起来。把被师弟扔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梁禄慢腾腾地穿上,以往都是韩臻在做这些事,他好奇地抬头,见韩臻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梁禄站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韩臻不动,低着头皱着一双眉。

这小子……梁禄凑到他跟前,想起自己刚才嫌弃他身热,心料大概与此有关。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折腾起来没完没了,说一句不如意,又闷不吭声起来。梁禄腹诽,他伸出手指,指腹从师弟的脖颈一直蹭到脸颊,摸到他的耳后,那温度是滚烫的,梁禄抬起头,轻轻在那紧抿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师弟莫气,”他吻完即刻离开,张开双臂抱了抱韩臻,便放下,“师兄不是不让你抱,是跟你开玩笑……”话音未落,韩臻一把把他拉回来,按在怀里紧紧抱着,梁禄的脖子快让他勒断了,只能梗着脖子红着脸,“师弟别……”

韩臻抱得太紧,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思考了半天也没开不了口。梁禄在他怀里挣扎,韩臻低头,轻轻吻了吻师兄的头发,随即松了手,像害怕师兄唤他,他飞也似的走了。

梁禄红着张脸,在原地咳了半天,他想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他生气就让他生去,仗着年纪小,就知道胡闹。他连喝了两口茶水,待慢慢缓过气来,他才想趁师弟不在,出门去练练腿脚。

14

14、顾良青 。。。

梁禄出了兰园,绕过外面竹栏,他腿脚才刚能下地,闲得无事,他走走停停,明明是平坦的长道,让他走得好似跋山涉水一般。

身边路过不少人,大都是大师兄章京岳的弟子,梁禄一瘸一拐地在路上走,弟子们走过他身边,纷纷好奇地转头去看。身为一个回谷的弃徒,本来功夫就没了,如今更是连路都不会走了。梁禄自觉窘迫,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看那些冲他笑的弟子,又低下头,咬着牙往前走。

走到聆风涧,梁禄是再也走不动了,他趴在那亭子的台阶上,瞅着四周无人,便连滚带爬地扑到石凳上去,折腾半天才端好地坐起来。

都怪自己,为何走这么远,一会儿回去,又是一场劫难。梁禄懊恼地想,他趴在石桌上,想在这里歇息喘口气。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休息,慢慢的,梁禄的脑子就有点走神。他在房里躺了这么十多天,日夜对着的都是师弟的那张面孔,沉默的,冰冷的,隐忍的,激动的……只是十多天,梁禄就有点受不了师弟那般细密而不容拒绝的伺候了。他想着,有点发烫的脸埋在手臂里,蹭了蹭自己冰凉的手背。

山风拂过涧水,落到梁禄鼻间,带着股清新的味道。梁禄已是好几天没有腹痛过了,经常一开始只是一个引子,梁禄稍稍皱眉,韩臻见了,也不问,带着股温暖的热气靠过来,疼痛便随之消减。他的动作太快太及时,及时到疼痛都没了发作的余地。

如果在生下这孩子之前,师弟能一直在身边,说不定也并不会很痛苦?梁禄脑中一闪而过这想法,随之被自己的荒唐惹笑了。

毕竟人生久长,很多事却是转瞬即逝,过于依靠别人,痴心妄想,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己。

而且……梁禄皱着眉头。

自己能生子之事,定不能让师弟知道。

在经历过往日种种之后,梁禄在心里,悄悄给自己划了一个底线。他没有爱上师弟,也不想隐瞒,他只是不想让师弟失望,就这么简单。

方竹说他需要时间考虑,至于时间长短,则不是顾掌门和他自己能控制的。

“若是忆起细节,请长老速速告知良青。”顾良青黑着脸,方竹是他所知的唯一一个与蚀荒谷有关联的人,他再急,都动不得他。

“一定。”方竹点头,阳光透过后山密林的枝叶照射在他光亮的额头,竟有几分神秘诡谲,“天色不早,顾掌门可要在山上歇息一宿,明日再做打算?”

顾良青摇头:“杂事缠身,长老好意,良青心领了。”

方竹便没有再留他,在他看来,这个厉鬼似地顾良青最好一刻也不要多留。他转身步入大堂,说要遣弟子为顾盟主领一匹马来,待转身回头,那青衫男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

消失在身后,看来是离开了。

梁禄在聆风涧的亭子里趴了许久,他有些昏昏欲睡,直到被风吹得有些冷,他才晃悠悠地起身。

一抬头,面前石桌上不知何时被放了一杆绿玉,梁禄抬手拾起,原是一杆碧绿玉笛。

飞鸟在药王山中尖声鸣叫,叫声在山峦间缠缠绵绵,回荡不绝,梁禄回神般从石凳上站起,握着玉笛的手放在背后,他仓皇着抬头看向四周,

“顾……顾良青?!”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因恐惧而生的颤抖,可寂静的山谷中,除了潺潺涧水,寂静山峰,无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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