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2)

两个丫头走了。三姐却不能走,干爹让她在医院陪我,这让她很郁闷。没事就找我发发火,我已经被大米撑得没力气说话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暴走。她终于累了,乖乖的躺在旁边的小床上沉沉睡去。

半夜,被一阵子痛苦的呻吟声吵醒,我惊醒着坐起来,三姐已经在我旁边呆看着一个刚进来的病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农村男人,据说是被开山采石头的时候被炸药震伤了。面色苍白,痛苦的呻吟着。

送他来的是两个工友,浑身尘土,卷着裤腿。旁边还站着一个妇女,焦急的表情看起来应该是中年男人的妻子。她见我们醒了,不好意思的向我们点点头。又焦急的看着她的男人。

医生终于来了,先看了看病人,估计是一时死不了的缘故。转头问护士:“他们交了多少住院费?”

“八百”。医生听了,先带他们去照张片吧。

弄到早晨,病房里才安静下来。三姐把空床让给他们休息,然后搭了张凳子趴在床上睡了。我怕她感冒,把我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玻璃窗照在我的屁股上了。我闻到了一股花香,睁开眼睛一看,覃雪正摆弄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旁边点缀着一些情人草。她把花插进带来的花瓶里,回头一看我醒了。脸上顿时红霞飞舞,给了我一个娇羞灿烂的笑脸。

早餐是牛奶和面包,我狼吞虎咽的塞下去一个。看见昨晚进来的病人和妇女正在就着白开水咽两个馒头,我喉咙一阵子发痒,胃口顿时没了。看着生病的中年汉子努力的把馒头咽下去一块再休息一阵的样子,我的心开始抽搐。我扭头看窗户外边。

我忽然发现三姐不见了,问覃雪。覃雪笑着说:“三姐嫌你麻烦,回家睡觉去了!”她眉目一转:“有我陪你还不够吗?”我老实的点点头:“够了。”

依桐兴冲冲拿着一束花推开门,看见覃雪和桌子上的玫瑰,尴尬一笑,把带来的花藏在身后。覃雪乖巧的过去叫了声姐姐,把依桐带来的花换在了她带来的花瓶里。她把玫瑰底部的水甩干了再细心的把刺拔掉。放在了我的枕头边,一阵清香袭人。

屋子里多了一个依桐气氛有些尴尬了,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让我听起来很头大。好在三姐来了,说干爹有急事过不来,让她带我去检查身体。

总算可以活动了,一圈子下来,连抽血查肝炎都做了。累得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三姐算计着还有什么没检查的。覃雪一拍头,惨了惨了,家里还炖着汤呢!

依桐从窗户看着覃雪骑着我的车走了,回过头来没好气的说道:“哟,连车钥匙都上缴了”。我不知道哪错了,不想理她。依桐没趣的嘀咕半天,嚷了一句:“我回去给你带饭来!”我带着哭腔哀求:“不要啊!”她嘿嘿一笑,跑了。

三姐用同情的眼光看我:“待会大姐二姐肯定还是要送饭来的。”

我无助的看着旁边那对夫妇。男人看起来好点了,这让妻子很高兴。可是这时候,护士小姐过来催交住院费了。他们懦懦着不好意思,一脸给人家添了麻烦的表情。“再等等吧,工头就拿钱来了”。妻子一脸的无奈。

护士小姐似乎见惯了这种情景,抬手看看表:“再不交住院费就不能给你这个床位了。”等护士一走,妻子想了想也出门了,估计是回去催钱。

三姐显然也觉得这情况让人不舒服,见我脸色很难看,安慰我说:“懒懒别担心了,你住院的钱都是打你那些人出,干爹都把这事办好了。”

我看看柜子上堆积如山的水果,提了一包过去放在那男人的床头。他想挣扎着起来道谢。我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那还多呢!”

覃雪今天的汤好喝多了,尽管看我喝得笑逐言开的样子,三姐也不敢轻易尝试了。汤完饭到,大姐和二姐的任务就是看我把最后一颗米咽进肚子,才拍拍我的头说干爹的目标是让我在医院长重八斤。

他们刚走,依梧和依桐就来了。我知道躲不了,自己从依桐手里接过饭盒往下咽。覃雪担心的说:“行不行啊?”我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她,嘴里还含着一大口米饭。

依桐叼蛮的说:“你能喝下小雪的汤,就吃不下我送的饭吗!”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了。连依梧都觉得依桐这几天不大对劲。

好在鸭儿和村长及时赶到。鸭儿还好,村长看见她们俩简直快流口水了,两眼放光道:“一个依桐两个依桐,好!好!”

依梧白了他一眼:“我不是依桐啊!”现在我基本能从神色和表情上分清楚她们了,但凭的也仅仅是一种直觉。

依桐想起上次她被狗咬了村长帮她吸血消毒的事,很自然的对村长一笑。村长立刻头晕了,咿呀了半天总算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呃,你上次回来打狂犬预苗了没?”依桐点点头意思是打了。

我眨眼睛让村长找个借口带着依桐离开,他却傻看着依桐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终于发现,林凝的出现总能卷起一阵子惊涛骇浪。看着所有人都看着她,林凝站在门口稍稍红了一下脸,微笑着对所有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我头皮开始发麻,她就是这样的女生,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从扬东跪在雨里送花给她,都没得到一句安慰的话就可以看出来。

除了鲜红的玫瑰我还看见了饭盒,我赶紧闭上眼睛假寐。覃雪不失时机的说:“阿懒他睡着了。”

依桐老抬覃雪杠子:“明明刚刚还是醒的嘛!”

鸭儿连忙打圆场:“点滴里有催眠成分,有催眠成分!”

好在林凝把花和饭盒放在柜子上,轻轻的牵了我一下手。温柔的说了一句:“下午来再来看你!”转身走了。

覃雪故意把枕头旁边的玫瑰和林凝带来的玫瑰互换了一下,我知道她想告诉我,一束是有刺的,一束是没有刺的。

我睁开眼睛什么也没说,把林凝带来的饭盒给了同房那个没人照顾的病友。躺回床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在床上翻滚的我身上。依桐不屑的哼了一声,拉着依梧走了。村长看了我一眼,喊了声好好养病,追依桐而去。鸭儿摇摇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三姐也找了个借口跑了。

房间里就剩下覃雪和鸭子,覃雪用手拂拂头发,趴在我胸口低声说:“如果你喜欢长发,我以后就不剪头发了。”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耳垂。

中年男人的妻子回来了,一脸的沮丧,看样子就知道没拿到钱。她看着丈夫手里的饭盒,感激的看了一眼我们,沉重的心情让她连谢谢都说不出来了。

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走了进来,看看他们的脸色。很郑重的通知他们:“请预交医药费,如果不能交上,这张病床有新的病人需要了”。夫妻俩无助的对望一眼。丈夫安慰妻子道:“好多了,没事了,我们搬吧,把床先让给其他的病人吧!”

于是,他们从医院的病床上搬到了医院过道上的长木椅上。我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冷笑,没病的住病床上,有病的住过道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期末算帐

在医院躺了近半个月,我几乎是求着干爹让我出院。干爹嘿嘿一笑:“不行,得去过过秤,重了八斤才能出去。”几经哀求,我说我要考试了啊,干爹想想,总算是同意我回学校了。

算算日子,还真有半个月就考试了。这几个倒霉的家伙被宰了好几千块,出院的时候还被干爹弄来挨个给我道歉。一脸的不情愿啊,我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再把他们的样子记了一遍。

回到学校最高兴的是覃雪,她把课桌擦得干干净净,抽屉里的书也收拾的整整齐齐,一脸笑容的看着我不说话。鸭儿他们来了个隆重的欢迎仪式,把我举在头顶上绕着教室走了一圈。还不时喊着“一二三”,把我抛在空中。

一放学,二三十个人就聚在了老厕所,点上香烟。赵波说话了:“阿懒这事你看着办,什么时候杀上二中通知一声就行了!”

满天星也接口道:“初二现在基本团结上了,甚至人比以前还多,我们全力支持你!”

我感激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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