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洛阳城里不泛达官贵人在里面,流民中的威望则更高。
言庆感到非常不安。
特别是这几日重读三国志,越发觉得,那黄巾起义和今日的白衣弥勒,何其相似。
不管是三国志还是三国演义,对于黄巾起义都没有特别多的文字记载。
但是却不可否认,黄巾起义对汉室造成的伤害,是何等巨大……如果没有黄巾之乱,
汉室江山说不定还能延续一些时候。可以说,黄巾之乱,加速了汉室灭亡。
仔细对比,就会发现太平道和白衣弥勒的相似之处。
都是从民间兴起,特别是流民众多的阶段;互通过布施符水,宣扬神迹。在民间站稳
脚跟,而后向上层社会进行渗透。如今隋炀帝杨广大兴土木,使得流民出现。
听说在河南河北地区,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流寇踪迹。
史书中记载,隋朝混乱是在大业后期;可言庆不敢肯定,这混乱是否可能提前?
徐世绩还在自己身边,瓦岗英雄仍不见踪迹。
那传说中的反王们,大都声名全无。王世充不晓得在什么地方?窦建德可能还在种田
。至于李渊仍忠心耿耿的为大隋效力,但白衣弥勒的出现,是否会令动荡提前呢?
言庆不敢确定……
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积蓄力量,来成长。
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不想让隋朝乱起。来再者说了,他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李二。
自己的力量太小了,但并非不可以借力。
眼前几人,不论是薛收还是裴行俨,都是官宦子弟,实在不行的话,可以通过他们来
反映这(电脑阅读xsМ)个问题。
郑言庆抱着这样一个主意,把话题突然就转到了太平道上。
反正大家在谈论三国,他提起太平道,倒也不会显得太过于突兀,太过于着痕迹。
薛收乍闻,却为之一怔。
“太平道?
贤弟你是说那张角兄弟吗?”
“正是!”
“这个嘛,乃汉室顾亡之始,乱世妖邪。”
哈,看起来这薛收的认识,和自己倒是颇为相似。言庆立刻做出洗耳恭听之状,“愿
闻其详。”
薛收侃侃而谈,从太平道之乱。又说到了南朝孙恩之乱。
他这一开口,徐世绩等人都闭口不言,不时点头,以赞成薛收的观点。
“贤弟,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郑言庆笑道:“只是一时有感,故而询问。
前些日子,我听人说这洛阳城中,有人布施符水。正好那几日我在读三国,于是就生
出一些感触。人常说,读史可知兴替,我倒是颇为赞同。太平道不太平啊!”
历史,原本就是在不断的重复更迭。
形式上或许会有所不同,但在根本上,却是没有太多的改变。
只不过手段会更高明一些,更隐蔽一些罢了……
薛收神情一正,“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吗?确需留意一下。”
裴行俨说:“好了好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扯到了太平道上面。此事自有老大人们去
操心,我等何必过问?”
言庆笑道:“处庙堂之高忧其民,居江湖之远忧其君。
我等读圣贤书,更应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此乃我在竹园三载所得
,刚才听诸兄谈论三国,一时有感而发,坏了情趣。裴大哥切勿见怪。”
裴行俨倒是没什么反应。
可葬收姚义,乃至徐世绩的脸色,都骤然变化。
只见薛收突然起身,拱手一揖到的:“贤弟大才,小兄不及也。”
第十六章 居江湖之远(下)
漏*点点到即止,没有再深谈下去。
大家都是聪明人,点到就好。没必要说的太深。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将来好让毛旺一家从事件中脱离出来。言庆感觉的出来,白衣弥勒的图谋甚大。有了他今日这一番话,日后为毛旺一家说情,就可以水到渠成,而不会受任何怀疑。
我这是关心国家大事,是读书人当尽的本分。
即便我还是白身,可书里面却教导我,当为君上分忧。。。。。。
这样以来,毛旺一家三口加入白衣弥勒的事情,就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天将晚,裴行俨三人准备回去。
不过他们约好,从明天开始,就会搬到竹园这边。
行礼已经挪过来了,郑言庆也无法拒绝,只是他们三人过来,徐世绩就要委屈一下。
当晚,言庆让党士杰、党士英、党士雄三人帮忙,把徐世绩的东西都搬到了言庆的竹楼里。言庆住楼上,徐世绩住楼下,而毛小念则暂时搬去了前面的竹舍中。
徐世绩倒是没什么意思。
相反他很乐意和言庆住在一起。这样方便他晚上和郑言庆戏耍交流。
可毛小念有些不开心,一直嘟着嘴。搬去竹舍,岂不是就要和少爷隔得远了吗?
郑言庆又是好一番的开导,毛小念才算开心了一些。
入夜,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这冬雨绵绵,令气温骤降……与不是很大,可是却很缠人,而且那刺骨的含义,更让人难以承受。
往日里热闹喧哗的丰都市,不到亥时就闭市了。
大定酒楼外的气死风灯,忽明忽暗,在冬雨寒风之中轻轻摇曳,显得有气无力。
一辆马晨驶入丰都市,穿过一条小路,在大定酒楼的角门停下。
车夫上前轻轻敲击门环,不一刻角门轻启。马车从角门进去,来到酒楼的后院。
一名家奴撑着油纸伞跑过来。
紧跟着车帘一挑,从车上下来一人。
“二爷,大老爷在书房等您。说是您回来了,立刻去见他。”
“我知道了!”
那人从家奴手中接过油纸伞。突然又转过身,对驾车的马夫道:“小八,把车停好,洗去休息吧……哦,后天在通远市的布施,我就不去了。你和师兄弟们一定要处理好。”
车夫连忙欠身,“师傅放心,小八一定不辱使命。”
那人打着油纸伞,穿过酒楼后院夹道,很快在一间房舍门前停下脚步。把油纸伞放在一旁,他上前敲敲门,然后不等屋子里有人回应,就拉开门迈步走进去。
一抹如同灵蛇般诡谲的幽芒陡然出现,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指向他的咽喉。
他微微一笑,也不见脚下动作。身体猛然向后一腿,紧贴着门板。
“大哥,何必如此紧张呢?”
可是那宝剑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继续刺击,并发出一抹蛇吟般的轻响,笑容顿时不见了,他的脸色也随即百年的有些难看。不过,当冰冷的剑锋抵在他的咽喉上,就停止了前进。
“大哥,您这事什么意思?”
持剑的人,头发花白,赤足白衣,相貌堂堂。
如若延庆此时见到,定然会认出这持剑之人,正是当日在洛浦书馆中组织他和裴行俨大豆的襄州商人哈士奇。此刻,哈士奇脸上全无那天在书馆中和煦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森冷和严酷之色。他的唇上光秃秃的,小胡子也不见了踪迹。。。。。。
“胡子,谁让你擅自在洛阳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