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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1 / 2)

>    始祖为拓跋达奚,是北魏显祖献文皇帝拓跋弘的弟弟。

因以达奚为氏而称呼自己的部属,从而才有了达奚氏一族。

北魏高祖孝文皇帝,是显祖献文皇帝的第四个儿子。上有长兄绕骨氏,后改汉姓为胡氏;次兄普氏,改为周姓三三兄拓跋氏,也就是如今的长刹氏祖先;大弟达奚氏,后改为奚姓。不过在隋朝时 人们更多的还是习惯于使用达奚这个姓氏。

达奚氏也是人刁辈出。

隋朝开皇名将达奚长儒,就是其中之一。

达奚善意年三十,接父兄爵位,八右骁卫军府效力。由于右骁卫掌控洛阳安危,而偃师又是洛阳东部门户,故而达奚善意在出任军府军职的同时,还担当着偃师县尉的职务。

说起来,郑言庆此次在白雀寺遭遇袭击,就属于达奚善意的管辖范围。

此刻,达奚善意心中惶惶。

他身材顾梧,体型高大,比之房彦谦要高出半个头。可站在房彦谦的身后,他感到莫名的寒意。房彦谦此次来偃师,更带来了三府兵马;据说,那昏迷不醒的郑言庆,是达奚善意顶头上司,长剁昆的得意门生。长刷冕已下令尽起河洛兵卫,誓要荡平首阳山。

如果真是如此,那达奚善意的罪名可就大了。

不仅仅是一个,玩忽职守而已,更重要的,郑言庆要是出了事情,他的前程也就完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郑言庆,达奚善意此时的心里面,紧张万分。

房彦谦叹了一口气,向在郑言庆旁边跪坐着的毛小念问道,“郑公子,一直未醒吗?”

毛小,念泪荐旋,脸色苍白,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劲儿。

她轻声道,“回房大人的话,前两天巢元方巢先生曾为公子服下九九丹,并以特殊手法,斜炎我家公子。当时公子醒过来之后,吐了两口血,精神倒缓和了一些。

可是当晚,公子就吵吵着要看书。

我就随手拿来一册给他,结果公子看完两眼之后,竟再吐鲜血,而后昏迷至今。”

“郑公子,看得什么书?”

“哦,好像是当年薛公子赠送的书籍,请大人稍等片刻 ”

毛小念说着话,手忙脚乱的从”旁翻出一本染血的书册,恭恭敬敬,呈给房雳谦。

这是一本薛道衡诗集,收录的大都是薛道衡早年作品。

这本诗集在市面上有流通,并不足为怪。房彦谦目光一凝,扫过书册上的血迹,而后缓缓将书册翻开来。这本诗集,与市面上流通的有所不同,就…是在最后,收录了去年末,薛收所做的《太平论》。纸页上的血迹,看上去是触目惊心很显然,郑言庆是在看这篇文章时,出了事故。

对于这篇太平论,房涛谦倒也阅读过。

他脸色陡然变得格外庄重,看罢之后轻声问道,“公子昏迷前,可有什么言语?”

“好像是说什么当立,在什么甲子。”

“黄天当立,岁在甲子?”

“啊,就是这一句 当时公子看罢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后来不停的嘀咕这两句话,突然就昏迷过去。”

“我明白了!”

房彦谦起身,拿着那本书册,示意张综和达奚善意走出房间。他轻声道,“达奚县尉,你是最先抵达白雀寺,可曾发现什么古怪之处?”

“回大人,末将到白雀寺的时候,贼人已经散去。

那观音大殿中,到处都是死尸。末将发现,除了郑公子的随从以及家将之州,余者尸体,全都是白衣打扮,胸前配有赤色莲台。末将与张县令从未见过这样的装束。

后来还是从一吏曹口中得知,在去年末时,许多流民曾途径偃师。

当时曾有一此白衣弥勒,散施符水,救济流民。他们的打扮,和这些山贼装束极为相似, ,“黄天当立,岁在甲子 ”

房彦谦突然赞道,“居庙堂之高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忧其君!郑公子以他所为而应了他昔日所言。他虽年纪幼小,却忧国忧民,实愧煞我等尸位素餐之辈!”

张综和达奚善意都不是糊涂人。

两人相视一眼,颤声问道,“房大人,您是说”

“郑公子是想要提醒我们,白衣弥勒,心怀不轨!”

“啊?”

“东汉末年,有张角三兄弟散施符水,妖言惑众,称黄天当立,岁在甲子,聚众行逆反之事,从而动摇了大汉四百年基业。而今,这白衣弥勒用同样的手段,与昔年黄巾贼,何其相似?”

“大人……”

“白衣弥勒的事情,应该散布甚广。

张县令,达奚校尉,我命你二人立刻清查偃师县城,但有发现白衣弥勒者,立刻练拿。若试图反抗,可当场格杀。我将留下三府兵马,配合你们清刺首阳山盗贼。

本官要即刻返回洛阳,阻止长刹大人擅自行动。恩………我估计一洛阳的白衣弥勒,热怕不会比偃师少,说不得情况,也会更加复杂。”

房彦谦是个雷厉风行之人,立刻命人准备车仗。

若是长剁昆调动河洛府兵,只怕会引发出更为严重的后果。

所以,他必须要赶回洛阳城,和长刹昆等人商议事情,并且清刹城中的白衣弥勒。

张综和达奚善意相视一眼,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传我命令,偃师封城夜禁 自今日起,个县缉拿白衣弥勒,若有隐藏者,同于谋逆。”

张综发出了命令,达奚善意则赶往城夕,与三府兵马汇令。

待房彦谦离开,张综和达奚善意也都纷纷行动起来之后,昏迷不醒的郑言庆,猛然睁开眼睛,枯黄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少爷,他们都走了!”

毛小小念粉靥带笑,轻轻闲住了房厂“。

“快憋死我了!”

郑言庆呼的坐起来,哪像一个,奄奄一息的伤者。

他坐府榻上,招呼道,“小念,把窗子打开 我的个天,这屋子里的气味,可真难闻啊。”

原来,郑言庆早在巢元方为他服下九九丹后,以针灵之术将他救醒,基本已无太大的问题。只不过由于他是心脉受伤,所以需要慢慢调养,非一日可以给愈。

郑言庆在醒来之后,询间了自家的情况。

连同随从奴仆,加土十五名郑府家将,死伤惨重,活下来的,除党家三兄弟,谢弘叔侄和沈光小念之外,不过突霎四五人。而其中残疾者,就有三个人,剩下一人虽无残疾之忧,但也缠绵病榻之上,估计没有个百余日,休想恢复正常行动。

郑言庆重生十载,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三十余人啊,三十余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么没有了?

郑言庆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一局扳回来,不仅仅是白衣弥勒,还有那在暗中指使白衣弥勒的人。

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做足功夫。

所以郑言庆一面派沈光秘密前往幕阳,通知郑世安,已安定郑世安的情绪。当听说房彦谦即将前来的消息,郑言庆立刻安排了这场好戏。

他知道,房彦谦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虽然从未向他表达过什么善意,但是他会用行动来为他报复对手。

白衣弥勒?

郑言庆不认为以他自己的力量能够对付得了。

那么最简单,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通过官府的力量,狠狠的收拾这邪教组织。

可惜,到目前为止,这白衣弥勒都隐藏的很好。

既然找不到他们的头目,那就要从他们的根子上挖。邪教组织藏于民间,那我就动用官府的力量,把你生存的土壤清空。只是天晓得,这会引发出什么样的腥风血雨?郑言庆不会去在意,也懒得去在意。

他现在所考虑的,是如何在这件事情上,再获取更多的利益…

谢家叔侄都还好吧。”

“谢弘先生昨天傍晚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要返回阳夏,禀报家族。”

“哦!”

“不过谢科还在这里,他的腿受了伤,一时半会儿下不得榻,所以留在这边。

嘻嘻,谢科今天晌午还说要来找你呢。我告诉他重伤昏迷,现在见不得容人,他表现的可是非常紧张。”

郑言庆点点头“你告诉裴樟,让他外面盯紧一点。

对了,给我准备一点吃的。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只是肚子好饿,边吃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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