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立刻燃起烽火,围追堵截。不过切记,不可以单兵出击。”
所谓单兵,并非是一个人,而是指一个早寨。
乙支文德虽然还不清楚郑言庆手里究竟有多少人马,但可以肯定,人数绝对不会太多。手于所谓的天兵天将,他断然不会相信。不过,对于郑言庆这支隋军的战斗力,乙支文德可是没 有半点轻视之意。
一支能纵横高句丽境内五个月,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却连战连胜的兵马,其战 斗力和士气。 定然非同寻常。
单兵行动的结果,只可能是羊入虎口,平添死伤罢了。 所以,发现了郑言庆的行迹之后,绝不能轻举妄动。最好是依靠军寨坚守,拖住他的脚步,同时等待援兵合击。
“如若郑言庆屠杀我村庄,难不成袖手旁观?”
乙支文德想了想,沉声道:“阿生,如若不行,就用坚壁清野之策。你立刻命人,将萨水沿岸村落百姓,全都迁入坞堡之中。如此一来,郑言庆得不到 辎重补充,定然坚持不了太久。
“叔父此计,甚妙!”
乙支生,小小的拍了一记马屁。
叔侄两人立刻返回萨水城,可屁股还没等生秸,就有平壤使者前来传信:王上命乙支文德,火速前往平壤。
乙支文德大吃一惊“如今隋 未灭,王上为何招我回平壤?”
使者说:“昨日 凌晨,隋狗偷袭平壤城外十七里处的一所田庄,庄上三百一十七人尽数被杀。隋狗还割下了他们的首级,在平壤城外垒砌了京观……今日凌晨,隋狗再次出击,焚毁南水仓,并将一寨勇士全部斩首。 卑下离开平壤时,满城惶恐。 王上如今,急盼莫离支返回乙支文德闻听,和乙支生相视一眼,心道:这郑言庆,未免太过嚣张。
“那郑言庆手中,有多少兵马?”“据说有很多……据南水仓幸存者言漫山遍野,尽是隋军“……这不可能!”
乙支文德大惊失色“难道说,他郑言庆,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从何处,找来运许多兵马?”
使者闭口不言,乙支文德也知道,追问下去也无用处。
他先安排使者下去,而后在中堂上端坐不语。
乙支生小心翼翼的说:“叔父,会不会是新罗人和百济人,真的参与其中?”
“这 个 一 一 ”乙支文德这时候也有些犹豫了 !他不会相信天兵天将之说,但也无法保证,新罗人和百济人,不会趁火打劫。从理论上而言,隋军刚败退,新罗人和百济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冒险。可如果不是新罗和百济出兵,郑言庆哪儿来的许多 人马?乙支文德心里,暗自责怪高建武当初平壤新败,为何不集中力量,消灭郑言庆呢?
“叔 父那 现在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王上既然有命,我难以推脱。
不过,我始终不相信,郑言庆手中,会有这么多人马……阿生,我带十馈兵马,即刻赶往平壤。你留守在萨水城,一定要加强戒备。把多余的浮桥全部 焚毁,只保留几座必要的浮桥。
同时,各渡口需严防死守,所有般只……勿论战船亦或者民船,全部控制起来。
如果郑言庆要攻打平壤,一切都好说,我自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如果他别有诡计,想要趁机渡过萨水向辽东逃窜,你务必要将他留在萨水以南。还有,趁河水冰封之前,你派人与高郡王联络,请他在朝鲜道协助伏击……若是拦不住郑言庆,也务必要把他杀死在朝鲜道。
乙支生连忙插手应命。不过心里 面暗自有些不快什么 叫拦不住郑言庆?
哼,我倒要看看,那郑言庆是否生得三头六臂。 只要他敢靠近萨水,我就让他来得,走不得!
第五十章 尸山血海(六)
乙支文德抵达平壤!大城山中,郑言庆喜出与外。
虽然没有和乙支文德打过交道,但是从之前得来的种种消息,乙支文德是一个善于隐忍的老狐狸。
将他满门老小屠杀殆尽,可这家伙却纹丝不动,坚守萨水城中。
这使得郑言庆不得不重新估计这个老家伙……如果这个老家伙守在萨水的话,想要渡河,势必艰难。
所以,言庆改变策略。
攻占了长口之后,连续袭掠平壤周遭,以威吓高句丽王高无,以及那些居住于平壤城中的高句丽贵族。目的,就是为了要让乙支文德从萨水城离开,而后伺机,打探麦子仲等人的消息。
这当然很冒险……
不过好在,他成功了!事实上,当他攻占了长口馈以后,元从虎卫们看他的日光,也发生了变化。原先,是信任他,现在,从信任,演化为狂热的崇拜。不仅仅是元从虎卫如此,包括谢映登和窦孝文,亦是如此。
窦孝文连续两战,未曾出击。
但他的作用,却极其明显。他的任务就是带着十余名辎重兵,在山林中纵马奔驰。马尾巴上绑着树枝,在奔行的时候,会产生出浓烈的尘烟。从远处看,犹如千军万马奔行一样。用郑言庆的话,这叫做疑兵之计。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可是其用处,远胜于搏杀于疆场之上。
“郑公子,我们现在去萨水?”
冯果兴奋不已,瞪大了眼睛问道:“乙德文支既然已经离开了萨水,那我们现在,正可渡河?”
言庆却轻轻摇头“我们不去萨水,转道元山。”
元山?”
谢科等人愕然不解:打长口,袭掠平壤,最终目的,不就是渡过萨水吗?如今,最可能造成阻碍的乙德文支,已经离开萨水城。这个时候不过萨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等乙德文支返回萨水城,再去强渡萨水吗?那样一来,岂非是自投罗网?
心里虽然疑惑,但却无人站出来询问。
郑言庆招手示意郑宏毅沈光冯果三人工前,在他们耳边耳语几句之后,郑宕毅立刻点头,带着沈光冯果离去。
“宕毅另有要务,将带走一些人。
其余人等,一炷香后,随我离开大城山,在天亮之前,务必要在元山发动攻击。”
郑言庆站起身,神色凝重道:“从现在开始,大家带足十日干粮,以及箭矢和衣甲。一人配备双骑,取消辎重队,全部编入虎卫。谢科孝文,你二人各带三十人,我与阔海、阚棱,自带十五人……好了,都下去准备吧。我们时间不多,今后十日,持会是极为辛苦的十夭。
攻克长口馈,袭掠平壤军寨、田庄,无从虎卫死伤九人。
虽则冯果带过来的十余军卒,已恢复精种,但从战斗力而言,始终无法和元从虎卫相比。
甚至,他们无法和郑怀安享一众稻重兵相提并论。
但如今,郑言庆手下的确是无兵可用。算上郑宏毅带走的十五人,言庆手里的兵力,已不足百人。
好在大家连战连胜,并没有什么异议。
谢科等人下去整备,郑言庆则带上了雄阔海和阚棱,纵马冲上一座山丘。
站在山丘上,可以鸟瞰平壤平原。远处,巍峨平壤城在夜色中,犹如一头巨兽,匍匐于平原。坝水南水合掌溪,围绕平壤滚滚流淌,再向远处看,则是莽莽漆黑,令人心生落寞……
“哥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雄阔海站在言庆身后,忍不住轻乒问道。
“大黑子,想家了?”
“恩!”
“你呢,阿棱,可是也想家了?”
阗棱不比雄阔海,虽然个性粗豪,但也识得轻重,懂得进退。
他笑了笑“我只是想我娘……不过她现在一定过的很好,只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