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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2 / 2)

为什么刘谦会这么牛气冲天?说白了其实一文不值。

他身上披挂甲胄的名字叫做“瘊子甲”,“瘊子甲”是宋代的一种精良护身鳞甲,据《梦溪笔谈》记载:凡锻甲之法,其始甚厚,不用火,冷锻之,比原厚三分减二乃成。其末留筋头许不锻,隐然如瘊子,欲以验未锻时厚薄,如浚河留土笋也,谓之瘊子甲。

此甲很是了不起,《梦溪笔谈》记载,曾有人用强弩在五十步的距离静射,强弩不但射不进去,箭头反而卷了。甲片细小相互之间层层掩盖,对于刀枪剑戟的防护效果也非常好。唯一可以击破这种盔甲的方式是重兵器,比如锤、狼牙棒之类。可惜,西凉骑兵他们不懂。

当刘谦冲进敌群三百步的时候,感到有些吃力,原来凉州骑兵看他非一人可抵,遂改变了战术。原来凌乱的攻击不见了,敌军编成两队一字长龙阵,左右对他夹击,他们借助奔驰中战马的冲击力,每人只向刘谦招呼一下。

刘谦眼前只见长矛在闪动,他只有借助马势一一拨开它们,数百名骑兵人马合一,汇集在一起也有很大的力量,如果是一条长龙,刘谦也不含糊,偏偏是一边一条,两条大龙围着刘谦向他打招呼。

凉州骑兵知道他们都不是刘谦的对手,他们只有抱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结成长龙冲击刘谦,以便将刘谦捅到马下。

刘谦毕竟是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击偏敌人的兵刃,除了机会特别好,借力打力才能杀掉几个敌兵。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也要改变战法。”

刘谦心中想到这里,手中加紧攻击速度,窥准良机,施展出最适合乱战的绝招“万花落红”。刹那之间,他身前的空间变为银色的世界,那是无数银枪的虚影组合而成,就好像一只银色的孔雀开屏一样,展开一个扇形的攻击阵。趁着大招之后短暂的间隙,他拨转马头。

这时,中招敌兵的喉间才喷出血箭,喉咙中发出“吱吱嘶嘶”的漏气声,他们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想用手平息喉咙伤痛,然而等待他们的是无奈和不甘,只有睁着不愿闭合的大眼栽下马去。

刘谦顾不上拭去,喷到他脸上的血迹,为了打乱敌人的部署,他斜斜地从敌群杀过。

“一泻千里”刘谦大喝一声,照着西凉骑兵的身上攻去,这一刻他又品尝到虎入羊群的味道,理解了一泻千里无阻无碍的快感。

杀!

残杀!

杀!杀!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刘谦只知道当他再次反身杀敌的时候,面对的是一轮似血的残阳。像雨一样是汗水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感到浑身上下就像在浸在醋中似的,酸楚无力,他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杀敌人,敌人绝对会眼睛不眨一下的把他干掉,战场不需要怜惜。

所以刘谦只有毫无怜惜杀!杀!杀!用尽全力杀戮。

又一次冲杀回来,刘谦感到他的速度在变慢,手臂几乎麻楚了,只有咬紧牙关坚持,多杀死一个敌人,就会给兄弟们减轻一点压力,那怕对于他们来言,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一个,又一个,在刘谦的枪下又一名西凉骑士被他挑下马来,在敌人翻转落下的瞬间,他的余光看到,那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

刘谦没有时间去怜惜感慨,汉军的战士还在拼死战斗着,文聘一边张大嘴巴指挥,一边还用手中的长枪,捅向一名试图攻击他麾下战士的西凉骑兵,他浑身上下已经染成了红色,可能已经负伤,动作有点不大自然,刘谦知道文聘业已用尽了他最大的力量。

在战场的另一边,李严抖动着手中的长枪,瞬间挑落两名向他进攻的西凉兵,然后回头,好像为战士们加油打气,可惜战场太过噪杂烦乱,刘谦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从中可以看到,李严在武功和指挥方面,确实有不凡之处,他从指挥二线弓兵的位置到了前边,前线的一万长枪兵战死甚多,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李严现在指挥的是,方才拿起长枪的弩兵和刀盾兵,拒马阵在他的指挥下战线比较稳固。

西凉骑兵不断向危危可及的枪阵冲去,他们虽然死在长枪之下,可是战马巨大的冲击力,总要带飞汉军的几名战士,撞开一个缺口,枪兵在将官的指挥下,刚刚补上缺口,就会遭到西凉骑兵的又一次冲击,场面对汉军非常不利,毕竟汉军大部都是新兵,是刚刚改变身份,训练时间过短的农民,在骑兵的冲击下没有崩溃,刘谦就该谢天谢地了。

“嗷嗷嗷嗷!”

西凉骑兵在沉寂半晌后,再次高声欢呼起来,他们终于冲破了汉军的枪阵,汉军的士气为之跌落,战斗力明显下降。

蓦然,军中大声高呼“车骑将军”“车骑将军”,刘谦曾经站立的高台上,车骑将军手持代表皇帝的旌节,迎风肃立。旌节代表大汉天子,代表大汉的无尽荣耀,当年苏武在塞外牧羊十几载,没有丢弃;张骞穷苦潦倒受尽屈辱,没有丢弃。

他就是大汉!有他在此,会让汉军将士感到,自己的身后站立的是整个大汉。此时此刻,刘谦感觉到他的眼前渐渐变成了一片水雾,视线渐渐模糊,他知道,大汉还有民心,大汉还可以拯救。

在生力军的加入下,战线再次得以巩固,汉军的士气高昂,反观西凉骑兵攻击节奏变慢,也许是他们看到了代表大汉的旌节,毕竟他们或他们的先人,也为自己属于大汉而自豪过。

刘谦甩掉眼中刺痛的汗水和泪水,拨转马头,再次向西凉骑兵展开冲锋。

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想起独自一人冲向敌人的约瑟王。可笑?可悲?他不知道,他的眼中,是一个个举刀挺枪的西凉骑兵。银枪再次进入他们的肌肤,鲜血是那么妖艳迷人,飞溅到的身上,使刘谦很不舒服。

刘谦知道,他全身早就湿透了,那是敌人喷溅而来的鲜血和汗水的混合物,十分令人难受。可是他没有选择,只有默默地忍受,一直坚持到胜利或死亡。

天色暗淡起来,刘谦的手臂变得不听使唤,就像是他们从来不属于刘谦,刘谦喘着粗气,他很累,很需要休息。刘谦使劲咬向自己的舌尖,有点腥、有点甜,这就是鲜血的味道,剧烈的疼痛他再次清醒。

遥遥的向远方蜀岭山看去,没见动静,刘谦自我嘲笑了一下:“TMD!没有手机,没有无线电真的不好。这次,恐怕是只有向拿破仑大哥学习了,滑铁卢!这就是我的滑铁卢吗?拿破仑的小弟是错误地选择一个盲音区,听不到隆隆的炮声。我的小弟在干什么?这个答案今生只怕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刘谦再次调转马头,追风全身也布满了汗水,它也累了。刘谦拍拍它的脊梁说道:“就让我们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冲锋吧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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