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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正杀人杀到兴起的秦将军听得这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得就问道,
那报信士兵抬起头来: “现在所有的敌军从城门的方向包抄了过来,我们被困在了城里,外面的接应士兵也进不来。”
“兔崽子!谁关的!”秦将军大吼一声,手起刀落,对方的一个士兵哼都没哼一声就落下去了,
那报信士兵眼睛通红: “是袁将军。”
栩廉的心思一沉,枪一格,挡住了秦将军的刀,他低沉着声音说: “秦兄弟,杀进去!”
“将军,可是……”秦将军的眼睛都红了,他娘的袁将军,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他们,
“人各有志,走吧。”栩廉的枪一收,顺势挑过几个人的身上,带起几朵血花: “大不了,鱼死网破!”
“报!去西方的那队军,几乎已经全军覆没!”一个人狼狈得爬过来,满脸的血污,
栩廉回过头一看,从后面涌来的也是敌方那熟悉的服饰,他红了眼睛,怒吼一声: “杀!”如果天要亡他,他也要拼到最后一口气,
渐渐的,敌人将他们的范围越缩越小,却迟迟不敢靠近这当中的人,眼看着自己这方的士兵剩下的就不多了,秦将军只是沉默得重复着杀人的动作,
忽然,一朵烟花升上了天空,绽放出璀璨的光彩,
栩廉的眼睛一亮,随即燃起了希望,他一边打一边问道: “兄弟,还能撑下去不?”
“这些小角色,我还不放在眼里。”秦将军的声音已经有些虚了,
“一定要撑下去。”栩廉一声低吼,手上的动作加快了,
不一会儿,一阵叫喊声传了过来,而那些本来从他们身后包抄过来的士兵,立刻被冲散了。
“这是?”秦将军的声音有些诧异,
栩廉微微一笑: “兄弟动手,这是我们的人!”说着,他顿时觉得心上那道紧绷的弦,松了些许,
“杀到皇宫!”秦将军突然有了劲儿,手上的刀也甩得呼呼生风,
身后的那些敌军很快被冲开了,寒溟一马当先得冲了过来,到了栩廉的面前,勒住了马: “我来迟了。”
栩廉手握成拳,往寒溟的肩上重重砸了一拳,笑道: “来得刚刚好。”
“外面的我已经解决干净了,到时候你处置那人吧。”寒溟见到外面的情景,也大概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用了最快的速度将那些人收拾干净以后,他立刻带人进了城,
栩廉点点头,转头道: “秦兄弟,你带你的人去西边的街道,只引人,不要硬打。”
“是,末将领命。”秦将军领了命以后,马上带着一队人撤出了主街,
只剩下了寒溟和栩廉立在当地,
“你跟在我之后吧,这样,也不引人注意。”栩廉说了以后,扯过了马,继续往前奔着,
由于少了身后的阻力,又加上了许多的力量,栩廉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已经冲到了皇宫外面。
这禁军和之前的士兵,不是一个级别的,虽然看到了皇宫隐隐透出的红墙绿瓦,可是却更难再进一步了。
久攻不下,两军始终对峙着,谁都没有前行一步,
栩廉的脸色有些阴沉了,他看着面前的状况,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眼看已了,再过一两个时辰就是晚上了,对自己,更加不利,
,“冲!”寒溟低低得给栩廉说了声,
栩廉点点头,沉着得下了命令,
光线渐渐得西移,他们的影子也越来越长,就看到那些刀光剑影闪过之处,到处弥漫着血色的气息。
“报!将军,秦将军和对方交了几次手,甩掉了对方,目前正往皇宫赶来,他让我转达将军,一切有他断后。”一个人来报,
听到这消息,栩廉的士兵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士气极为高涨,一直冲到了皇宫前面,
禁军拦了几次,竟然没有拦住,生生被撞出了一个缺口,眼看,就要攻到皇宫紧闭的大门,
突然,那紧闭的门,慢慢得打开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乘龙舆慢慢得抬了出来,那明黄的颜色,一下子将所有的人镇住了。
栩廉微眯起眼看过去,嘴角一丝嘲讽的笑,
“皇上驾到!”随着长长的一个声音响起,天地间,仿佛只有这明黄,才是永存的。
闪熊…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六十六章 胜负
还滴着血的刀剑印着那依旧灼热的太阳的光芒,似乎晃花了人们的眼睛,
那龙舆缓缓得被放了下来,那明黄的幔帐不断得舞起又落下,太监垂着手立在那幔帐周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那一派厮杀,
栩廉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枪枪杆朝下钉在了地里,那鲜红的血顺着流下来,让那红缨更加缨红,
突然,他面前的一人冲了上来,栩廉还没动作,后面一阵清冷的光闪过,面前的那人胸膛上被挑出了一串血珠,正好洒在了那弯着腰正要伺候着皇帝下来的太监的脚下,他猛一哆嗦,打了个寒战,看到了自己的腿上鞋上那殷红的血迹,眼睛一翻,整个人朝着龙舆晕了过去,
那明黄的幔帐将他裹着,他的身子往下坠着,将那幔帐扯的咔咔直响,
突然,从龙舆里传出一阵力,那晕过去的太监被力道震飞了,他惨叫一声,啪得摔到了栩廉的面前,趴在他的脚下,抬起头来,朝着他的鞋,猛得吐出一口鲜血,不动了,
“这盛情,着实让为兄感动啊。”黄纱幔帐里,缓缓站起一个明黄的身影,他那一身龙袍,扫过的地方,被鲜血染上了一些鲜红,可是他仿佛并不在意,只是阴鹫着一双眼睛,那唇角带着似乎嘲讽的笑容,缓缓朝着栩廉走来,
栩廉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丝笑: “兄长言重了,兄长的这份大礼,才让弟弟当真是受之不起啊。”可真是大礼啊,让他两年来都漂泊在外面,家破人亡,夫妻分离,他怎么会懂自己的心情!这样的礼,不该谢吗?他的眼睛里,有两小簇火焰在微微得跳动着,
“看样子,弟弟是有备而来了呢。”栩勉的举手投足,都像极了一个君王该有的样子,再不是之前那个看着云淡风轻的皇子了,突然生出了一种感慨,其实,当年那些结伴而行一起欢笑的日子,谁又真正了解过谁,谁又真正,将其他的人当成了自己的至亲,哪怕都顶着皇子的名,却是明面上过得去,而私下里,却是你争我夺,栩廉将手负在了身后: “做弟弟的由于有些羁绊,此时才能来拜见皇兄,还望皇兄不要怪罪啊。”
“今日听闻廉弟归来,兄长特备了一杯薄酒,为廉弟接风。”栩勉的头往旁边偏了偏,一个太监捧出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只小杯子,稳稳得递到了栩勉的面前,
栩勉本来伸手拿了一杯酒,突然他抬了抬头,伸出了两只手,将两杯酒都端了起来,径直往栩廉的面前走来,
栩勉的神色如此淡然,到了栩廉的身前,笑道: “还望廉弟赏个薄面。”
栩廉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慢慢得掩去了笑容,他看着栩勉眼底的神情,突然伸出了手,几乎是抢过了一杯酒,一仰脖,酒倾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他将那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飞溅起的碎片有两片砸到了栩廉自己的膝盖上,他抬起头: “戏也演完了,酒也喝了,我想,该算算这中间的账了。”
栩勉端着酒杯的手突然轻轻得颤抖了起来,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算账?我洗耳恭听。”说完,他有意无意得瞟了一眼手里的酒: “你就不怕我下毒吗?”
“少说废话!”栩廉一手拔出了枪,挽了个枪花,那枪尖直指在栩勉的脖子处,而那枪身上,血迹已经凝固了,此时那黑色的枪身由于那血的颜色,漆黑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