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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1 / 2)

>;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赤手空拳胜过一名男子;可是御马而行,总是杀伤力大些的。

本来星遥将白鹿夺去就已惊动道士,加上马蹄虽急,却因带伤而显得略微有点顿滞的缘故,偏偏在见到挨着他的衣袖,只是拂尘扫过,迷了马匹眼睛,借着马儿的腿伤顺势就牵着我俩侧倾,收不住马匹的坍塌之势,眼见着要濒临险境……缰绳牵住又有何用,是同时跌入溪涧;放开缰绳呢,就恐怕是要飞出去了吧……

再聪明的人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何况当时已不容我做他想,只能……

就看到两个墨色身影靠近来,一人赤拳挥向道士,缚住其向我继续进攻的手脚;一人只手阻住马匹,然后是缓缓地让马儿倒下,使我安然着地。

来者助我,是友非敌,摆脱生死关头,才好好地看着它——马儿浑身上下已无一处完好,狼群撕咬之痛,绳索缠绕之紧,驾驭逼迫之深,陷入雪中的它等打闹声渐渐远离才真正地安静下来,颓然放下匕首,我忍不住抱着马头恸哭,在刚才即将要倒下的时候,我想到的竟只能是用匕首划伤它另一只后蹄以自保,哼哼,——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再次伤含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

这一哭,目肿面湿;这一哭,声嘶力竭;这一哭,伤的是马儿遇人不淑权衡见弃;这一哭,悲的是宁雪势单力薄只能受欺!

眼泪尽了的时候,已经是睁不开眼的一片漆黑。刚来过的是谁,星遥答道,一个是马厩里见过的那人,另一个不认识。估计就是墨翰、风羽吧,已经听不到什么打斗声,想是追赶闲云去了。听星遥问白鹿:“你哥哥呢。”不是玉敛尘,而是玉粒儿?那清灵婉转的声音说明了此白鹿并非昔日洞中那只白鹿,才舒缓下来的心竟然一时像忘了要继续跳动的僵在胸口;“你哥呢?”继续刚才星遥的那个还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没人回答我,星遥握着我的手,却不能传来一点温度,求着星遥把我带上洞中,没见着玉敛尘,我一点也不相信这么强的妖说垮就垮了。

在水方田走的时候,每一步都十分熟悉,真是闭着眼睛都能进去了。以后再也不要哭了,进来没多久眼睛能睁开了,却还是很酸涩,一如现在我的心情。

终于进来洞中洞了,石床上卧着那只白鹿,光晕笼罩之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燃烧一样。

就这样我和星遥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一点的那只白鹿蹭向光芒中的它,看着光晕立时退去,看着他满是惊讶玉粒儿的归来,再看着他转向一旁的我们,到了然。

歉意地让我们先出去一下,连带着玉粒儿也请出来了。

就在我累得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身后玉敛尘在叫我,再看时,就是那个初见时的身影——米白长衫,面如皓月,神色平静的那个他。见着了这样的他,才发现自己等这一天到来的迫切,心脏才完全归位,恢复跳动;也是到了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真的有多么担心他,这一路受的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傻傻地看着,发自内心地咧开嘴,对着他笑。我回来了,你也好好的,不是吗。

玉敛尘却是皱着眉头,“你的脸怎么回事?”

才惊觉自己笑得痛苦,不知道怎么的脸上是火辣辣的疼,顺着疼的地方摸去,——应该是在这两天里刮开的一道长长的口子。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呢,没顾得上说话就又跑了出去,又觉得两腿之间迈不开来,像撕扯着肉一般,连着心的疼,莫非是骑马的时候磨破了大腿之间不成?

这荒山野地的找谁治疗,没办法,只好又回过头去,“我来的时候骑的那匹马腿伤的厉害,要是腿瘸了,它就不能跑了,你知道么办才好吗?”

玉敛尘想了想,“这大冬天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草药。星遥,你要你姐先在这儿躺会儿吧,我去山上看看。”

还没来得及反对,玉粒儿就开口了,“哥,这大冬天的为匹马去找什么草药,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呢。”倒还是白鹿模样,比玉敛尘的白鹿模样小一号,声音响亮,很担心玉敛尘出去。

只是顿了一下,玉敛尘仍然往外头走去了。不管小白鹿,自己先爬上了石床。石床上铺着干燥的蒲草,厚厚一层,很暖和,只是我略微动一下,也会疼得龇牙咧嘴。星遥随着玉敛尘出去了,只剩下我和小白鹿两个人,“你怎么会被那道士给抓住的?”

“雪姐姐!”即使现在不是人形,这一声依旧是唤的楚楚可怜。

硬了硬心肠,“你能不能少添点乱,如果说我那一回你是故意的话,那这一次你又有何意图?”声音越到后头就越高,连带着脸上腿上伤口一齐被牵动着,也禁不住寒了脸。

看到它本来就大的眼睛听到我的话以后更是如同铜铃地瞪着了我,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雪姐姐!”再喊一声,也不能改变既成事实啊。

“粒儿,你说我待你不好吗,还是待你哥哥不好,值得这样想法子与人合谋来赶走我吗?”直视着它的眼睛,不容它有机会闪躲。就听它忍不住说到,“是白狸他们说的吗,他们是乱说的,你不要信……”阻止它继续说下去,“粒儿,我不是傻子,白狸他们也不是逮谁杀谁的那一种,据说楚翎和我只需死一个不是吗,何必为了要抓我而冒着与玉敛尘为敌的险呢。粒儿,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赶我走?”

……沉默……沉默……

“对不起,雪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粒儿低下头,“哥哥因你来了后,修行一直停滞原处,我是没办法……”我该怪谁呢,很想恨她,想说他的修行与我何关,想说为什么一定要牺牲我,想说这段时间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如何忐忑如何彷徨,却无法真的说出口,听着一声声“对不起”也不能心无芥蒂地开口说“没关系”,最终只好背过身,闭了眼睛装睡觉。

玉敛尘再进来的时候,说外头的马已经上好药了,又递给我两罐药,说是内服外用的。在桌上留了一些草药,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看来他应该猜到我大腿受伤了。本来就是想他给马多踩一些草药,从马那儿夺一些草药过来的。这样正好,换药就方便一些了,自动清场。

粒儿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做了两日白鹿后就又恢复了人形,那天的事大家很有默契都不曾提,我当着玉敛尘和星遥的面,也还是会和她说话,而心里的疙瘩,怕得随时间的流逝才能慢慢冲淡,以致褪去。

墨翰、风羽两人在几天后又找上了我们。闲云终于还是逃掉了,而他们是奉命接我去耀日山庄的,那儿适合疗伤一些,居住的环境也会好很多。风羽很是能言善辩,我却没有听进去什么,只是在想,一个人换药确实不大方便,除了粒儿也没人能帮忙,而粒儿终归是害过我的,脸面上也过意不去;再说那天她的话我也听得明白,我是一点也不想令玉敛尘为难的,不如归去;南宫业应该已经解决了问题了吧,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对于耀日山庄也费不了几个钱。

这一番思考过后,就答应了他们。

真没什么好收拾的;身上还是那套丫鬟服;穿了这么多天却从未换过,一身狼狈。明明已经做好决定,可看玉敛尘他们也没多做挽留,心里还是有一些酸酸的。是玉敛尘带我下的那个瀑布,现在已经全然白色,看不出是瀑布了。第一次赖在那个暖暖的怀抱,第一次觉得这儿的冬天不是那么冷。

马车已经备在外头,也是玉敛尘扶我上的车,塞过来带着他体温的东西——是那两罐药,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随即便松了手,任那帘子滑落挡在我们俩之间, 听着鞭起鞭落,伴着一声悠长的“吁”,马车开始行进了。

车上有一个小暖炉,还有一床毯子,墨翰说是南宫业让准备的,我又问如今什么时候,才发现已至腊月中旬,又是一年光景了。想着春节时候给玉敛尘写对联时,难怪第一副不满意,原来是带着“人”字的缘故,不曾回头再看他,只是想着:怕这个年,我是不能和你一起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会更新慢一些

本来是想说雪又晕倒了,可是担心让她低血糖太娇贵了不大好,所以还是让她挺立着算了

打不倒的小强哦

旁白(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点击……

谢谢大家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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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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