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自己很懒,不过回过头看,这个懒人也写了这么多呀,再次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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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下巴掉了!隐捧着下巴飞奔离去~~(还狂喊着:大家看文啊——留爪啊)
第 46 章
又一次告别身边的人:我的性格从来就是不强求,昨夜睡得很浅,半夜时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点点滴滴直到天明,愣是把夏日炎炎变成了夏日清新。只是我的心情无法轻松起来,步伐也特别沉重。
是呀,身上怀揣着二十纹银和一张银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我步伐能不沉重吗我。和辛欣说了,这段时间她似乎和墨翰有要好的意思,趁现在墨翰随他们一段的时间,我留给辛欣选择,自己先出来了,免得让她因为看见我而为难。坐在街边的小摊里,吃着店家端来的热粥,一边暗自祈祷:辛欣,你一定要来……我还是没有勇气一个人,我也还是开不了口说出我心里的想法,可以偶尔装小聪明,但是我真的很怕……
粥已经凉了……
雨依然下着……
店家的早点铺要收摊了……
我只好撑着伞在路边等着,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人,我还等多久呢,我也不知道。雨丝渐渐稠密,我只是心想着:还要不要等,还要等多久?
想着昨日风羽将从我头上截下的发丝毫不留情的斩断,而辛欣她该不是真的不来了吧,走了算了。
一泄气,顾不上自己穿着绣鞋,顾不上雨水已经积成浅滩,走入雨中。
眼见着要出城了,离开华城我应该就是一个人了吧。可是甘心吗,来这儿已经两年光景,连找一个同行的人都不得,就这么失败吗?去找星遥?可是与他离别也已两年,况且或许我会见到玉敛尘,岂不是更难忘记?而这迢迢漫漫,在这大雨滂沱中,我能走到吗?我为什么不能主动争取一下,为什么不敢直接说,辛欣你随我一起走吧,算我求你?可是我不敢这么说,我向来不愿意为难人。于是我继续向前走着。
我又想到那封信:
“欣儿:
若你识出父亲苦心,先是见到此封信件,则此信没有白写。
切莫怨爹爹狠心,离你先去,将你置于叔父那儿只是权宜,且静候有缘之人救你脱困吧。
佛曰不可说,爹爹将死之时,说了也无妨,欣儿乃神垂爱之人,自会化险为夷,到时候将你的一切都说与他知便可。
纸短言长,好自珍重。——父”
我反复看过许多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有缘之人?得我相救,算不算有缘之人?她随我之后,可以说话了,算不算是我的功劳?我的脚步越来越慢,这几个月来我是真的将她一直好好看护,简直是像家长一般,我心里问着自己:你真的舍得?你真的就此抛下你的责任?
那本《梦雨诗集》我没有带走,那是楚翎的东西,该还给她了,走在路上,身上的行李除了银票银两,竟然空空了。我总觉得走的匆忙少了东西,是什么呢?下意识的在身上拍拍,这一拍,恍然大悟。
那只玉箫。我还放在枕头旁,这不是南宫家的东西,是我的东西,论理我应该回去拿。可是我若回去了,还能过墨翰一关么?既然决定忘了玉敛尘的人,还要戴着他赠的东西吗,那只玉箫,我确实是喜 欢'炫。书。网'的。
回去吧,衣衫已经沾湿,换一套男装,再问一下辛欣,随不随我一起,有些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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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出城已经有一段距离,雨下得天昏地暗,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候了,得快些走。我逐渐加快脚步,一步步加快速度,最后小跑起来。
等回到南宫府,墨翰还没有回来,我跑回自己的房间,从枕头旁拿出玉箫,妥善放好后,就寻了家仆问辛欣的下落,——可是没人知道,竟然没人知道?!那么她是去找我了吗?收拾了几件衣物打包,换了一身干净男装,打着伞,我又跑了出去,他们或许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他们不问,就任我拿着那一包东西,穿着男装跑出去。
辛欣房间什么都没留下,只有一封信,却是给墨翰的。她是要和我走的。她去找我了,她去哪了?
我去那早点铺子的位子,没见着她;我去耀日商铺,她也不在,陈封好奇地问我什么事;去我们常去的地方,都找不着她。她去哪了?
我心中不知怎地,一点一点的涌入不安,脚下步伐越来越急促:辛欣,你在哪儿,为什么你父亲留下的那檀木观音,你都留在桌上。你可千万别不要出事才好,你若出事,我……
我像一个无头苍蝇,在华城的大街小巷,每处的雨水,都被我踩了个遍,一身衣衫又已经湿透,我已经神经质地觉得许多双眼睛看着我了。辛欣,辛欣,辛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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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我快精疲力竭时,听到了一个声音:“宁先生,救我!”凄厉哀切地,分明就是辛欣的声音!
可是我忽然觉得奇 怪{炫;书;网,但是说不出哪里奇 怪{炫;书;网,这分明就是辛欣的声音啊,为什么还不去。可是这声音从哪传来,我不知道,凭着直觉我又回到南宫府,那声音莫非是从斜对面酒楼传来?
越走近我越发肯定,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灌入鼻中,是辛欣的气息,却又有些不合她的气息。我忽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据说这酒楼前些日子易主,又是一声“救我!”辛欣在等着我去救她,我在犹豫什么?或许是裤脚湿了,让我迈不开脚。那一句“救我”一直萦绕耳边,我进去,一定什么都解决了——这一声救命着实奇 怪{炫;书;网,看步履匆匆的一两个人,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我去真有用吗,要等墨翰回来吗?时间不容人等,我还在犹疑之中,只听“啊”的一声,不能再等了,我冲进酒楼……
酒楼里没有小二穿梭的忙碌身影,也没见着柜台有老板在算账,我走进后面伙房,冷烟冷灶的,应该是空了很久,我打量着这间透着诡异的酒楼,清冷的情况实在让我胆怯,可是辛欣还在等着我呢,只听着——嘎——吱,进来的门被关上了,我更加感到受骗的恐慌,跑到门边,用力拉门,可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我使出全身的力气,门仍然封得紧紧,这一定有问题!我大声喊:“外面有没有人!搭把手!帮个忙!”我使劲捶着门,外面有人吗,快来帮帮我啊……
我喊得嗓子都嘶哑了,外头回应我的只有沙沙的雨声,无力地倒在地上,一声一声地喊着:有人吗。
这时候再次听到声音,在楼内,就在这楼内,只是一声“啊!”我确实第一次如此确定,辛欣就在这酒楼之中,应该是在楼上。顾不上疲软的身子,我跑上了楼,辛欣就在这里!既然楼下都找过了,那就是楼上!只是环视一周,我仍然找不到她,她到底被谁藏起来了?藏起来的用意又是为何?难道是风羽或者是县令还是海雅,他们谁更改了计划?想起楼下有伙计住的屋子还没有查过,莫非是在哪儿?我已经浑身没劲了,拼着一点力气跑下楼。
推开房门,还是不在,还有哪儿没有找过?
一拍脑袋,对了,还有一处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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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老板的居所,我又上楼,喘着粗气,辛欣,这一次总该找到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