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高手分以其独特武学直袭伍穷,刮起沙尘飞扬,杀劲澎湃激射,雾中只有两个不动,就像两尊石像,一个未被滔天杀劲摧毁定如渊岳的心灵,另一个如猎豹般的双目紧盯各人如何起招、出招。
他们都万分期待伍穷力敌四人,败刀会如何破死局。
一个微微浅笑,对于四人来击所造成的杀浪毫无惧意,也不十分欣赏,就像余律令、皇玉郎、小黑、小丙四人的杀着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哂。
他口中喃喃地念动,似乎是说了一些话,这个举动被一旁静止未动的小白看在眼里。
他也似乎有所感应,向小白看去,他感到小白以一双冷峻如兽目的眼神盯着自己,四目交投,似是互相欣赏,又似互相瞧不起对方。
小白忽然举步而前,不是出手助伍穷,而是向他走去。
小白道:“你叫甚么名字。”
他道:“太子。”
小白道:“很好,我会把你记住。”
太子道:“我会很快把你忘掉。”
一声虎啸龙吟震吼,如猛兽出柙般的疯狂拳浪震溃杀浪,这一头猛兽挟着万马千军的雷拳激荡空气,爆射出天雷巨响。
雷拳拳劲一爆万丈,直逼散皇玉郎、余律令、小黑、小丙合击所掀起的滔天杀浪,也击散他们诛除伍穷的雄心。
小白傲然挺立在伍穷身旁,形势已是明显地扭转过来,要杀伍穷,就得一迸将小白斩杀。
四人合击杀一个伍穷,纵使败刀再顽强也终会倒下来,但要是再加上一个小白,斗个旗鼓相当固然不错,最怕是两败俱伤。
目下形势绝不适宜恶斗,皇玉郎四人心意合一,还是暂且先避其锋。
余律令道:“好啊!伍穷与小白,一起再战江湖,我期待我们在沙场上的杀战。”
笑天算道:“芳心,用兵如神,战略计谋出色过人,我们应该会有机会好好较量。”
退,退,退,一场共商合作事宜的会面,谁也没料到会风起云涌,余律令认定将要面对伍穷与小白的联手夹击,一向小心深谋远虑的他,必须好好部署才再迎战,与小黑、小丙、皇玉郎、太子、笑天算如鸟兽散。
“云海千楼”仍然浓雾不散,伍穷、芳心、小白三个当日在“剑京城”内勾扯上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再次聚首,却是鸦雀无声。
芳心五脏血气翻涌,上次“天带城”被薛无诀攻破城池,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正走下坡,急于要挽回信心,此役欲出谋献策助伍穷一举败敌,保住自己的皇后地位,万料不到百密一疏,一个伍穷,他竟然已和小白站同一阵线,以后自己应如何自处?
伍穷,由来到“云海千楼”一刻便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终于开腔,却又是一句令芳心无比震惊的说话。
伍穷望着小白道:“你究竟是谁?”
对芳心来讲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伍穷却是万二分的肯定,毫不怀疑,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小白。
不是小白,又会是谁?迷局还未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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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迷局的揭晓
青山生嶂,云雾缭绕,形成云海,流动翻滚,如入仙境。雾中两座最高石峰拔地而起,高入云层,其形险峭,巍峨雄伟。
这两座巍娥石峰俱非天然,乃人手搭建,耸立于“云海千楼”山麓处,傲视群峰,似是一双一对,又似与天此高,攀峰至巅,远望四周是一片翠霭烟霞,白茫茫云海中,只有另一座石峰呈现跟前。
这两座傲视同侪的石烽有两个独特的名字,一叫“天蜂”,另一唤作“穷楼”。
皇玉郎、余律令、太子、小黑、小丙及笑天算,面对伍穷与小白刀剑合璧及五万“穷兵”,不敢贸然吃亏,旋即撤离“云海千楼”外,芳心的一网成擒计策不但无功而还,反被小白利用。
伍穷凭甚么知道眼前人又是小白“盗脸术”易容所假扮?一重又一重的迷局只有待跟前这个“小白”除下面具才能解开。
“小白”伸手拉开巧夺天工的面具,他拥有猎豹一般的冷竣眼目,面孔透射凶兽般的凌厉气势,一身完美无瑕的身体曲线,肌肉结实,不是笑梦儿又是谁?
伍穷道:“你爹对你很肓信心,就让你一个来独闯虎穴,刚才还敢以一敌四,你不怕被余律令揭穿身分?”
笑梦儿态度冷冷,却隐然透射自信雄风,说道:“我来,就是要跟你们较量,身分被揭穿,我就可堂堂正正用笑梦儿的名字把你们杀败。”
笑梦儿只约十五岁,身高与脸孔却已俨如成年人,昂藏六尺,几与小白并排,以“盗脸术”扮成小白瞒天过海也不易发觉。梦儿要成长,既他选择做一个非凡的人,将来必定遇上更凶险的处境,让他早点面对困难,要是解决不了还有小白从后指点,是以小白要梦儿代替自己参与这个迷局。
伍穷多次被小白“盗脸术”所骗,对此早有戒心,刚才见梦儿与太子的一席话已猜想小白又使此计,却猜度不出小白意图。
伍穷讶异昔日还只是稚童的梦儿,如今已长得高大雄壮,那股敢与四大高手挑战的自信气焰,霸气纵横,更胜当日自己初生之犊不怕虎,不知死活便勇闯“剑京城”争名堂。对梦儿的傲慢狂态,伍穷心底甚为欣赏。
伍穷道:“小白当日来我‘天法国’,明为相邀合作,实则是来盗我兵符帅印,以安排今日的骗局,断不会只是要令余律令相信我伍穷已经跟小白结盟这样简单,他究竟玩甚么把戏?”
芳心脑海如遭重击,局中再有局,伍穷根本未跟小白私下达成合作协议,她又再度猜不到小白所布下的奇局。
小白是“盗圣”最出色得意的徒弟,其妙手空空探囊取物之技自是出神入化,在“天法国”偷一个“虎符”易如反掌,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迷局一瓣一瓣的被掰开,惟真相依然未明,芳心惊诧小白的计谋迷局,自己竟然没法忖度出所以然来。
梦儿为伍穷带来答案:“爹要见你。”
梦儿还未等伍穷答覆便已转身走去,像是掌握了伍穷必定会跟来的信心。伍穷迈步跟随,却没有唤芳心伴随在侧,她如斗败公鸡呆在当场。
计策一次又一次功败垂成,芳心的“战才”实力,已开始在伍穷心目中站不住脚。一个人要是只自恃一种技能,便以为可保住不败江山,最终一定会被更优胜者所取代。
花样年华逝去,往日的国色天姿随无情岁月静静溜走,现今连最自豪的智谋在他人眼中亦变得不值一哂,恃才傲物的芳心焉能不感震惊。
梦儿领伍穷深入至婉蜓曲折的“云海千楼”山麓,直抵那两座特别高耸入云的石烽下,未见小白,却见大群来“云海千楼”一睹雾中风光的外地城民,齐集于石烽底下。
当中一位白发苍苍的佝偻老翁,与两个不足十岁的稚童仰望石伟,只觉石峰直插入云,不知有多高。
老翁道:“黄狗、连战,要知道石烽有多高,单站在这里看是不行的,必须沿着石烽攀至峰顶,你们有这种信心吗?”
黄狗与连战一脸坚毅不屈,透射出无论如何艰巨都必会攀上烽顶一睹上面的明媚风光,是否如传说中的曼妙,更要证直“天烽”与“穷楼”哪一座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