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出口问道:“老爷,您真不用我们两个伺候您睡觉?”
文博正笑道:“要是你们答应再耍弄一次,就留你们一起睡!”
“哎哟!老爷还是留点劲明儿晚上玩耍吧!我们事先说好哦,就算是带那两个丫鬟来,老爷明日也不能冷落了我们两个!”
在文博正猥琐的笑声中,传来了两个女子穿衣服的悉索之声。
听了这段对话,太史昆由衷的笑了。屋内的这个文博正,毫无城府可言,当着姨太太的面骂自家正妻也就罢了,居然还用提拔舅子的手段讨好两个姨太太,相信任何一个有点头脑的官员也不会做此等自陷泥潭的傻事。如果说这种人可以混入大世家,且能考中进士的话,那也有些太过于诡异了。
不一会儿,卧房大门敞开,两个年纪在二十七八岁,体态丰韵的女子扭动着肥臀离开了。
待到人声远去,跨院中再次陷入寂静后,太史昆从隐身处踱出,大摇大摆的踹开了卧房的大门。
“高……高大人!您……您……”身穿一条亵裤的文博正看着破门而入的太史昆,顿时陷入石化中。
“伙计,别这么紧张!”太史昆大刺刺的捡了张软椅坐下,老神在在的说道:“白天人多眼杂,有些事情不好说明白!老伙计你这里说话可方便?”
太史昆这一番表情,把文博正惊了个目怔口呆。文博正哆嗦了半天,终于是说了一句:“下官……下官这里方便啊!不知道大人您想……”
太史昆一摆手,朗声道:“方便就成!我和大石兄弟约好了,这两日就在你这里见面,我有要紧事要对他说!你可知道大石兄弟什么时候能到?”
“啊!什么……我……”太史昆的一番话彻底让文博正陷入了慌乱中。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装!”太史昆一拍桌子,怒道:“辽宋两家皇帝要联手对付大石兄弟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装傻?我大石兄弟姓耶律名大石,你丫不会说你不认识吧!”
“认识!认识!”让太史昆这么一逼,文博正立刻就漏了馅,只听他支支吾吾说道:“我……只是没想到,高大人您官至太尉,居然也是和我们一条线上的人!”
一听此言,太史昆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太史昆这番作为,本就是一种赌博,他是在赌眼前这个文博正是被掉过包的!
太史昆微微一笑,说道:“我与大石兄弟么,有着共同的理想,因而才会走到一起来的!哦,对了,你该怎么称呼来着?听大石兄弟说,你年纪应该不算大啊,怎么装个五十来岁的人装得这么像?”
假文博正哈哈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今年只三十四岁!咱们契丹人有个祖宗传下来的秘方,用北部大漠上生长的一种金雏菊揉碎了泡脸,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后,你想把脸揉成么模样都行!我就是受了四十九天的泡脸之罪后,整容整成这副模样的!至于我的真名么,叫萨鲁谷,汉家名字叫做萧铭恕!”
太史昆听了这段话,内心里真是啧啧称奇!谁能想到,用菊花泡脸竟然还能达成整容的效果!
太史昆拍着萨鲁谷的肩膀诚恳说道:“兄弟!你年纪轻轻的却被整成了这副模样,真是难为你了!待到大石兄弟的国家建立起来了,咱一定不会亏待你滴!”
萨鲁谷眉开眼笑的说道:“高大人过奖了!其实整成这般模样我一点也不难过!您是不知道我原先有多丑呀!我活了三十几年,还是多亏这般模样才能有幸**了大户人家的姨太太呢!我心里实际上是很高兴的!”
太史昆暗骂一声,赶紧收回了手,转口问道:“对了!李士峻那伙死道士藏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寻不到他们!”
萨鲁谷也是叫骂道:“谁知道!这伙人整日偷偷摸摸的到我这儿打秋风,害的我担了好大的风险!前几日他们几人说是行刺一位宋人朝廷的武官不成,反而伤了几个人,于是都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对了!那武官好像是高大人你的……”
“没错!李士峻这杀才!居然向我下手!不过无知者无罪,我也不好怪罪他!”既然没套出全阴教的下落,太史昆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于是又问道:“对了!文博正那个老儿如今还活着么?若是活着的话,他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我要亲手了结了他!”
“活倒是活着呢!可为何要杀他?”萨鲁谷好奇的问道:“大石公子不是说,等日后真定府的事情一了,还要用他向宋人勒索赎金么?”
这伙人可真是够坏的!盗用了人家的身份,**了人家的姨太太,到最后还得绑人家的票!太史昆腹诽两声,开口说道:“老伙计啊!我高家与他文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文家的人我是见一个就要杀一个的!这是我之前也与大石兄弟交代过,他嘱咐我只管杀就是!”
萨鲁谷闻言拍着胸口说道:“如此就太好啦!我整日藏着个大活人,心里面也着实害怕呢!文博正那个老头呀!它就藏在我的床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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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囚徒
【办手续盖公章,这叫煎熬。后来这公章失踪了两年也没补办,地球照样还是转,这叫蛋疼。————摘自《昆哥日记》】
把人家老头藏在床下,还在床上玩人家的姨太太!这个萨鲁谷,真是太坏了!
萨鲁谷嘻嘻哈哈的扯开床板,那床板下露出了一条地道。萨鲁谷举了盏琉璃灯,笑吟吟的引着太史昆向地道下走去。
这地道不算长,也就三四米的距离,地道尽头是一间小小的石室,石室往大了说也就十个平方的模样。
石室的角落里蜷缩了一个手脚皆被铁链锁住的老头,老头面前放着两只破碗,一只盛了点清水,一只盛了点干饼,看那可怜劲真是连只土狗都比不上。
整间石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刺的太史昆直流眼泪。这种地方太史昆也着实不愿意多待,立刻就让萨鲁谷解开铁锁,将那老头搀扶了上来。
上得卧房来,借着明亮一些的灯光,太史昆才发现这老头已经是须发全白,连皮肤都呈现出了一种死灰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萨鲁谷哪有闲情给这个老头放风晒太阳的机会?
太史昆戳了戳老头,问道:“喂,你还能说话不?”
老头先是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萨鲁谷,转而又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眼:“老夫唯求速死矣!”
太史昆摇了摇头,心下琢磨道:唯求速死矣?那你丫的怎么不绝食自杀呢?不过还好,最起码有这句话,就能证明这个老头还没疯没傻!
太史昆转过头去,向萨鲁谷笑嘻嘻的问道:“对了,老伙计,你武艺怎么样?”
萨鲁谷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我之前就是个为大石公子喂马的马夫,哪懂什么武艺?”
太史昆哈哈一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话罢,太史昆玉腕一扬,松纹精钢剑闪电般出手!剑尖扫过之处,正是萨鲁谷的咽喉!
萨鲁谷双手捂着咽喉,满眼尽是不敢相信的之色。他呜咽了两声,最终还是没能吭出个声来,只好瞪着一双惊讶的眼睛,双腿挺直,兀自嗝屁!
地上蜷缩着的老头也看呆了!他一双昏花老眼转了两转,忽然面露狂喜之色!
太史昆揩去剑尖血滴,对着老头微微一笑,优雅说道:“汝可是文博正?”
老头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全是期待。
太史昆笑了一笑,将“如朕亲临”的金牌往老头面前一丢,说道:“吾官拜殿前司都太尉,人称无情冷血辣手追命玉面小神探高俅是也!简单点说,我就是当今圣上派来查办真定府倒卖军资要案的大内密探!你可听明白了?”
老头文博正闻言,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帅哥正是盼望已久的救星,顿时按耐不住,嚎啕大哭道:“皇帝英明!皇帝英明啊!老夫终于得救啦!”
太史昆冷哼一声,说道:“文博正,你哭的是哪位皇帝?”
文博正闻言一愣,说道:“当然……当然是元符皇帝啊?”
太史昆哀叹一声,道:“文公啊,元符皇帝已经谥号哲宗啦!当今圣上,正是当年的端王!文公,圣上换人啦!”
“啊!”文博正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过了半晌,这老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