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大结局那就是太监了,所以这不是结局,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从这一时刻起,天京城的地位已经得到了天下的认可,而佣兵这个职业,同样也成为了阳光之下的职业。虽然在许许多多年之后,无数信仰自由、反对奴隶制、反对殖民制的斗士们,会无比憎恶这个象征着开启了合法血腥武力扩张的日子,但他们同时也无法否认,他们之所以能凌驾在世界其他人种之上,优越惬意且不冒风险的谈论着自由与民主,正是来自于先辈们疯狂的掠夺。
当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风华正茂的昆哥阁下,并不了解今后历史格局的变化与走向。这厮此刻一边欢畅的假笑鼓掌,一边用脚尖踢了踢金莲,嘟囔道:“哎呀,怪不得人家土财主的孩儿们都得送到京城去见见世面!瞅瞅,瞅瞅,让这高雅文化一熏陶,一伙儿俗人个个都人五人六啦!快看皇甫瑞那黄毛儿,怎么还摇了个羽毛扇啊!嘿嘿嘿,笑死我了。”
“死鬼,”金莲脚尖悄悄的蹭着太史昆脚弓,娇羞道:“怎么着,想起教育孩儿的事情了?相公,人家赵官家比你年轻许多岁呢,都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儿了呢!你是不是也该努力努力了?人家背地里可都说奴家这块地不好耕呢!”
“哟呵,小丫头片子,痒了是不是?”太史昆一阵淫笑,从背后探出手腕,就待向金莲胸前抓去,不料这一爪子伸出,却摸到了硬邦邦、圆滚滚、疙疙瘩瘩的一大坨活物。
太史昆心下大骇,尖叫一声,猛然转身,却是错愕道:“娘啊,武柏!怎么摸到的是你的脸!你不是去开封种师道那里去了么?怎的这会儿偷偷出现在我身后!”
武柏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站你后面,还能站你前面吗?从一开始我就在这儿呢,分明是你不曾低头看!可恨你们两口子,一个踢我脚尖,一个搓我脚弓,险些没将我绊倒了!”
“这……这……”太史昆呆了半晌,却也知道这些事怪不得人家武柏,只好干笑道:“大郎,你是何时回来的?”
武柏道:“大约活动进行道一半的时候吧!你一直在忙碌,我还没机会和你搭话呢!”
太史昆道:“如今开封局势还没有明朗,你怎的回来了呢?”
武柏道:“我回来,是因为种师道领十万兵已经驻扎在黄河南岸。与我们只有一水之隔了。他派了王进作为使者来与你通消息,我却是抢先一步抢在他前面回来了。”
“哦?”太史昆拉住武柏的手,感慨道:“原来大郎是抢在种师道的前面,来给我透透底子来了!快说吧,他派遣使者的目的是什么?”
“透什么底子啊!他们对我防备甚严,我也打探不出什么。我感觉他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生怕两边打起来拿我做了人质,所以赶在两方先礼后兵开战前逃回来了!”武柏叹了口气,道:“果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啊!种公与咱们翻脸也就罢了,我瞧王进那厮也叛变了!他啊,估计后脚就进城了!”
“什么?老武,他们敢如此对你!?”太史昆闻言勃然大怒,道:“老武你且去歇息,待我给你寻回脸面!”
武柏含含混混推辞几声,却见太史昆撩开长衫,噌一声抽出一柄短柄火铳来。这厮焚琴煮鹤般的朝天鸣放一铳,嘶声竭力吆喝道:“兄弟们!出事儿了!大郎兄弟让种师道那厮欺负了!”
“什么!”“这还了得!”“太目中无人了!”前一秒钟还风度翩翩的天京城诸君子们,下一秒钟已是人人撩开长衫,利刃在手。
太史昆又是叫唤道:“兄弟们,都听好了,马上在城门口给我组成两排刀阵,待我杀杀种师道使者的威风!”
大厅中的好汉们齐齐喊了一声好,纷纷夺门而出向城门涌去,那方才还在表演拳脚的道长、师太们,亦是兴奋的加入其中,就连表演扇子舞的那班应届书院毕业生,竟也是人人抽出戒尺板凳腿挤进了人群。
顷刻之间,大厅中竟是只剩了赵佶一个。他看着众人的背影,喃喃道:“好啊,原来四大书院里那些个拉帮结伙好打架的后进生都投奔到这里来了啊!嘿嘿嘿,好啊好!寡人果然是来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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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见外
“城主大人,怎么大家伙儿都往城门哪里跑,您却是不紧不慢的在我这儿喝起莲子羹来了!”
“就是嘛,昆哥,你快些去忙正事吧,会钞什么的琐事就交给伦家了!”
太史昆抬起脑袋看看左边的卖粥大叔,看看右边一脸关切的西门庆,抱着粥碗嗤嗤的笑了:“哎,我说两位,操什么闲心啊!这叫什么来着?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哈哈哈!”
“嘿!这叫什么话啊!”大叔一皱眉头,生气了。西门庆倒是不愠不怒,反而急切的催促道:“昆哥,瞧您说的,您要是为了玩乐耽误了正事儿,那些人还不都是将罪过赖在我们这些太……这些后勤人员身上嘛!”
“小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外了!”太史昆打了个哈哈,道:“你不懂,我要是不到场,他们再怎么欺负种师道的使者,咱都能托词手下莽夫不懂事儿;可我要是到了场,人就不能再欺负了!所以啊,我得留点儿空让兄弟们折腾一下种师道的使者,好给大郎出口气!”
“哦!是这样啊!”西门庆笑得两颊生辉,道:“那我再帮您搅一碗粥,放两勺蜂蜜给您润润可好?”
太史昆一见这个,受宠若惊,连忙起身道:“哎,兄弟,怎么这么客气!自己来,我自己来!”
西门庆痴笑一声,端着碗和太史昆玩起了捉迷藏;大叔啐了一口,大巴掌盖在眼上回过了头;太史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顿时汗流浃背。
…………
当太史昆到达城门的时候,看到的情况与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种师道的使者的确是来了,一个正使两个随从,声势倒也不大。不过城门前的群豪对使者怒目而视,但却没有下黑手折腾;而那个当使者的,也不过是尴尬的站在门前叹气连连而已。
原因很简单,因为给种师道当使者的,乃是天京城的老朋友王进。从真定府那时候起王进就与群豪一同冒险闯天下,你叫群豪如何能动手欺负他?
王进总算盼来了太史昆,老远的深深叹了一口气,拱起手叫苦道:“太史城主!您说您,这是作何!末将大老远的代表种公来恭贺您大胜女真鞑子,您怎的在城门口摆起阵势来了!”
太史昆眼睛一眯,同样也是拱起手来,叫道:“拉倒吧老王!天京城这伙武夫除了卢兄就你辈分高!平日里见了面都是您吹胡子瞪眼的训斥我们,怎的今儿您老又拱手又作揖的改了性子了?表演给谁看呢?”
王进听了这话,顿时一愣。周围群豪中也响起一片交头接耳,亦是感叹今日王进表现有些反常。太史昆笑吟吟越过王进,对着那两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