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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2 / 2)

张辽心中暗暗感叹。

如果说这一番交谈只是叫张辽与陈蓦忽然彼此初识对方,那么增进二人间的关系的,无疑是因为董卓麾下大将郭汜手下一个叫做韩勇的武将。

说实话,就当时说来。董卓每日上朝完毕,不归府邸却夜宿皇宫、奸淫宫女。这已经算不上是什么新鲜事,是故。董卓麾下武将倘若有何要事,都前往皇宫西园拜见。

其实嘛,西凉军将领频繁出入皇宫,这在张辽看来也逐渐有些习以为常,但是既然身为皇宫宫门守卫,他不得以要例行查询一番,尤其是对方随身携带的佩剑。

但是,那个叫做韩勇的武将却显然无法接受……

“什么?叫我解佩剑?你好大的胆子,我乃郭将军帐下大将,你敢挡我?区区一个宫门守卫,你好大的胆子!”

虽然他也明白,真正正统的西凉军在雒阳素来是横行无阻,然而当事情真正发生时,张辽却也不禁被对方那嚣张的口吻气地火冒三丈,但是,对方牙门将的职务,以及背后大将郭汜的威势,也叫张辽有些筹措不已。

而就在这时,一直依在宫门墙旁闭目养神的陈蓦突然睁开了眼睛,瞬息间用长枪抵住了韩勇的咽喉。

“解剑,或者以携兵刃私闯皇宫之罪诛杀,你选一个!”

“你……”韩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受着陈蓦身上那滔天的杀气,终究乖乖解除了佩剑,灰溜溜入了皇宫。

毕竟,若是张辽对韩勇动武,那算是以下犯上,而陈蓦,其校尉的官职明显与郭汜平级,就算他杀了韩勇,除了惹来郭汜嫉恨之外,也不会有什么**烦。

“多谢,陈校尉……”见素来不插手宫门事物的陈蓦为自己出头,张辽很是感激,说实话,他刚才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陈蓦在看了他一眼后,淡淡说道,“身为宫廷守卫,当恪守本职!——畏畏缩缩,可不像是前些日子为抓刺客而私闯东苑宫殿的你啊,简直是判若两人!”

张辽愣住了,继而满脸惭色。

“是……”

不得不说,此事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极为密切起来,每日陈蓦依然是消极怠工,至于宫门内外的事务,皆交与张辽处理。

“蓦哥为何要投董卓帐下为将?”

“身不由己罢了……说到底只是技不如人,否则……呵!”

“嘿,话是这么说,不过在我看来,总好过在妖女手中吧?大丈夫活于世间,当提三尺剑,立不朽之功!岂能出入于一女子前后?”

“你不会明白……”

“蓦哥不说我怎么会明白?不过眼下这样感觉也不错,据小弟看来,温侯很是看重蓦哥,他日沙场建功,光耀门楣,不至于叫先祖蒙羞,此乃男儿本分!蓦哥意下如何?”

“呵!功勋么?”

“倘若他日蓦哥为将,小弟愿为马前卒,我等一同为温侯效力,助其成就一番大业,休叫那些西凉匹夫看轻……”

“呵呵,日后再说吧,这种事……”

“那就一言而定?”

“喂喂……”

……

不知不觉间竟饮至次日清晨,酒坛早已见底,当醉醺醺张辽再次抬起头来时,眼中竟充满血丝。

“啪嗒!”

在掌柜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张辽从怀中摸出一把铜钱,丢在桌上,随即站起身,拿起佩剑,摇摇晃晃朝着自家府邸走去。

显然,顾及陈蓦眼下身属袁术军的张辽,终究还是打算向吕布隐瞒此事,只待他日沙场相见叫陈蓦改变主意……

但是他或许没有想法,昨日瞧见陈蓦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与此同时,徐州吕布府邸--

作为武人,吕布每日天蒙蒙亮时便在院内习武晨练,从不间断。

练着练着,忽然有府内士卒先来报讯。

“温侯,曹将军求见!”

“哪个曹将军啊?”一边挥舞着画戟,吕布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

“乃曹性、曹将军!”

“曹性?”吕布愣住了,停下画戟倍感诧异,如果是曹豹的话,说实话吕布并不是很想搭理,但那曹性……

“请他进来!”

“诺!”

不多时,那名士卒便领着吕布麾下大将曹性来到院中,只见曹性看似三十上下,面似刀削刚毅、目如鹰眼锐利,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披一身挂甲,端地是威风凛凛。

“何事,曹性?”

只见曹性微微一停顿,抱拳沉声说道,“启禀温侯,昨日在城内,末将曾见得陈副将!”

“陈副将?”吕布手中的画戟一顿,猛然转过头来,满脸错愕问道,“陈蓦?你见到了陈蓦?你可曾瞧仔细了?”

“是!”曹性犹豫一下,就实说道,“据末将猜测,陈副将多半已重投黄巾麾下,随黄巾投靠袁术,起兵犯我徐州,如今屯扎在青羊关的黑狼骑,极有可能便是陈副将麾下兵马!”

“哦!”吕布长长吐了口气,伸手将画戟顿入土中,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异样神色。

“那小子此刻身在何处?”

“在城中陈珪、陈登父子二人府中,末将以派人前去盯梢……”

“陈府……么?”

握了握拳头,吕布竟丢下曹性,不带兵刃、亦不带随从,径直朝着府外而去。

因为,他迫切要向陈蓦弄明白一件事,关于那个始终在他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女人……

第一百零四章 横生枝节(四)

第一百零四章 横生枝节(四)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陈蓦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身上分文无有,陈蓦与张素素最终还是回到了陈家府邸,虽说他并不是很情愿住在这里,但是说到底,有个舒适的屋子休息总好过露宿街头,不是么?

回到陈府后没过多久,就有陈登派遣府内下人前来请陈蓦与张素素赴宴,虽然陈登说那仅仅是普通的家宴,不过在陈蓦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毫不夸张地说,那一顿饭的价值,足以支付寻常百姓家中半年的开销,凡是在陈府上下眼中却似乎很是习以为常。

不得不说,陈家作为徐州三大富豪之一,其底蕴完全超乎陈蓦预料。

晚宴期间,陈蓦与陈登显得十分默契,陈蓦并没有说破陈登派遣府内家仆监视自己二人的事,而陈登也没有任何探寻陈蓦与张素素底细的意思,可以说,两人是彼此心照不宣。

这叫陈蓦在暗暗感慨张素素所言的正确性之余,亦不得不佩服陈登的器量,竟然如此心平气和地在自家府邸款待敌军的大将。

然而,当晚宴过后,当陈蓦与张素素回到陈登为他们所准备的客房时,陈蓦犯难了……

因为之前在介绍时,陈蓦与张素素曾假冒夫妇,而如今,陈登仅为二人准备了一间房,望着张素素面红耳赤地频频偷瞧自己,陈蓦很是头疼。

回想起陈登与自己告别、请自己二人回房休息时脸上的那一抹古怪笑意,陈蓦胆敢肯定,那家伙绝对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却故作不知,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小小报复了陈蓦一下。

不得不说,这种恶趣味,实在叫陈蓦不敢恭维。

而更叫陈蓦倍感头疼的是,张素素明明也是羞地面红耳赤,却仍时不时地挑逗自着他,险些叫已尝到各中滋味的陈蓦难以把持。

不过最终,玩累了的张素素还是撅着嘴失望地上榻歇息,而陈蓦则在房内坐了一宿,凑合着等到了天明。

说到底,陈蓦的意志确实是足够坚定,毕竟那是他自认为唯一的优点。

天蒙蒙亮,在桌旁的椅子上凑合着过了一宿的陈蓦疲倦地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而此时的张素素,却依然沉沉睡着。

回想起昨日小女人百般挑逗,陈蓦没好气地摇摇头。

“唔……”

忽然,床榻之上丽人微吟一声,不适地动了动身躯,一翻身,在那不慎带起的被褥之下,她竟仅仅穿着一件贴身褒衣,那若陷若现的曲线,叫陈蓦忍不住心中一跳。

“连睡觉也这么不安分……”

没好气地嘀咕一句,陈蓦走上前去,拉起被褥替张素素盖好,随即,望着她那平静安然的睡姿,陈蓦忍不住在榻旁坐了下来,犹豫着伸出手,替她理了理盖住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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