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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还是到床上休息睡一会再说吧。
回到舒服的大床,她才和衣躺好,飞机也正好起飞,离开新加坡,往莫斯科而去。
直飞到那边也需要十几个小时,她还是先好好地睡一觉再说吧!
江心朵有些疲倦地闭上眼,很快地睡了过去。
而此时,外面机舱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范仲南在另一个会议间处理工作。
宋瑾行坐在位置上看着那个自从上了飞机后就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女孩儿,那双清灵的水眸从未停止探索过。
看来他与熙然都极力让范仲南让她走出那个小小的世界是对的,瞧她的模样,兴奋得像只出笼的小鸟。
兴奋得连放在桌面上的午餐也不记得吃,兴奋得大概都忘记了,他们不久之前还见过一面。
“外面有那么好看吗?”宋瑾行离开座位,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低下身子配合她娇小的身子一起透过机舱望着外面的朵朵浮云。
“好看。”女孩回答得很单纯,“白得像雪一样。”
听着她单纯式的回答,宋瑾行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你见过雪吗?”
“电视上见过。”女孩儿回头,这才发现他离她离得太近了,她小小的鼻尖处都是陌生阳刚的男人气息,而他那张比Fran的阳刚多了一抹粗犷的脸离她好近好近,一股奇怪的燥热从她的背心进发,她只觉得浑身发烫。
“等我们到莫斯科的时候,你就可以见到真正的雪。”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在他眼前晃动着,散着幽幽的发香,宋瑾行有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直起高大的身子,不再靠那么近,但看着她兴奋的小脸,他却舍不得离开她身边。
“Sharon昨晚跟我说过了。她说她会带我去堆很多雪人。你有堆过雪人吗?”女孩儿的问题多得像是问不完。
“没有。”他从来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但不忍心破坏她的好心情,“不过,应该很好玩。”
“到时你也可以一起来玩。”女孩儿甜甜地对他提出邀请。
“可以,不过,你现在要先去把午餐吃完,然后好好休息,到那边才有力气玩。”这番话说完,宋瑾行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吩咐女儿的老爸一样。
只是,这份‘父爱’迟了十几年。
“好。”小女孩儿乖乖地应声。
她那乖巧的模样,让宋瑾行心中那股疼惜的感觉更是强烈而陌生地涌来,他朝她伸出手,“来,我带你过去。”
她犹豫了下,递出小手,笑得慌乱、羞怯而甜美,“好。”
*
当范仲南的工作暂告一个段落从工作间出来,看到宋瑾行陪着Sally那里聊天,小女孩还时不时露出甜美羞涩的笑容时,他皱了皱眉头走过去。
“聊什么?”
听到声音的两人同时停了一下来。
“Fran……”Sally的声音怯怯的,像是怕范仲南会责骂她一样。
“我们只是随便聊聊,你不必这样生气。”宋瑾行解释道。
小女孩封闭了十几年了,虽然有专人的教师给她上课,家里敢电视网络让她可以了解这个世界,但从书本及电视电脑上了解到的知识毕竟是死的。
她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所有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又新奇的。
从他跟她吃饭,聊天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小时里,他就可以知道,之前她那个小小的世界是多么狭小,她又是多么寂寞。
可是,现在,她沉寂的灵魂开始翩然舞起,多么地生动耀眼。
“田妈。”范仲南扬声道,田妈很快出来,“先带小姐去休息,我跟宋先生还有公事要谈。”
听到他们有事情要谈,Sally从座位乖乖地站起来,似乎有些不舍地望着宋瑾行。
“回去好好休息,才有体力玩雪。我跟Fran还有事。”他朝不舍的小女孩笑了笑。“真真听话。”
小女孩很快随田妈去休息了。
机舱里只剩下皱着眉头的范仲南及仍旧心情愉悦的宋瑾行。
“你刚才叫她什么?”确定她们已经离开后,范仲南才严肃地问道。
“真真。她告诉我的,这是她的中文名。”
“看来,她对你毫不设防。”
“我的样子像是坏人吗?”宋瑾行露爽郎而得意的笑,“哪个女人见到我会有设防?”她们巴不得剥光他,让他们毫无设防地滚在一起。
“宋瑾行,我警告你,我让她出来不是给男人糟蹋的,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一点。她不是你在外面主动黏上来的女人。如果不能给我保证,接下来我有必要把她跟你隔离。”
听到范仲南这么说,宋瑾行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Fran,你在说什么?她才十几岁,根本还是个孩子。”
“就因为她才十几岁,所以,我才会提醒你。”范仲南语气凝重,“她现在就是一张白纸,任何出现在在她身边的人都有可能在那上面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十七岁的少女,再不经世事,但是越来越成熟的生理机能会让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不经意间就会悄然绽放。
情窦初开,只怕是经不起风雨的。
宋瑾行这样的男人,就像烈日,会灼伤一直活在温室里的她。
“仲南,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很清楚。我保证绝不会伤害她。”
宋瑾行并不知道,他此时的保证,会在未来让他进退两难。
“我相信你的保证。”范仲南点头,才转身,空服人员匆匆进来报告,“范先生,范太太好像不是很舒服。”
听到江心朵不舒服,范仲南脸色一变,“马上叫随机医生到我的舱房里来。”
吩咐下去后,范仲南快步往后舱房而去。
“朵朵,怎么了?”范仲南走进豪华的舱房内,大床上看不到她的人,一转头发现浴室的门打开着,而她正趴在洗手池边,他快步地走了过去。
江心朵抬起因吐得七荤八素而苍白无神的脸,用手背无力地拭掉唇边的水珠,有气没力道:“你忙完了?”
“不舒服怎么不说?回床上躺着。”范仲南一手搂过她的肩膀,一手抚着她冰凉的小脸。
“可能是晕机。”可是她又不是第一次搭飞机了,前几次也没有这样啊。
“让医生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刚走到床边,空服人员带着随机医生也到了,把江心朵扶上床,拉过被单盖住下半身后,范仲南才让他们进来。
随机医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大概是特地为了机上的两名娇客而聘请的,给江心朵认真检查过后,身体各方面的体征都正常,简单询问一下也没什么不妥,最后,女医生收起听筒,看了一眼江心朵,又看了一眼范仲南才问道:“范太太,您是不是有宝宝了?”
江心朵听到医生这么问,这才想到自己迟迟未来的月事,本来打算是考完试再去医院检查的,没料到她会在飞机上被问出来。
而范仲南明显也被医生的这句话而震惊到了。
他与她在一起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预防措施,要孩子也是计划之中的,如果她也没有吃避孕丸的话,那就有可能是有孩子了。
这个可能的事实出现在这样的状况下,让对任何事都可以冷静的他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还不确定。”江心朵双手抚在自己扁平的肚皮上,“这个月的月事是迟了一个多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