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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纳兰云溪见他来势汹汹,心中有些害怕,不由得双手抵住他,却哪里是他的对手?自那日他亲了她之后便食髓知味,心里时时刻刻的想着她,一见面就忍不住想要亲近她,更别说此时他中了媚药,虽然毒已解,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心里想着便做了。
他紧紧的搂着她,唇齿在她的唇上撕磨着,身上的热度透过衣衫传向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要被这热度灼烧得透不过气来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也是因为他的一次次相互看顾令她的心渐渐的融化,也也许是自己也不知何时对他动了情,所以慢慢的她不再推拒,只鸵鸟似得闭着眼睛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汲取她的芬芳,让自己渐渐的沉沦……
房间里的温度也渐渐的升得越来越高,二人周围流动着暧昧的气息,容钰吻了半晌,手也渐渐的不规矩起来,他大力的在她身上摸索游走,真的好想就此让她和他一起燃烧,一起融化,可是,理智最终战胜了欲。望,他还是慢慢的冷静下来,就在她已经被他挑拨的意乱情迷之时,他突然放开了她,将她扶起来。
纳兰云溪还以为今天他要忍不住了,暗道反正她要嫁给他,要不……就提前洞房好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被他挑起了情。欲,可就在这时他却强项停了下来。
“怎么了?”纳兰云溪坐在她的怀中,抬起头来,有些傻傻的问道。
此时的她眼神迷离,大眼中似流淌着一汪清泉般清澈动人,脸色绯红,娇俏中透着妩媚,小嘴被吻得红肿不堪,见容钰放开了她,顿时有些不解,坐在他怀中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你想让我今日就把你拆穿入腹?”
容钰受伤的心在这一刻被她这般动情迷离的表情成功安抚并取悦了,他抱着她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在她耳边低低问道,丝毫都不避讳,直接又热烈。
“啊,你这个坏蛋。”纳兰云溪此时终于彻底清醒,她闻言大囧,伸手推了一把,想从他怀中下来,却仍被他勾着腰身紧紧抱着动弹不得。
“你将药送人了?”
容钰见她娇羞的模样中透着一丝可爱,还有些撒娇,更加被她扰得心醉神迷,此时软玉温香在怀,她的身子贴着他,几乎隔着衣衫能感觉到她肌肤的纹理,满怀满心的舒坦,他哪里肯放手,让她轻易从怀中逃脱,所以将她搂得更紧些,想要就这般抱着她说说话,加深彼此的感情,让他一点一点进入她的心里,再也不能随意做出牵线搭桥这种事来。
“恩,送给我舅母了,齐逸说用那个药的话我舅母的容貌会基本恢复,那就不用我再动刀给她整容了,原来,那药居然那么矜贵,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祛疤药膏。”
纳兰云溪想到这事,心中顿时掠过一丝甜蜜,这么金贵的东西她只说了一句话他就毫不犹豫的给她了,这种被宠爱被呵护的感觉将她的胸膛塞得满满的,顿时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
“我手中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凡品?若是普通东西,我怎么可能拿得出手?”容钰见她终于顿悟,知道那雪花玉露膏的来之不易,也似乎体会到了他的心意,不由也心中觉得高兴。
感情是需要付出的,也没有绝对的公平,谁先动了情,谁便吃了亏,从一开始就注定他要为她花费心思,只要她能稍微体会到他的心思他就不会觉得失望,即使有时心痛他也甘之如饴。
“恩,那多谢……心领了。”纳兰云溪准备向他道谢,又想起他说过他和她之间不必言谢,顿时打住只是领了他的心意。
“恩,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容钰伸手扶上她的发丝,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差点就误会了你和云朵,没想到云朵这般清高自负的女子,却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早知道,我就说什么也不会带她来了,这次,是我大意了,我向你道歉。”
纳兰云朵窝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抓着他的衣襟小声的说道。
“哼,你虽是想拿她试我,却也说明你心里还没我,否则又怎么可能容忍别的女子与你共侍一夫?你能做出这种事来,正说明你不在意我有多少女人,才不在意我是否会纳妾,否则,一般女子怎么能忍受这种事?”
容钰想起纳兰云朵的话,虽然她的话多是挑拨他和纳兰云溪,却也真的说明了这个问题,这让他感到很无奈,也有些难堪,生平第一次他遇到这样不可掌控的事,却又没法放手,不由自主的去飞蛾扑火。
“咳咳,我……不是那样的。”
纳兰云溪被他说中顿时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吧,先前她确实不怎么在意他是否纳妾,可是在看到纳兰云朵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幕时,她才惊觉自己对他的感觉早就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也开始在意了,当时心中的刺痛感此时还残留着痕迹,想到那样的感觉,她就觉得害怕。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我也不急,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容钰见了她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她对他一直都是逃离躲避,根本没有任何相处的机会,如何会那么快就生出情意来?今儿这样恐怕也是感动的情绪居多,他明白,让她这样一个内心坚毅如铁的女子动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他有的是时间,等将她娶过门,她在想逃离自己的掌心便没那么容易了。
“咳咳,什么逃,我没打算逃。”纳兰云溪不服气的说道。
“我已经等不及了怎么办?我要尽快将迎你过门的日子定下来,以防日子长了夜长梦多,尤其是燕翎对你的心思不纯,你那表哥齐逸更是自小和你就有过口头的婚约,将你一个人放在侯府我始终不能安心,只有将你日日拘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以免你迟早红杏出墙。
这一句话容钰只在心里悄悄的嘀咕,却没敢说出来,他怕说了之后,倒提醒了纳兰云溪,整日给他想着出墙他就前功尽弃了。
“那……那就随你决定吧。”纳兰云溪觉得什么时候成亲她既没有迫不及待,也没有抗拒的情绪,只是觉得嫁给容钰能得他如此对待,想来自己是一定不会后悔的。
“好,那就定在年后,年节过完,正月里我便迎你过门,本来我还想等着燕翎定下日子,娶了你大姐过门之后,我才娶你,可是现在想必他心思还摇摆不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决定,我便不等他了,我要先他一步与你成亲。”
容钰得了她的应承便再没有了顾忌,心中思量一番,便暗暗定了个日子,早些将她娶过门培养感情,比这样将她放养在侯府让他日日操心强多了。
“ 哦,那好吧,日子自然由你定。”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点头答应了的,并不是当日赐婚之时她只是为了拜托困境才选择答应。
沉默了片刻,容钰突然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宽厚的大掌中,然后手指一根一根穿过她指间的缝隙,最后十指交握,低下头来在她耳边低沉却郑重的说道:“恩,我以军人的名义起誓:会对自己的妻子一生相随,忠贞不渝。”
纳兰云溪听了这话顿时一怔,全身的血液似乎被他这一句话撩拨的沸腾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她身体里的暖流从头涌到脚底,充斥着四肢百骸,通体舒畅。
这一句普通的誓言却比世上任何的山盟海誓都动人,令人向往迷醉,同时她这句话中包含的意思也心领神会,他这样是在告诉她,此生他只会有她一个妻子么?
“军人?你曾参过军?”心中惊涛骇浪的翻涌半天后,她才慢慢的平息下来,然后扭过头看向他,轻声的问道。
“小时候在军营中待过吧,我有一段缺失的记忆,关于那段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记得这一句誓言,你以后将成为我的妻,所以,我也亲自向你许下这个誓言。”
容钰的声音中透着一些落寞,将自己心中的这个秘密告诉了她,除了她和他,谁都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他脑海深处是有一段缺失的记忆的,因为那段记忆中,别的事他都忘记了,却记得这一句话,这一个誓言。
“缺失的记忆?你?”纳兰云溪闻言后果然吃了一惊,呐呐的开口问道,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容钰这样的人居然也有自己忘记的事,想来那段缺失的记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吧。
“恩,从我记事起,我便知道我的记忆不完整,有一段记忆是被抹去了的,或者是因为什么缘故被我忘记,因为脑海中一直有这样一个誓言或者这样一个声音提醒着我,我生来就记得这句话。”
容钰想着她若是不问他关于他的事,他的过去,那他便自己告诉她,他要强行将自己装进她的心,将自己的事说给她听,让她慢慢的了解他,从而接纳他。
“哦,如你这般的奇人,估计是文曲星下凡吧,说不定是你前世的记忆呢。”
纳兰云溪半是调侃半是玩笑的说道,就如自己一般,穿越到这里来不就是有着前世的记忆么?也许他也有一部分前世的记忆呢,也许前世他也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人,并将他们之间的事都忘记了,却仍然记得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