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婉儿此刻倒没那么嚣张跋扈了,而是小心的问着纳兰云溪,并不愿给她添麻烦。
“婉儿,你揍他们也没什么错,那路又不是他家的,凭什么你就要给他们让道啊,你放心,他们的太子殿下已经答应不再追究此事了,不仅如此,我还诓了他一笔银子。”
纳兰云溪反握住她的手,一边往自己的院子中走,一边将自己卖给唐少卿玉佩的事说了一遍。
公孙婉儿听完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亮晶晶的瞅着她膜拜的道:“表嫂,你好厉害,居然还能反敲他们一笔竹杠,你这才是真正的行家啊,好解气,我以后要好好和你学习才成。”
“嗯,那你就学着点吧,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看不惯北齐和北疆,骂他们是走狗?”
纳兰云溪笑了一声,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前两日她还没顾上问她,刚好现在想到了,便顺口问了出来。
“哼,还不是因为这两个国家当年和东陵联合灭了大尧?而且这些年来都是以东陵马首是瞻,虽然是独立的国家,却也和东陵的附属国似的,不是东陵的走狗是什么?”
公孙婉儿将自己看不上这两个国家的原因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婉儿对当年东陵三国联手灭了大尧的事怎么看?”
纳兰云溪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哼,卑鄙无耻,可怜我大尧皇后被掳走,皇上流落民间,皇族后裔不知所踪。”
公孙婉儿思考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她的问话。
“婉儿居然是这么想的?”纳兰云溪没想到她对于这些政治问题还有皇室中的事还蛮关心的,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自然,我们虽然是大尧分支,按又独立于大尧,我们赤水部和皇天部以永恒部三族是独立于大尧的,但是我们的归属还是属于大尧。”
公孙婉儿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和北齐使臣团大打出手了。”
纳兰云溪心中暗叹了一声,便拉着她往流觞的房中走去,看她的伤势。
流觞受伤之后,清泉几乎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着她,连今日容钰出城迎接北齐使臣团,他都没有跟着去,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他没有跟在容钰的身边,足见他对流觞的用情至深。
“表嫂,清泉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我那会儿说要替她照看流觞,让他去歇息一会儿,他都不肯,待会儿见了他你还是说说他吧,让他去休息,我来照顾流觞”
公孙婉儿见她去看流觞,她也忙跟着去了,走在路上却絮絮叨叨的将清泉的情形说了一遍。
“哦,那待会儿见了他再说吧,流觞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毒也解了,不用人时时刻刻守着了,而且她也醒来了,他还守在她身边做什么?又丫环伺候她就成了。”
纳兰云溪也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是啊,表嫂,我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清泉他非不听,非要亲自照顾流觞,连流觞都说不动他,他真是个死脑筋。”
公孙婉儿有些愤愤的说道。
“嗯,他是有点呆。”
二人说着已经进了流觞的屋子,只见流觞躺在榻上,脸色憋得通红,她满面怒气的看着清泉让他出去,清泉却好脾气的一遍一遍问她想要什么,他去给她拿。
好不容易看到纳兰云溪和公孙婉儿进来,流觞立刻像遇到救星似的,朝她喊道:“夫人,你终于来了,快救救我,让清泉出去,我快被他呕死了。”
流觞简直是一副哭腔的说着这话,见纳兰云二人进来,她忙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
“流觞,你别动,你这伤口不能尽管乱动,要好好的养着。”
纳兰云溪见她起来,忙几步走过去将清泉挤开,自己坐在榻上将她扶了起来。
“夫人,快,快让清泉出去,我……我憋不住了。”
流觞不由分说的抓着她的手,伏在她耳边几乎哭着说道。
“噗,他在你也可以让他伺候你啊,只要他不嫌弃,你真是,万一憋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纳兰云溪见流觞被尿憋成了这样,不由得开口斥责她,也暗暗吐槽清泉的死脑筋,难道他就想不到流觞是想要解手么?亏得自己和公孙婉儿来了,若不然,难道他想让流觞尿裤子?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帮女人解手就算夫妻之间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更别说他俩如今还只是官配,没有一点进展呢。
“夫人,快些,叫绿意进来,你们都先暂时回避一下吧。”
流觞忍不住焦急的说道。
“好好好。”纳兰云溪说着站起身来,几下将清泉推了出去,然后然绿意进去帮流觞解手,清泉此时还是有些傻乎乎的不明所以,他问纳兰云溪:“流觞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不要我照顾她?怎么还将夫人和婉儿姑娘也赶了出来?”
“清泉,你个呆头鹅,流觞要尿尿。”
纳兰云溪恨不得给清泉来一个爆栗,这反应如此迟钝也是绝世奇葩了。
“……”
终于知道了流觞怒骂他的原因,他的脸上却渐渐的浮起了红晕,半晌后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讪的站在一边不出声。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流觞现在没事了,只要我给她按时换药,再让她好好养着便好了,等你休息好了,再来伺候她不迟。”
纳兰云溪直接挥手赶人,索性将清泉推着出了流觞的房间,然后喝叱道。
“那,好吧,让丫环好好照顾她。”
清泉也知道流觞一定恼了自己了,若是他再强行留下,恐怕流觞会更加的排斥他,所以她嘱咐了纳兰云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知道。”
拿了那云溪摆了摆手让他自行离去,等流觞解完手,她才和公孙婉儿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