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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2 / 2)

“爱妃要去哪儿?”圣隆帝醒了,手上轻轻用力,将闵棠带回怀中。

“臣妾留宿含元殿,这不合规矩。”闵棠趴在圣隆帝的胸前,一点都不适应这种距离。

“规矩?爱妃自来是一个最不守规矩的人,竟然也学人守规矩了?”圣隆帝轻笑起来,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臣妾本本分分做人,圣上可不能埋汰臣妾。就快到子时了,臣妾得回重华宫了。”

“若是朕想要爱妃作陪,不想爱妃离开呢?”闵棠的手被圣隆帝握在掌心里把玩着,内心中仿佛有一千匹马在草原上狂奔。

圣隆帝没吃坏脑子吧?还是大半夜的没睡醒?怎么突然对着她说出了这种话。这难道不应该是他搂着那些年轻的宫妃时,才会说的私话?拒绝是肯定不行的,闵棠脑子里转得飞快。

“要是圣上实在舍不得臣妾,就随臣妾一起回重华宫吧。”闵棠也就随口一提,根本没想着圣隆帝能同意。

“不错,朕与爱妃一同赏月。”

闵棠余光瞥一眼窗外,乌压压的一片黑,黑沉沉的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更别说月亮了。赏月,瞎话说得是不是太溜了?

哎,圣隆帝愿意放行,管他用什么理由。

随后,帝妃二人携手同行,一路上有圣隆帝相伴,走得十分顺利,不多时就到了重华宫的宫门口。圣隆帝突然止住脚步,拉着闵棠不放。

“圣上?”你不是走到大门口了,又不想进去了吧!

大冷天的,闵棠从被窝里起来,实在不愿意在外面多留。

“爱妃闻到香味了吗?应是御花园的梅花开了。”

重华宫与御花园隔着数座宫殿,御花园的梅花香怎么也不能飘到重华宫来。只能说,圣隆帝见不得她舒服了,又准备做妖。

“圣上,明早再去看花吧,现在天太晚了,黑灯瞎火的,花看不分明。”闵棠十分煞风景地拒绝了圣隆帝的暗示。

“有人提灯,怎么会是黑灯瞎火?”

“可是臣妾困,想休息。”

“爱妃不是说让朕处罚么?那就罚爱妃陪朕一起去御花园看梅花吧。”

子时已过半,此刻正是一夜中最冷的时候。花再好看,闵棠也没兴致。可圣隆帝一而再再二三地拉着她,究竟想做什么?闵棠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从昨天起,他就好像在无理取闹。近来,前朝后宫中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是他闲得无聊了,想折腾她。

闵棠看着圣隆帝高大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烦闷。却不知走在她前面的圣隆帝唇角上扬,纵然迎着冷风前行,心情也十分愉快。

两人还没走到梅林,天空中就纷纷扬扬下起了雪花。不过一会儿功夫,闵棠的头上,衣服上就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御花园里的梅花傲然绽放,白雪与红梅相映成趣,清香阵阵扑鼻。

“好看吗?爱妃。”圣隆帝摘下一支落了不少雪花的红梅,送给闵棠。白雪晶莹剔透,红梅开得正艳。

雪夜赏梅,风景的确不一般。闵棠一顿,接过圣隆帝递来的花说道:“好看,可这天儿实在太冷了,圣上早点回去吧。”

圣隆帝忽然伸手指向墙角处的一株梅树,闵棠迎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听圣隆帝轻声道:“朕做了一个梦。梦里爱妃被朕杀了,就在那株梅树下。”

☆、说事

“圣上的梦里是白天还是晚上呢?”闵棠突然发问; 圣隆帝一怔。

“白天。”

“那就好; 梦都是反的,臣妾这么好; 圣上怎么会杀臣妾呢?”闵棠松了一口气,开心地笑起来。

圣隆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反手折了一支梅花; 突然笑道:“梦是反的就好。去重华宫。”

圣隆帝大步向前走,没走出几步又停下来,转身等闵棠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 二人健步如飞。若换一个人被圣隆帝这么拉着走; 早不知摔了多少次。也就是闵棠能跟上他。

两人回到重华宫; 丑时将尽。或许是之前那一折腾; 闵棠的睡意全无,圣隆帝也不想睡。两人围炉煮酒,圣隆帝酒兴正浓,喝了一杯又一杯; 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闵棠说着话。也不知他是喝醉了,还是困了,喝着喝着睡倒在了酒桌旁。闵棠酒量尚可,圣隆帝醉倒睡着后,将他扶到床上休息。她可不敢让圣隆帝就趴在桌前睡着,指不定明天一早醒来又要折腾。而她不假于人,亲自动手; 也是免得圣隆帝惊醒后看到不是她找茬。

好不容易将圣隆帝伺候着睡着了,闵棠坐在床沿上,半点睡意全无。睡着的圣隆帝眉眼舒展开来,没有多余的表情,十分平和,让人看着顺眼不少。众人都说秦容肖似先太后,其实这父子两人的眉眼间也有多处相似。圣隆帝活着的九个儿子里,秦容不是与他最像的,十皇子长得最像他。不过圣隆帝虽然喜欢看美人,对自己的外貌却不甚在意,否则就应该喜欢十皇子,而不是秦容了。

手被圣隆帝抓住了,闵棠不好离开,就倚靠在床边坐着。方才在御花园时,圣隆帝突然说起梦,闵棠吓了一跳。当时将这件事仓促掩饰过去,不过是为了遮掩她心中的慌乱。圣隆帝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不管那个梦是真是假,他至少有考虑过这件事,否则不会特意在她的面前指出来。思及此,闵棠不由得心惊肉跳。自从知道她是乱命,而天枢阁又知道这件事后,闵棠就产生了担忧。如果圣隆帝因为这个原因,要将她这个乱星斩落······

闵棠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躺在床上的圣隆帝。生与死之间,她真能忍住吗?

翌日,闵棠是在床上醒来的,身边早没了圣隆帝的影子。风雪夜出门,闵棠终于被折腾病了。她早年身体不好,入宫后两次中毒大病,身体早就留下了病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因缠绵病榻,闵棠这个年都没有过好。等这场病彻底去了,春天都走到了头。

华音出了月子,抱着孩子与宁斐一同入宫来给闵棠请安,这孩子生的时候极巧,满月的这天,正逢他舅舅过生辰,秦容收了不少东西,捡了不少好礼物给他送了过去。

“棠姨又瘦了。”也许是做了母亲,体会到了养育孩子的艰难,华音一见着闵棠,更有感触了。闵棠这一病,不算重,就是一直拖着没去根,折腾了好几个月,把她都折腾得憔悴了。华音怀孕的后一段时间,因为肚子大了,没能进宫来。要不是在家里摔了一跤,她在听说闵棠生病时,就得入宫来时侯侍疾。乍一看闵棠瘦了不少,华音心里不免难过。

“瘦了也好,我总算有腰了。”闵棠展颜,一扫华音心中低靡。

“将圆哥儿抱过来我看看。”

闻言,华音亲自抱着孩子上前,送到闵棠怀里。闵棠见了,十分欢喜。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睡得香甜,小模样像极了他的父亲,可以想象得到,将来是个俊俏孩子。

“你之前摔跤是怎么没和我说呢,要不是秋月提起,我还不知道。”闵棠没有避开宁斐。也许是凑巧,华音在定远侯府里摔倒的那一天,秦容登门拜访,撞了个正着。当时闵棠正病着,秦容没有说起这件事,后来还是她病好以后,秋月与她说起来的。

“我不想一点小事都来叨扰棠姨,就没提。”

“这怎么会是小事?要是你身边的人再粗心点,你和孩子就危险了。”闵棠点在华音的头上,那厢宁斐已经跪下了。

“娘娘说的是,此事确实是我疏忽了。”如果不是他识人不清,就不会给表妹害人的机会。

“你的确大意了。当初音音可是你一心求娶的,我将她交到你手中,可不是让别的女人来伤害她的。”

华音见闵棠已知晓了事情的经过,索性不再护着宁斐。这件事错不在宁斐,是那表妹心思不正。事后宁斐连夜将人送走,听说不久后他那表妹就嫁人了,嫁的是一个死了妻子的年岁较大的鳏夫。华音深知闵棠秉性,知道闵棠最多也就敲打一番,是为她好。宁斐的皮向来厚实,被长辈说几句也不是问题。

“是。”宁斐每每想起那件事,都觉得自己当时的处置手段轻了,要不是看在二婶娘的面子上,那表妹可不是嫁给鳏夫就能了事的。

“嗯,你明白就好了。音音生产时颇为艰难,更要小心休养,你做丈夫的也当体谅些。别叫嬷嬷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闵棠接到这种状告,也颇为惆怅。小两口感情太好,宁斐夜半跳窗进华音的房间一事,她也只能敲打宁斐了。华音这心,一旦遇上了宁斐,那就是棉花,任他揉搓。那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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