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说他选的是左莲座的灵修来当第二个傻逼使者,我一想这不行我得和这个左莲花使者沟通沟通感情让他放放水啊,于是自告奋勇的挡下了,
“不劳佛尊,由我去知会左莲使者罢。”
摇光微微一笑,眼里流露出些莫名的东西。我一直觉得,摇光太禁欲了,那样精致的样貌愣是被佛法熏陶的深沉寡淡。
摇光颔首同意了此事,我便和华商告辞,又对莫执眨眼一笑便顺着摇光说的路去支会那左莲灵修去了。殊不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三千世界。
想我祁红仙君浪迹在花丛中,拈花惹草的事没少干,像我这样风一样的男子,在别人生命里来又吹去然后只留下那些记忆在她们的心里,让我很有成就感。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之所以这样能够随意无所谓,只是因为我爱的从来不是女子,直到那个我爱却又恨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那人淡漠的面容沉静如水,就像一朵孤傲的莲子又清澈如玉。看到他的刹那我就知道这下栽了。
他站在紫蓬山的莲花池旁,静静地凝视水中的波纹,眼睛被照的晶亮。
这么安静的一个人,好像岁月永远没法在他身上刻下印记,惊艳了时光却不起波澜。
他不是华商那般眉目倦倦,一副有气无力的要死的模样,只是真的是那么平和淡漠。他是有佛性的,不是我这般只是对佛法有彻悟天赋,性子里却没分毫的贴近佛的地方,可是他的那份疏离让我欲罢不能。
“敢问仙友可是佛主座下?”
我问他。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凝视水波,没有说话。
我也就走到莲花池旁陪他一同看。
过了些时候,才用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缓缓道:
“我,连钰。”
“连钰?好名儿,你和莫执一样是莲花使者,我是常来和佛尊辩法的祁红,为何从没见过你呢?”
听到连钰回答我继续兴高采烈的搭讪。
连钰看都没看我,继续盯着莲花池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比本仙君的风流倜傥还有魅力嘛?
我这正忿忿呢,连钰‘啧’了一声然后说‘我知道你,不就是那个喜欢拈花惹草的祁红仙君麽。’
见我惊异的看着他,他伸手指了一下凝望着的莲花池,我俯身一看,池中水波的下面可不就是我在佛殿上像佛主请约那时候的事。
我愣了一愣然后恢复常态,调笑道‘原来这就是传说里的那个醒世池。你难不成一直就在用这个池子关注着我吗?’
连钰垂着眼睛没有说话,我想他是生气了,便不再言语。
后来,我要回栖凤山的时候,我跟他说‘你从醒世池里既然一切都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说了,你随意吧,磨难要狠一点,不用手下留情。’然后,我转身就乘云而去。
连钰好像回答了一句:
“会的。”但都被尽数吹散在风里。
而我就是这时候传到祁红的身体里的,那一切的回忆都清晰的好像真的是我经历的一切,可是,我又明明记得祁红不是我。
但是,为甚每每想到连钰的身影连心都会隐隐作痛。他是不是我张起认识的那个连钰呢?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一样的黑衣裳,一样的语气口吻,一样的淡漠冷淡,却让我更加了百倍的陌生。
于是我乖乖地来到三生途上走向轮回路。只有华商一个人,额,我是说一个男人来送我。
他陪我一路走来,原有的那点悲情都化为怒气压抑着,我都怕气他伤到脾肺。
实在是,祁红这祸水招蜂引蝶的引来一大群莺莺燕燕来百里送仙君。
这一个个美得都快把劳资的眼睛亮瞎了,声音甜腻的直让人打寒战。还好吾辈是个同志,不然胎都不想投了。一路推推嚷嚷的来到奈何桥,那些艳鬼呀、仙子呀,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
我拍拍华商的肩头,
“仙友,着实辛苦你了。以后就当不认识我祁红得了。”
华商一记刀子眼飞过来,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还不是你自己死缠烂打粘着我。”明明是他自个儿来极北秘境黏上我的好不好。。。
喝过孟婆汤,我没什么感觉,和华商挥挥衣袖,便走过奈何桥。
那一瞬,成仙以来的一切都巡回了一下,结果真正印象深刻的倒真的没有多少,做了几千年的仙,结果,还没有凡人的几十年来的刻骨铭心。
我大笑一声,然后跟着那些死灵一起上了黄泉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写的不太好,不过后面进程会快一点的。
☆、悟空
当祁红和华商从极北秘境回到天庭,看着还没来得及修缮的天宫才知晓他二人错过了一场大闹天宫的好戏。
恰好遇见在银河边洗脚的淮官帝君,三人便一道在银河里洗脚闲谈,听淮官说仙界全副武装没能拿住一个猴子,倒是最后不问凡事的如来出手拿下了孙猴子压在五指山下。
华商倒是依旧淡然就好像天界圈养的一只猴子乱串了一下那般云淡风轻。
祁红仙君一拍淮官帝君的肩膀道:
“我到要去会上一会这齐天大圣,居然不等我回来一起闹天宫,这等好事都不叫上我祁红可不够意思啊。”说完就一闪身没影儿了。
淮官和华商面面相觑,然后同时叹了一口气。这祁红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华商跟淮官告辞道:
“我去像玉帝复命,你还是莫要继续这般沉沦的好,早些回你的帝君府有好些事情在等你。”
淮官朝他摆摆手:
“你去罢,我暂时还不能走,离开了这银河水心就疼的厉害。”
华商深深的看了他孤寂遥望远方却没有焦距的眸子一眼,便拂袖道:
“你这般,倒不如去墨村找他罢了,何必如此。”
淮官却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
“那是你不动情所以不懂情。”
华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口中默念:
“若动情如你,不懂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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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祁红在人间东逛西逛的先是去了花果山,那些小猴子看到自己都是抓耳挠腮的想上来群殴祁红,但是又畏惧他是神仙。
祁红看着没有了孙悟空的花果山一派凄凉,拿出他的良牙扇掩面笑笑暗道:
“树倒猢狲散啊。。。玉帝可真是连一点威胁的种子都要扼杀,可怕,真是可怕。。。呵。。。”眼神暗沉了一下便又恢复那眉目含情的风流做派。一晃出了花果山往那五指山去了。
正值人间金风秋节,衰草连横,山下那枯草之间一张华丽明媚的脸把落日的余晖都映的暗淡了,如画的五官轮廓棱角分明,明艳的不可方物。
只可惜,被山压着的人衣衫破旧,灰尘把白皙的皮肤都染作了青铜色。
天色近晚,不时的有些子山精妖怪出没在这里,挨个的上前去打骂那从前不可一世的齐天大圣。祁红看着这些作威作福的妖怪,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这是玉帝派来的?祁红一笑挥扇,便见那群妖怪顿时化为了灰烬。孙悟空龇着牙眯眼看着来人,怎奈何那人逆光只看得红衣浮动。
“喝,你是仙。我说你们这群神仙没事做是不是?每天都挨个儿来看笑话累不累。”声音如剑,尖酸刻薄。
祁红笑着走到那孙悟空身边,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凤眼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