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亲爱的墨,你醒了,来,坐,看看您演技有多好。啧啧啧,您这持久度,人欧美的毛片都赶不上。”我拿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没有回头看任子墨。
画面上的俩个人抵死缠绵,契合的浑然天成,就像多年前我和任子墨的多次性爱一样,甚至连他爆发时会趴在我的背上喘气的频率都还是和以前一样。
整个人被任子墨从沙发上拖起来大力地丢到地板上的的时候,我甚至还清醒的发现任子墨只穿了一条内裤,冷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玩玩就不稀罕了,怎么着,我他妈昨晚伺候的不够周到。”还没说完的话,被任子墨的一个巴掌打得不见踪影。
忍着痛,不去想嘴角流出的血,走近任子墨,用手抚摸上他的脸,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任子墨推到墙边,手臂按住他的身子,“你他妈打我,任子墨,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童善被你送进去还巴巴地爱你啊,你不要太天真了,爷是来报复的,我他妈的P眼白给你操的,你说,你老婆怀着你的野种看你操男人的雄风会怎样呢,哈哈哈?”任子墨被我按在墙上,撇开脸,“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你赔我那七年,我想我妈活过来,我想你爱我~~~~你能吗?
“我的墨,怎么说咱们都是老情人,我可不想为难你,你知道的,我只是要呆在你身边而已,然后看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哈哈哈~~~”
我亲了亲任子墨的侧脸,“还有,亲爱的,谢谢你的100万,这里的每一个摄像头都是你提供的,嗷,忘了告诉你,我有很多份,什么角度的都有,如果你惹毛我,我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你老婆不是有了吗,所以你要乖乖的。”我用手亲亲的拍了拍任子墨的脸,他早就气头满脸阴沉。
任子墨走的时候,我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画面中的俩个人还在乐此不疲的做着什么,我笑着笑着流出来眼泪。
到公司的时候,碰上了梁修言,这么多年过去了,因为他对韦同做的事,我一直都没办法释怀,所以即使刻意的装出友好还是满心的不待见。
他们家的人一向凉薄,基因血缘这东西骗不了人。
“小东西,和我吃个饭吧!”梁修言不顾秘书的傻眼对着我这个新来的助理提出了这种要求,人家董事长都发话了,我一走后门的小助理再不待见也不敢欺人家面子,“好。”
我并不明白梁修言为什么要约在这个地方,日式料理高档的包厢,至少我觉得我们俩个并没有什么需要隐蔽的,梁修言一副长辈的样子给我夹菜,我甚至觉得我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小东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韦同。”梁修言坐在我对面,缓缓地说出口,我抬眼甚至能清楚了看到他干枯的白发下略有苍老的面容。
他老人家这又是在唱哪出啊?
“梁叔,韦同已经死了,现在你说这个话又有什么意思呢,你不要告诉我,他死了你记住他了,知道自己爱的不是什么梁修语,是他,你这不是犯贱吗?”我喝了一口日本清酒,小日本的东西真是烧到心底啊!
“呵呵。”梁修言没有看我只是默默的喝酒,也许真被我料中了,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我居然在心里笑开了,这就是报应。
不知道我死了,任子墨能不能记住我?
一顿饭吃的那是一个欲言又止,梁修言知道我不愿让他提到韦同,也几乎没说什么话,我们俩个就兀自喝着酒,出了饭店之前,梁修言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子墨,是有苦衷的,你别怪他,他结婚了,卓雅是个那么好的姑娘,你~~”我甩开他的手,笑颜如花的走了。
是啊,卓雅是个好姑娘,我童善就是个下三滥的贱货,所以活该被任子墨像个破烂一样丢掉。
我知道任子墨不想看到我,不过如果是为了我出国出差,我还是不大愿意相信的,接连几天没有看到任子墨,我呆在公司做一些小事倒也乐得安静。到底是考上大学的,我自认做个小助理还是错错有余的。虽然有着不光彩的过去,可是如今靠着任子墨给的钱,光鲜亮丽的躲在办公室里和女职员调笑的我,又有哪一点看起来不好,哪一点看起来脏。
下午的时候,作为助理办公室唯一的男性,我绅士地跑出公司给女职员们买下午茶。那是一件不错的餐厅,听小文讲那里有最地道的甜点,叫人吃了就忘不了。我自然是大大的好奇,可是如果不要在那里遇上所谓的老同学的话,就不会让我觉得有丝毫不美好了。
“童善,怎么,是你,小子人模狗样的吗?”回头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是乔磊,他身边站着的年轻女性一定是她的老婆。“你好,好久不见,你都没变。”我傻傻地看着乔磊,仿佛那时候搬出学校就再没有如此亲近过。
“你倒是变了不少,还是这样做好,当初要不是那个死同性恋把你搞成那样,你~~听说后来他吸毒还自杀了,这种人早死早好。嗷,忘了,这是我太太,你结婚了吗?”乔磊拉着身旁的女士冲着我笑。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那个笑容恶心的不行,我他妈也是个同志,***就比P眼高尚的多少吗?不知道是在听到骂韦同早死早好的时候,还是说死同性恋的时候,这样的话梗在喉咙,几乎脱口而出。
不过一个带着骄纵清脆的声音,抢在了我的前面,“同性恋怎么了,你凭什么那么说同志,我也是同志,我都没说你拉着手的这个女人长得丑毙了,你有什么资格歧视我们,我比这个女的漂亮多了。”我带着笑看向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莽撞勇敢的男孩。
嘿,真别说,他是比那个女的漂亮,漂亮的多。
“神经病!”乔磊不知道是真被气到了怎么的,都没和我道别就拉着她老婆走了。手里的奶茶估计都冷了,看来还要再买份新的,我摇摇头,刚准备走,被那个男孩叫住了。
他说,他叫卓小年,今年19岁,他说一看就知道我是个同类。
这句话,多年前有个人也说过。
因为你是同类。
那个男孩叫韦同,他死了,死于自杀。
非偶 正文 第25章
章节字数:3066 更新时间:11…01…03 16:49
也不过七年而已我已经不敢在回首那段往事了,唯一敢偶尔拿出来看看的也只是任子墨给我的那段稍纵即逝的好,仿佛觉得只要假装那些东西没有发生过就真的不会疼。
和任子墨住在梁修言公寓的日子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会躺在床上一个下午,即使什么也不做,甚至连话也不说,只是碰碰鼻子,相贴着躺在,就觉得世界圆满了。还有什么不愿提起的,也不过是他对韦同的冷淡,我把韦同当做我最好的朋友,至少在那个时候。还记得当韦同看着任子墨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鄙夷地说:“小善善,你喜欢的那个就是他啊,啧啧啧,还不如我呢,我哪里没他帅啊?”明明那个时候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过,只是我笨得沉寂在虚幻的幸福中,看不清自己。
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卓小年自然不是韦同,明明是俩个毫不相干的人,就连身上散发的气质也相隔十万八千里,可是这个萍水相逢的男孩,却让我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回到公司的时候,平静的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甚至还记得刚才那个男孩的样子,那个叫做卓小年的男孩。后来的我一直在心里苦笑,一天遇到俩次那个男孩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可是如果知道是那样的孽缘,我一定避而远之。
玩不起的人,要先学会逃跑。
这样的相遇会不会略显老套,可是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境遇下相遇了,“我打个电话就有人给我送钱的,真的,我长得像骗子吗?”卓小年涨红了脸,站在酒吧的门口,穿着白T恤的少年,脸上透明的肌肤露出尴尬的羞红,明明没钱付账还能一副理所当然的撒娇,也许是少年的笑太过诱人,我这个色大叔,居然也好心到给一个陌生的男孩付账。
“喂,谢你了,真倒霉钱包没带,手机还停机,看来我卓小年真是衰星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