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龚将斐小宝紧紧的抱在怀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让斐龚感觉到抱着斐小宝的时候心情是如此兴奋的。
斐龚朗声大笑着,这次能够顺利的逃出来,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要不然让这帮子自己最后的家底都拿去跟高丽棒子拼,那斐龚可是要心疼地心都滴血地。
不管怎么说,这次斐龚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或许从来也没有这一次,让斐龚感觉到挫败的行动。
放眼望去,都是爷们。没有娘们跟着过来。这倒是让斐龚放心了,若是连娘们都从老窝杀出来了。那家也是没人看了。
“老爹,你是怎么逃出来地,斐石大叔和地隆大叔说你让高丽棒子给囚禁起来了,李釜大伯领着咱们要去营救你出来,出发前,李釜大伯跟俺娘和小娘们都说了,不救回老爹你他死都不会回西石村!”斐小宝带着点哭腔的说着,平日里斐小宝总是喜欢跟斐龚唱反调,但真个是临事的时候,斐小宝的心自然是向着斐龚的,毕竟那是他老爹嘛!斐龚很是感激了望了眼正对着他走来的李釜,这个大哥够意思,也不枉他和李釜结为异性兄弟了,在关键的时候,那是他斐龚最坚强的后盾。
“哈哈哈,你这小子,命就是硬得很,还没等我杀到高句丽呢,你便是自己溜回来了,幸甚,哈哈哈哈,幸甚!”李釜哈哈大笑着,走到斐龚身前跟斐龚紧紧的拥在一起,在李釜身后的,是斐石,地隆,范小龙,耶律瑕,以及其它的一众将士,众人都是高声欢呼,他们的任务是解救斐龚,现在,在路途中便是撞到了斐龚,自然是值得让人感到欣喜的事儿。
斐龚重重捶着李釜的后背,斐龚动情的说道:“大哥,小弟不才,非但是将三千来个弟兄屈死在高句丽,还要让你们担心挂念,实在是愧对大家啊!”斐龚这话倒不是客套,他对这次的失败是深深的自责的。
听到斐龚这句话,斐石和地隆两人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他们两个对自己抛下斐龚而赶回西石村本来就心中甚是有愧,现在听到斐龚如此说道,二人更是觉得脸儿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了。
松开李釜,斐龚自然是发觉了斐石和地隆两人的异样。
“斐石,地隆,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挺起胸膛,像个男人,咱们现在先回去,等来日咱们再杀回高句丽,咱们一定是要让高丽棒子知道什么叫做血债血还!”斐龚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朗声吼着。
在斐龚的激励之下,斐石和地隆两个心中也是重新燃起了对高句丽的仇恨,仇恨之火总是能够点燃一切,斐石和地隆将头高高的昂起,即便对死去的弟兄有愧,现在也不是他们能够情绪低迷的时候。
斐龚点了点头,这才像是自己的手下。
“斐龚,怎么你这体型瘦了这么多!”李釜倒是对斐龚的体型突然变得如此标准很是觉得奇怪。
“唉!”斐龚长叹了声。想起在兽狱中待过地这一月时间里跟吕老头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斐龚还真个是有些念想起吕老头子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但一想到自己越狱成功,跟自己同一囚室的吕老头想要有什么好果子吃也是很难,多半也是非常麻烦地了。想到这一层斐龚便是一阵黯然。
见到斐龚像是不想提及这个事情,李釜便朗声笑道:“好了,咱们这就往回走。等到了西石村,咱们再好好的为斐龚老爷摆压惊酒!”
一行人气势如虹的往回赶去。来地时候是义愤填膺,回去的时候虽然不至于是喜气洋洋,但总算也是完满的将斐龚给带了回去,斐龚可是西石村地主心骨,西石村什么大的问题都可以发生。却是偏偏不能少了斐龚这个主心骨,若是少了,那可就是件非常麻烦地事情了,那样的话整个西石村都有可能要因此而覆灭。
回去的路上,斐龚便将他要报复高句丽的想法跟李釜详细的说道了一下,李釜对此也是深表赞成,有仇不报非丈夫,李釜对高句丽也是恨入骨髓,只不过他让斐龚是行韬晦之策。待它日强盛之后。再行那复仇之事,对此。斐龚自然是赞成地,毕竟,斐龚也不是鲁莽之人。
一路无话,待斐龚一众人等回到西石村的时候,整个西石村都是沸腾了,人们可是没想到如此快的斐龚老爷就是能安然的回到西石村,这可是让大伙儿将悬在嗓子眼上的心可以放下来了,无论是老弱妇孺,人们多是奔走相告,比过年还要欢喜。
当斐龚走到自己大宅门前的时候,一排的是自家的池蕊领头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是哭得跟泪人似地,看得斐龚是极为心疼。
好生地劝慰了女人们之后,斐龚便是让厨房准备了宴席,他这不单单是为自己设宴压惊,更为重要的是,他要谢过对自己如此爱护众佃农,见到这些平日里与泥土庄稼为伍地汉子卷起裤脚上田,拿起兵刃而要去解救自己的时候,斐龚的心中可以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在酒宴上,斐龚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敬众人,为众人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酒宴过后,斐龚特意将李釜、祁碎交到了自己房中,祁碎和李釜一文一武,现如今可是他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斐龚这是要跟两人商量如何尽快的扩充自己的武装力量,毕竟,他这次可是把三千来人的部曲都给丧失殆尽,如此惨重的代价让斐龚的心至今都是在滴血。
“老爷,你可是别在为战死的弟兄而愧疚了,毕竟,责任也不只在老爷你一人的身上!”祁碎沉声说着,进屋之后,祁碎便没在斐龚脸上发现一丝的笑容,在酒宴之上谈笑风生的老爷竟像是完全不见了,现在祁碎见到的完全是一脸悲容的斐龚,是的,作为一个领导者,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痛,都是只能掖着藏着,留在心底的深处,而不能表露在众人面前,因为那样将会影响军心,或许这便是上位者的悲哀之处,上天给予了你某些方面的东西,则必定会剥夺你在其它方面的一些东西,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公正之处。
李釜长叹一声,这个时候,他自己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劝说得了斐龚,李釜只能是叹声道:“斐龚,这个时候,你可是不能垮下!”
“是的,这个时候我是决然不能倒下的,要不然那可是要让仇者快亲者痛的。叫你们两个来,是要商量一下这次重大损失之后,咱们应当如何补充力量,这一次的损失可是大了去,唉,多怨我太过心急,若是能够暂缓补充劳力的话,怕是不会有此一劫!”斐龚话语中还是充满了自责,他可还没从这次失败之中完全的自我解脱。
祁碎沉吟了起来,现在这么个状况,可是非常的难补充损失的三千兵马的。
“要不,把虎贲营的弟兄召集起来,黑鹰组织可是扩充了三倍,也是足够三千之数了!”李釜凝声说道。
斐龚摇了摇头,他现在可是不想去动黑鹰的主意,那是他培养的暗黑势力,最好是让所有人都不知道黑鹰跟自己有关系才最好,跟勿论是现在将黑鹰给召到自己麾下了。
既然这条是不允,那李釜却也是没辙了,总不能是将他正在训练的两千众新弟子加入进来的,那些原本也是要扩编如血色骷髅的,现在不管是否让那群小子扩编进来,都是不能形成什么战力的一群小子而已。
“若是要自己打造,短时间内却也是不能,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够用钱财去雇佣一支军队暂时为我们效力!”祁碎凝声说道。
“雇佣军!”斐龚惊呼出声,原来这个时候已经是有专业的雇佣军了,若是可行到也是个路子。
祁碎点了点头,他沉声说道:“在东魏和西魏之间的百里荒芜地带,活跃着一群亡命之徒,据说他们全身铠甲均是黑色,连坐骑都是统一的黑色,他们的旗帜就是一面黑旗,人们称之为黑旗军!黑旗军的组成结构比较复杂,但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只为钱卖命,谁愿意出高的价钱,他们便是能够为谁所用!”
“嗯!”斐龚点了点头,既然是有如此大的名声,估计也是有一定的实力的,若不然,也是不会广为盛传了,“若是可行,便马上将黑旗军给雇佣下来!”
“只是……”祁碎沉吟了起来。
“只是什么?”斐龚凝声问道。
“只是黑旗军有一万众,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而且,一万众的黑旗军,要雇佣他们,还不知道要用多少银两,以前只听说宇文泰曾经在对抗高欢的时候雇佣过黑旗军,所耗费得开销,数目之大,实在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