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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    「我没有心不甘情不愿!」他有些轻恼地打断她的话。

她一怔。难道……

「你喜欢我?」

雷朔刚劲黝黑的侧脸微微泛红,他点点头。

喜韵的心猛然跳漏一拍,理智却依然告诉她没有这回事,闷闷说道:「我才不信!你都不当我是朋友了,怎么可能喜欢我?」她可没忘酒醉那夜,他还摇头否认。

「因为当妳是我的女人,否则那夜就不会进妳的寝房。」

「你从那时起喜欢我的?」心,又跳快了几拍;脸,也热烘烘的。

他摇头纠正。「在清风镇,妳要求我负责时起。」

微醺的窃喜在喜韵心头酿成温醇的醉意。「所以无论那一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你都……」

「我都要定妳!」

「那又为什么赶我走?」害她流了多少眼泪,他知不知道!

「因为我只是个山贼,自认配不上妳,可是我后悔了。」

在清风镇时,他讶异她竟无恐于他回异于常人的相貌,对她便兴起一股莫名悸动,因此才会跟踪大胆上山的她,从山狼口中救下她。

后来,她的一颦一笑、毫不矫柔造作的风情、骂人溜如行云流水的瞻色,正在令他被这与众不同的女人深深吸引,即使明知她别有目的,他也无法克制自己早已深陷的心,尤其当得知她就要嫁给别的男人时,他嫉妒得几乎发狂!

于是,他来抢回她,抢回第一眼就注定属于他的女人!即便这个女人在乎的只有圣物,即便得不到她的心,即便这么做会造成她的怨怼,他只想自私一回。

如今知道她心中存在与他相同的心意,他二十年来首度对苍天无怨,老天爷这回并没有遗弃他,没有剥夺他想守护的人。

雷朔满腔的激昂化作行动,他俯下头想吻住这个折磨他好些时日的小妮子,却被她躲开--他的双眉不悦地攒起,压抑地收回双手,冷声问:「为什么?」他们两情相悦不是吗?她为何逃避他?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根本无关乎你是何种身分,不过我承认我骄纵任性、一点亏都不能吃,如果你无法把你的爱忠实于我一人,你还是放我走吧。」

与其吃醋伤心,她宁愿把分隔两地的痛留给自己,也好过眼睁睁看他对其他女人好!

「我从未说过会有别的女人来跟妳分享丈夫!」虽然纳闷她何出此言,但雷朔仍然因她的吃味,感到无以复加的自豪。

喜韵瞟了他一眼。

「你没有说,而是早就做了!」还装作一脸无辜样!

「说清楚。」雷朔皱眉。这下不得不厘清破坏他们感情的原因了。

「你救回的病美人不就是了?在她面前,你如果看得见自己的表情,就会发现你的目光有多怜惜!」而她,好嫉妒好嫉妒,嫉妒到呼吸窒闷得都要撑不下去了!

他救回的病美人……

雷朔先是轻哂,眉眼间接着浮现冷鸷。

「她是我失散的妹妹君儿。打听多年,我终于在边关一家富户找到她,她在那里为奴,主人夫妇之苛毒让她吃尽苦头。我教训了那对丧尽天良的夫妇一顿,把她带回山寨。」要是他更努力打听君儿的下落,君儿也许就不会遭受那么多苦……喜韵心头一凛。

天呀,那少女的伤是这样来的?!她可以想见那少女过得有多不堪……从雷朔紧握的拳头,她能感受到他心痛似绞的自责,心儿也跟着揪疼了。

「你并不知情,不能怪你,所幸你救回君儿了,不是么?」她轻握他的手,安慰道。

雷朔凝视眼前这个看似任性娇蛮、实则心软善良的女子,他反手一个收势将她带入怀中,情难自禁吻住这个令他动容的人儿--一吻过后,喜韵绋红着俏脸埋入他宽厚的胸膛,任他爱怜地抚摸她的发,内心同样怦然欣喜。他只爱她呵!

「那个男人是谁,这样吻过妳么?」她不吃醋了,但雷朔的还没解决。

「哪个男人?」喜韵慵懒地问。赖在雷朔怀里的感觉真好!

「到山寨接妳的男人。」

「喔,你说莫言呀?莫言是我大哥的贴身护卫,对我非常好唷,我们从小就认识,可是莫言不曾吻我。」她抬眼偷觑他面颊因咬牙而微抽,灵黠的嘴角弯起猫儿偷了腥般的得意,又马上悄悄藏起来。

嘿,逗他也很好玩吶!

「妳的表情好象很落寞、很可惜?」雷朔很不是滋味。

「有么?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子没有吻过我,而感到落寞或可惜埃」她呵呵笑开来。

又是一个扮成男装的女人?!这年头盛行女扮男装么?

雷朔明白自己又被喜韵整了一回,不过正因为是她,他也甘之如饴了。

「喜儿,妳愿不愿意当我的押寨夫人?即使只有粗茶淡饭、布衣简裙、青山绿水为伴?」虽然秦啸日已经把喜儿许配给他了,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她说出允肯。

「只是压寨夫人么?狐仙夫人的派头听起来也挺不赖的!」喜韵轻绽一笑。

「妳知道了?」

「你是不是都在夜晚才去劫富济贫、济弱扶倾?连教训那对虐待君儿的夫妇,也是在夜里?」她不答反问。

他点头,有些许讶异。

「你不知道你的发色在月光下近乎全银吧,但是眼瞳反而较为深暗,看不太出来是赤红色的,你从狼群口中救了我那夜,我就这么猜想啰!我就说嘛,你是个好人!怎么样,当受人景仰的狐仙,滋味如何?」

「我只是看不惯欺压老百姓的人。」说来很矛盾,他被人们赋予的身分,一个穷凶恶极,一个却嫉恶如仇,都是他,也都不是他。

「欸,这么谦虚,我还想多听听你的丰功伟业呢!」

「我是个平凡人,只想过平凡的日子、娶妻生子、与妳白头偕老,妳愿意跟我回山寨么?」心思差点被这个小女人拐走,绕回来!

「我一钻进药草堆或本草书,就会忘了时辰,没关系么?」

「只要不忘记丈夫,我可以接受。」

「栽植药草弄得满身泥也没关系?」

他摇头。

「我不会女红、不会烧饭、琴棋书画中也有三样不会,都没关系?」

「做妳自己就好。」

「好象很令人动心。」

「只是动心?」

「先把圣物拿给我看看。」她可没那么好打发。

「是山泉。」雷朔轻叹。往好的方面想,她方才一见他没有劈头就问圣物,他心里也平衡多了。「药草因水而生,用在人身上当然可治病;万物依靠水,才能绝处逢生、欣欣向荣;用泉水冷炼刀剑,因为流动的活泉里有苔藓,刀剑之身便会因苔藓的附着而呈青色,以致于能发出有如青龙的青色剑气。」

「圣物就是泉水?」这么说好象有道理。「你不是说你不知道?」

「看见小禄替妳的药草浇溉、以及与端木大夫谈话时想到的,后来又用泉水试着打了一把刀,确实会有少许青苔残留于刀身。」先前的确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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