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单手抓起男孩的衣领,直视对方。就看见男孩的额角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连在一起,睫毛上像是镶嵌了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绿眸闪着幽幽的光芒,血色全无的唇瓣开开阖阖。
“你不是什么?”拖进对方与他的距离,男人的声音像是上好的绸缎,轻轻滑过。
“我不是…”
“你,”蛊惑般的逼近男孩的耳畔,湿润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耳骨上,咻地红起。
“不是什么?”
“我不…不!没、没、没什么!”恢复神智的男孩别过头去,甩起的刘海下,是像新伤口一般闪电型伤疤,鲜血被一层看不见的膜挡住,无法流出,就如同被强制封印的火山,积聚力量只是为了等待爆发的那一天。
“没什么,Snape教授。”故作平静的说道,男孩似乎不敢看男人的眼神,而别扭的保持扭头的动作,双手吃力的抬起,推搡着抓住领口,而让他快要窒息的大手。
“放、放开!”然而,男孩微弱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像是小虫子的瘙痒,起不到任何的效果,领口被越拉越紧,空气也渐渐稀薄。
因为缺氧,眼前似乎都出现了幻觉。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看到一个全身被黑色斗篷裹住,脸上带着闪着金属光泽面具的人站在门口?
“Petrificus Totalus!”
男人刚来得及转身,就被一个咒语定在了原地,漆黑笔直的魔杖指向男孩的方向,杖尖似乎随着主人的兴奋,而燃起了淡蓝色的火星,“Harry Potter!”
“你你是谁!”男孩向后退了半步,头往后微倾,露出丑陋像是诅咒印记的伤疤。
“我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来人低低痴笑,透过金属的面具,而变成桀桀的怪声。
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缓慢,像是在享受着什么一般,杖尖“呲呲”作响,淡蓝的火星闪闪烁烁,不时蹭出一道长长的蓝光。
“要慢慢的~对~慢慢的~”哼着不知名却十分诡异的小调,宛如是一场音乐会的指挥家,左右摇摆着魔杖,和男孩在玩一个游戏一样,“就这样~慢慢的~对~~慢慢的~来吧~~来吧~~”
“你!你究竟是谁?!”紧张的望向这个气息非常熟悉的人,那种腐蚀的恶臭,只有“食死徒!”
“Oh~?”挑起尾音,右臂支在左手上,杖尖在冰冷的面具上来回滑动,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要学着最古老的点火技
76、Always 76 。。。
术,来点燃淡蓝色的火花一样,不时的擦出火花。
“看来~救世主大人
——知道呢!”原本还站在远处的来人,陡然出现在男孩的面前,裹着洁白如羽的手套的手,轻轻在男孩的脸上抚摸。
“唔!”根本没想到来人竟然像Disapparation一般,而且,即使隔着手套,那双手,仍旧能够感受到那像是被炭火灼烧的温度,在脸上游走。
“哎?在想我怎么可能在禁止Disapparation的Hogwarts里,那么快——”左手离开男孩的脸颊,食指和拇指拉长做出距离,“就移动过来么?”
“咦~?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无奈的摊开左手摇了摇,“呵呵…真是单纯内~都写在脸上了呢~”
“MaMa…不过这些也无所谓了~而且,救世主大人,似乎知道的也很多呢,比如说——”突然拉开衣袖,露出黑魔标记,“这个!”
突然放大的黑魔标记浮现在眼前,张着血盆大嘴巨大的骷髅,以及栩栩如生宛若要跑出来喷洒毒液的蟒蛇,周围撒着极具有Slytherin特色的绿色荧光,像雨滴一样飘洒在空气中。
不!不是幻觉!!
震惊的仰头望向食死徒,周围以肉眼可见的绿色荧光并不是幻觉!而是真是存在的!从毒蛇的嘴里吐出,所到之处肆无忌惮的开始腐蚀!
“桀桀桀~~看来我们的小救世主很吃惊呢~”杖尖划动乐符的摆动,突然点在男孩的额头上,刺探进闪电型的伤疤中。
“这就是!这就是!这就是!”手指扭曲的抽搐,兴奋到极点的发出撕裂的声音,“这就是Lord!的伟大!!Lord是无处不在的!!”语气中,是极端的崇拜。
“Lord!”
“So…”前面还在炙热的语调,下一秒被压制的只能偶尔听出一丝端疑,“跟我去迎接Lord吧~”
“不——!”
“Stupefy~”诡异的语调阴阳顿挫,刺破耳膜的拼命钻进,太弱了的男孩,只能像是一个被困在城堡里的软弱公主,等待王子的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小调,请参考《在苹果树下》,咱不会链接…脑补也挺好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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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Always 77 。。。
破败的灌木杂草丛生树影斑驳,坑坑洼洼的石墙上,是岁月留下的一道道伤痕,到处长满了爬山虎,像一层墨绿的膜,如同历代的家族魔法都叠加上面一般。偶尔也能从布满蛛网快要发霉了的地方,窥视出当年这个庄园的繁盛。
“畜生!贱货!肮脏和罪恶的孽子!杂种,怪胎,丑八怪,快从这里滚出去!你们怎么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原文】
尖锐刺耳的女声穿透耳膜的嘶叫,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张牙舞爪地要从画像里钻出来,吃掉眼前在一进门就被食死徒打扮的男子,随手丢下地上的Black。
“滚!!快滚!贱人!你这个毁了家族的叛徒!!”
“闭嘴!”没心情讨教这个被关在画布里多年的Black夫人,一身经典食死徒打扮的男子在把怀中的男孩轻柔的放在大厅内唯一完好的沙发后,才摘掉帽子,金色阳光般的发丝倾泻而出,给阴暗的房间里带来了一丝虚假的光明。
叫嚣的厉害的Black夫人像被掐住脖颈般的瞬间闭嘴,不敢去看那个从面具上的两个黑洞中,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暗。
右手迫不及待的一把扯下面具,更加清晰的趁着他的Lord还没清醒,更加贴近、贴近、贴近。
慢慢的用牙啮下白到极致的手套,纤细的手指,像是怕吵醒男孩般的,温柔的顺着男孩凌乱的发丝。
“滚。”男孩一个Crucio熟练的直击对方的心脏,食指轻点沙发,立时变成一个完美而熟悉的王座,左腿搭在右腿上,双手随意的放在两侧。
寒气从骨头里缓缓溢出,心脏被搅碎的的撕裂,流在血管里的鲜血逆行的涌出,爆炸般的要冲破而出。该说果然是他的Lord么?就算被束缚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身躯里,仍旧强大的无人可比。
勿忘我蓝的眼瞳中,写满了难以言喻的炙热,被灼烧的心口,就如同他的Lord在他的胸口写下的印章,刺破肌肤的魔法,掺杂在血脉之中。
“咳咳咳、”压低愉悦至极的兴奋,恭敬的从地上爬起,单膝跪地,“Lord…”
“Lockhart,”瞬间解除了魔咒一般,原本羞涩可人的男孩,变得无比慵懒肆意,漫不经心的斜睨了跪地的仆人,随意的往王座一倚。
“My,Lord。”右手扶上他的Lord留下的痕迹,仿佛有种无上的满足感,在听见男孩唤他的名字时,脸上燃起狂热的虔诚。
“去,”踢了踢正好倒在王座下的Black,“就让他被Black承认好了。”
“Yes,My Lord。”语毕,捡起地上昏迷的Black,Lockhart恭敬的小步脸仍朝着男孩退下。
“呵!这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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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血脉了。”起身直走向前面还聒噪着的画像,因为略矮的身高而微微抬头,“Black夫人~”
原本还像个疯女人一样在看到Sirius Black后泼妇似得咒骂着,现在却又像个贵妇,如果忽略掉那身破布拼成的衣服,礼仪什么的还是很贵族的。
“Lord,”拎起碎成破布的裙角,优雅的颔首,“欢迎您来到Black家族。”
“Kreacher!”严苛的唤着可怜的家养小精灵,再转头,又是一副温和的贵妇形象。
“是!”一个响指就出现在大厅里,Kreacher长长的鼻子快贴上地板的鞠躬,“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