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碎裂的声音,杯子被云影狠狠砸在桌子上碎成了残片。
云影闭上眼,脸上的痛苦不言而喻。大步走出桌案,随手拎起桌上的酒坛子便向外走去。
“你若是我会不会把这荣华富贵看作一盘黄沙。”
月光照在云居的树林里和门前的花瓣上像蒙了一层纱,整个屋子都像在薄薄的纱里。云影悲怆的歌声,趔趄的脚步,唱完后便仰头猛灌一口酒。路边的细碎花朵像小小的星,闪着的是月亮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西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淋漓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当初他离开故乡时,那个女子含着泪读给他的。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悲伤,就是当初的那一步错让他受了那么多屈辱。
面前的小土堆孤孤零零地在一片树阴下,云影俊美的脸上是沉沉的哀,眼角的泪慢慢滑下。
“春山烟yu收,天淡星小。
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
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群,处处怜芳草。”
罢了,人已逝,情难续。眼前的人才是重要的。云影跌撞地站起来往云居外走去。背影苍凉。
树后走出一个颀长的男子,长发垂在两鬓bai皙的脸上是冰冷的月光,看向那个离去的踉跄的男子眼角是浓浓的孤寂和落寞。
“开门!开门!”
朱红色的大门被人猛烈的拍撞着,大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见两扇门缓缓打开,从其中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
“云侍卫?您怎么在这?您找三爷?”
“滚开!”
云影推开男子眼神迷蒙地向宅内走去。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每个走廊每个房间都是原来模样没变。熟稔地走向中间最大的那个房间。里面有隐约的烛光,还有清晰的琴声。
站在门口良久云影始终鼓不起勇气走进去。屋里的琴声也一直没有停歇。
记忆力里的女子,躺在chuang上等待的女子。两个人不停地在眼前闪过。闭上眼一用力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低首抚弄琴弦。
“你来了。”
抬起头看向门外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欣喜和失落夹杂的情绪。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云影声音失控,情绪激动。双目赤红地看着这个噩梦的男子。
“为什么?哈哈……因为你当年的背叛,因为他君玦给我的羞辱。”
君儒衣眼神冰冷,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云影。
“你明白的你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你也并不稀罕那个位置。为什么费尽心机去争夺并不喜欢的东西?”
“为什么?因为那个位子可以让我得到我想要的。”
云影被君儒衣灼烈的目光看的无处藏遁,想转身离开可又执着地不愿屈服。这些矛盾的情绪看在君儒衣的眼里,原本愤怒的那把火已经变成了一汪水,让人沉溺的温柔。
“云儿……”
“你不要叫我!你走开不要靠近我!恶魔!”
云影躲开君儒衣的手,惊恐地往后退。
“你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吗?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君儒衣被云影眼里的恐惧激怒了,收起刚才的温柔眼底是阴戾和不悦。
“你不要过来。不要……”
云影还沉浸在恐惧中没有听到他的咆哮,这个样子的云影脆弱得让人心疼。君儒衣蹲下来,看着他缩成一团。最终叹息着又站了起来。
“我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会就去凤来仪看她。你顺便告诉君玦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他还是不忍心,还是对他狠不了心。
“你答应了?”云影抬起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子,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背在身后,看不到表情。只是轻轻地点头。
云影如释重负地站起来便往外狂奔,仿佛身后是毒蛇巨蟒。君儒衣始终没有回头,静静地听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许久才放下拳头。
“你为了她,我为你。”
给读者的话:
歌儿休息了一年,快要重出江湖了……
救
救
这该是他第一次来凤来仪,高高悬起的匾额上是烫金的大字。门两边是有两人高的石狮,狮子巨大的眼睛威严地看向远方,头高傲地昂着,让这座
宫殿看起来高贵不可攀。如若不是当初他的背叛,在这这大殿里的酒该是他君儒衣了。想起他,他的心又沉重起来。
大门开着,站在两边的人没有人出生阻止或询问他,看来君玦已经都做了很好的准备。君儒衣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便往内殿走去。
“三皇子,娘娘就在里面皇上临走前让奴婢转告您,您的要求他已经做到了,希望您也只做好本分的事,别的都不要管。”
晓筱站在门口尽责地转达君玦的话。这个三皇子让人觉得很可怕,他不像皇上那般严厉强大的威慑力让人不敢说话,而眼前的这个容貌邪魅的男子
有股让人说不出的神秘和压力感。她说话时都不敢抬头。感觉到三皇子的靠近更是不敢大声呼吸。
“哦?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君儒衣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这话激的起了点兴致。看来君玦是有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已经很公开,只是每个人都只在心里明白,不能说出来。
不能说出来就应该是还有人不知道这个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那这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是谁?这个公开的秘密又是什么?看来这趟没白来。这
将是他扳倒君玦的一个有利得把柄。
“奴婢……奴婢晓筱。”
“晓筱?好名字!抬起头!”
难得他心情好起来便开慢悠悠地tiao戏起小宫女来。待晓筱抬起头,他已经没了兴致,只不顾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比她更美的他也见过。眼前又
浮现了在草场策马扬鞭的女子来,那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就连被封为朝野第一美男子的他都自觉暗淡。怪不的君玦会使尽手段要
得到这王位。
想到这,君儒衣便大跨步走进内室,留下晓筱愣愣一个人地站在原地。
原本以为外殿已经很气派华丽了,没想到这内室也同样的奢华。有一个院子般大的屋子被中间一座巨大的屏风分成两半,翠绿的屏风上面绘着一
个素衣长发的女子斜靠在铺着白貂皮的椅子上,女子眉眼间是一股冷冽和疏离却又妩mei风情。过长的头发在地上打个卷像个女妖。
这个女子很眼熟,同样的倾城倾国的容颜,同样风华绝代的神姿,只是眉宇间的那股冷冽和霸气却不一样,还有这铺地的长发也是美到了极致。
君儒衣的目光越过屏风飘向那张巨大的千工床。这比他当年的宫殿更要奢侈。看来他还是不够会享受。chuang上依旧昏迷的女子长发散在chuang上,浓密黑亮
距离太远无法看清样貌。君儒衣绕过屏风向床边走去。是同一个人啊,为什么屏风上的女子与chuang上的女子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呢?这就是君玦的皇后
他的皇嫂,其实早已在马场见过了,只是那个屏风让他疑惑。
救二
救二
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眉头深皱的女子就是江湖上传言已经消失的‘玉面罗刹’?或者是暗扶宫宫主‘独孤玄夜’?可是据他所知,独孤玄夜除了
红色从不穿其他颜色的衣服,而且她因为走火入魔已经是一头白发,这个女子的长发一点都看不出像是白色的。这到底是什么缘由?难道这个女子
并不是那个?也有可能,从未听过独孤玄夜爱过谁。就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