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别再诱惑我了,搞不好我真的会心动你这个贤良淑德的模样,比起家中小狼狗江寻,外室果然知情晓意,温柔体贴啊。
我感慨万千,门却被江寻一脚踹裂,四分五裂。
我腿肚子有点抖,“出轨”被抓了个现形。
江寻将一柄长剑架在叶逐风的肩上,冷声道:“左肩还是右肩?”
叶逐风不敢选。
江寻一笑百媚生:“那就双肩吧。”
他话音刚起,长剑便袭去,剑锋凛冽。
哪知叶逐风也是武林高手,两下就逃出府去。
一看他,我便知这男人不是真的爱我。否则一定会抱住我,哭着跟江寻求饶,让他放过我,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于是,江寻的目光又回到我的身上,歪了歪头,甜甜一笑。
完了,我死定了。
第65章
江寻一怒之下; 便将我铐到了床头。不知他从哪找来的链条; 足有我两根手指粗。
我颤颤巍巍道:“夫君,你要信我。”
江寻但笑不语; 指尖触上我脸颊; 若有似无地拨撩; 酝酿情绪。
我心里紧张; 刚要说话; 却听江寻道:“别出声,暗处还有人。”
“有人?”我不解。
“叶逐风是宇楼王氏的人。”
“啊?宇楼王氏的人不早就被铲除了吗?”
“你知我为何会战败吗?”
“难不成有内情?”
“宇楼王氏在潮州称主; 勾结番邦; 借了一万铁骑。先是引我军入州; 再让援军两路包抄。我军被活生生屠死在城中,无一幸存。幸好我察觉不对,伪造尸首,这才瞒天过海,逃过一劫。我本就无心主位; 此番正巧顺了我的意思,向父君求援; 铲除外族后抽身而退。”
“为什么会借他一万铁骑?别人家也不傻啊。”
江寻冷笑:“你说呢?”
我懂了:“难不成是成大事后; 割地赠外邦?”
“没错。”
“这可是叛国大罪!”
“反都敢造; 何惧罪名。要说千古罪人,你我都是。不过夫人无需担心,王氏罪大恶极,已被株连九族。叶逐风非王氏本家人; 乃是幼时王家被收养,欠了恩情。父君已派人暗中调查他,如有异样,格杀勿论。”
我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此时只庆幸自己找回了一命。我道:“既然是演戏,夫君能否解开我手上镣铐?”
江寻看我一眼,笑:“不能。”
“啊?”
“夫人这副模样有趣,我甚喜欢。”
“所以夫君只为满足一己私欲,置我于险地?”
“险地?我可是夫人最敬最爱的夫君,和我处一处,如何就成了险地?”
我结结巴巴:“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没事。”
江寻心觉好笑,小心翼翼将我镣铐解开,警告我:“既然害怕,就少出去勾三搭四。这次绑住你,可以说是情趣,下次便不是这种说法了,你可明白?”
“明白的,我就是夫君的骨头,只能让你一人啃,绝不能让二人分食。”
“夫人胆子颇大,这一番话含沙射影,是说为夫是狗?”
我缩了缩肩膀,没敢多言语。
他倒不像狗,像小狼狗,能将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晚上,江寻为了惩罚我,决定带我忆苦思甜,吃野菜饼。
哪知江寻用猪油煎野菜饼,滋味鲜香,我不知不觉吃了三张饼,肚子吃了个滚圆。
江寻默不作声,我喝甜汤润口,道:“夫君的忆苦思甜,不太苦,很甜。”
“嗯。”
“可能是和夫君一同吃吧?再苦,也觉得甜了。”我美滋滋夸赞他。
江寻沉吟一瞬,拒绝我的好意:“不,只是我的厨艺好罢了。”
“哦。”
第66章
刚吃完饼; 积食。
我便牵着江寻的手; 到府外逛,像一对寻常小夫妻那般; 妻为夫披衣; 夫为妻画眉; 如胶似漆; 举案齐眉。
我说:“夫君若是没回来; 我都想好了,年底我要到大漠去。”
江寻漫不经心地问:“哦?为何选大漠?”
“他们说; 夜里躺在沙里看星星; 漫天孤星与沙相连; 好看。”
“不过是你想出来的东西,去大漠先吃一嘴黄沙,夜里阴冷,穿四层棉袄都不够暖和,别提躺在沙地里。何况; 一入大漠便会迷失方向,未必能活着出来。”
我发现江寻这个人是真的不懂文客浪漫; 满嘴就是实践理论; 和这厮没的谈;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那夫君有什么愿望吗?”
江寻睥我一眼:“我的愿望便是和你快点回府,生个大胖小子。”
我目瞪口呆,江寻是真的俗,俗不可耐!
“把你要出眶的招子塞回去; 经此一难,我算是明白了。儿女情长全是假,唯有生对儿女,方可栓住夫人的心。”
我无话可说。
江寻居然是实事派的,看来不好忽悠。
我前脚刚踏回府中,江寻后脚便跟上了。他骤然发难,将我拥入怀中,薄凉的唇轻触上我耳廓,轻声细语:“今夜让为夫测一测,夫人究竟有没有背着我勾三搭四。”
我结结巴巴:“这等事怎么测得出来?”
他轻轻一笑,闷沉的喘息声,在我耳畔如炸惊雷。江寻低语:“我说能便能,夫人需信我。”
我很想吼,信你个鸡腿子。但江寻气势汹汹,我怂了。
这晚怎么测的,便揭过不提。我只知道江寻这人不老实,从不谨遵医嘱。
过了几日,是皇后生日,也就是千秋节。母后那里没太多规矩,允许带家眷。所以,我带了最宠爱的面首,也就是江寻。
江寻很可怜,之前想见母后一面,还是偷偷摸摸擅闯后宫,如今我光明正大领他见母亲,他该对我感恩戴德。
马车在宫门前便停下了,迎面遇见叶逐风。
他瞧见我,倏忽一笑,如沐春风,道:“臣见过公主。”
“叶大人无需多礼。”自上次一回,我很尴尬,不欲与他多言,关系撇得很干净。
哪知,叶逐风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此番瞧见江寻,出言讥讽:“这位是?模样却与故去的江大人有几分相似,不过也不大可能,江大人乃铮铮铁骨的良臣,如何肯栖身于公主府中,做那等女儿裙下钻的无用勾当。”
他的声音压得低,怕是真不要命了,三番两次挑衅江寻。
我为他捏了一把冷汗,频频给江寻递眼色。这是宫门前,可不敢动手。千秋节见血,再怎么偏爱江寻,也没办法洗干净罪名。
所幸江寻也不是个傻的,置之一笑,便牵我走了。
叶逐风回头,眸光凛冽,他启唇还想说些什么。
却听得江寻抢先一步,风轻云淡道:“做人要惜命,不过是王氏的一条狗,还想起什么风波?再纠缠不清,小心我取你狗命。”
他放下狠话后,便带我入宫了。
我很无语,这厮胆子一贯大,就身份而言,叶逐风是朝臣,江寻只是一介草民。也不怕小人伺机报复。只要惹江寻不爽,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做人如此浮躁,实不可取。
第67章